红旗颂——献给建国十五周年 [复制链接]

第6版()
专栏：

红旗颂
——献给建国十五周年
张志民
一
十月的水呀，
十月的山，
十月的蓝天啊
——海一样的蓝。
迷人啊！
宝石哪有蓝天美？
豁朗啊！
五洲四海在眼前。
看呵！看东海，
秋汛催帆千舱满，
望呵！望中原，
棉垛如云啊谷成山！
指北国呵！数江南，
革命胸襟，比天宽！
草原的羊群啊，
高天的雁，
大路上的马儿啊，
长江的船，
十月的天啊，十月的天，
十月的风光
——瞧不完。
若问我最爱哪一景？
我爱那——
万杆红旗卷蓝天……
二
红旗劈天呵
——天门开！
万杆红旗举天来！
染千村，照万寨，
看啊！看红旗的怒浪，
万马飞腾
——天鼓碎！
千里奔雷
——泰山歪！
三山晃动五岭摇呵！
万丈波涛
——盖山海！
看！那是多少路大军呵！
重重红旗重重浪，
千年古道今日窄！
看！那是多少旗手呵！
从血泊里爬起的，
身上的血迹
——还没顾揩，
从牢房里冲出的
脖颈上的锁链，
——还没砸开！
红旗呵，红旗！
红旗路上战鼓催，
红旗呼啦
——卷千载！
前进，马不停蹄，
多少道闸门啊
——等我们开！
前进！人不下鞍，
——天下还有半边黑！
哪里有闲情
去叙那些才子佳人的
——朝朝暮暮，
哪里有工夫
去讲那些帝王将相的
——兴兴衰衰！
讲吧，兄弟，
讲革命红旗哪里来？
讲井冈山红浪，
是如何染红赣江水？
讲南京的石城，
是怎么打开？
讲金沙江畔、大渡河旁，
那是多少英雄的旗手呵，
在战斗里呼喊：
——“人在红旗在！”
讲血染的红花岗，
它是怎么样
变作了广州的
——“雨花台”……
讲吧！安源的老矿工！
讲你怎么样
挺着被打断的腰杆，
把革命的红旗插上
——镐车架？
讲吧！佃户的儿子，
讲你怎么样
从父亲的尸首前，
把那染血的红旗
——接过来……
三
红旗呵，红旗，
我身生在红旗下，
最美的歌儿啊
——唱给你！
红旗啊，红旗！
要画出你的英姿，
我该用——
怎样的生花妙笔，
红旗呵，红旗，
要赞颂你的光辉，
我该用——
怎样壮丽的诗句？
“庄严”
——显得太轻，
“崇高”
——显得太低！
红旗呵！红旗！
我只能用自己
一个劳动者的语言，
来比喻你的形象：
你，铺开来是我们
——辽阔的天地，
你，站在那里，
就是站立着我们
——一个伟大的阶级！
红旗，在大路上行进，
红旗，在蓝天里高举！
党呵——
我们无产阶级的先锋队。
组成你英雄的行列，
那是多少啊——
我们最优秀的儿女！
毛主席呵——
我们最伟大的旗手！
是你，是你呵！
挺身在——
战斗的最前列！
手撑着
——我们的大旗！
风暴！是那样险恶，
道路！是那样崎岖！
每一步路上
都是关山叠叠，
——荆棘遍地！
攀登每一步梯阶，
都要挺走千尺巉岩，
——顶着漫天风雨，
可是我们啊！
我们要高喊一万声
——不怕！不怕！
因为我们有
——革命的红旗，
我们有党，有毛主席！
毛主席呀，毛主席！
我们生活在
你光辉的时代，
浑身都披满了
战士的骄傲啊！
毛主席呀，毛主席！
我们每一片
幸福的情思里，
都包含着你伟大的名字，
我们欢呼着你，
就是欢呼着胜利！
你的每一句话啊！
都给予了我们
——翻天的力气！
嘉陵江上的纤夫啊！
黄浦滩上的苦力！
拉萨河畔的朗生啊！
大凉山的奴隶……
站起来了
——在红旗下，
红旗下站起人六亿！
六亿人啊！
六亿人行进在大路上，
六亿人啊！
六亿人紧贴着毛主席，
同一个步伐，
共一个志气！
就是这样的
千万双黑手啊！
筑起了我们——
人民共和国的大堤！
五年、十年、
——十五年！
一个世纪的六分之一。
十五年啊！
是多么暂短的一瞬啊！
在历史的长流里，
只能算作是
——一朵浪花，
但就是这朵浪花呀！
它开放得
是那么样的雄伟
——神奇！
十五年呵！
十五年换了天和地！
十五年呵！
千年血泪成过去！
海盗们——
用一块钢锭
就要把我们压扁的时代，
过去了，过去了！
看！鞍钢的炉火，
映红了天际！
殖民者——
用一滴洋油
就要我们屈膝的日子
过去了，永远过去了！
看！那数不尽的油塔，
正挺着胸脯，
从我们的国土上站起！
过去了，过去了！
任人践踏的时代
——过去了！
拔锅顶债的日子
——过去了！
什么叫作“弃儿卖女”
我们年轻的母亲，
将再也不能理解
这句话的分量，
什么叫作“骨肉分离”？
我们的第二代
只有从历史教科书上，
才能查得出
——它的定义！
十五年呵！
十五年换了天和地，
十五年呵！
十五年掀开了个新世纪，
看！十五岁的红领巾
——一片初升的朝阳，
正行进在
进军的行列里，
看！十五年的花果，
在祖国的大地上，
已变得万紫千红
化作了
——满园桃李！
这就是我们的今天啊，
看天，天有情，
看地，地有意！
祖国啊，祖国！
当我在机床厂的车间
抚摸着那一台台
——乌亮的机器；
当我在人民公社
一眼无边的稻海里，
遍数那一面面
——丰产红旗，
又怎么能止得住
那夺眶的热泪呢！
流吧，流吧！
为着我们的今天，
——我们辉煌的业绩
也为着我们的昨日
——饥寒交迫的奴隶……
四
红旗，在蓝天里飞飘，
进军的行列啊！
象烈火，象海潮！
大路——
革命的大路呵！
它可并不是鸟语花香的
——林荫小道，
那是一条
——战斗的道路呵！
在这条大路上
没有一处
——不滚荡着战火，
弥漫着烟硝……
看！看剑花飞闪，
听！听枪声呼啸！
今天呵！今天还摆不得
——庆功喜筵，
今天呵！今天还奏不得
——升平鼓乐！
我们的敌人
他们还并不甘心
——交枪求饶，
看，他们在狂浪里挣扎！
要抓住一块岩石
哪怕是——
一根稻草……
看吧！看那个
昨日的“大掌柜”
袖筒里藏的“变天账”
听吧！听那个
往日的地主婆
睡梦里还在说：
“土改的大仇啊，
今生不报来世报！”
看到了吧！听到了吧！
那是多少种啊！
向我们进攻的
——长枪、大炮！
那是多少样啊！
要砍断我们革命红旗的
——斧、锯、刀、凿……
看啊，看到了吧！
肯尼迪——
从坟墓里
对我们的红旗
仍在瞪着
——仇恨的眼睛！
看啊！看到了吧！
蒋介石——
这个已漂荡了
十五年的幽灵，
直到今天
他仍在那里
——磨刀……
资产阶级老爷们，
为诅咒——
我们的红旗，
每天要作一万次
——“祈祷”
帝国主义的帮凶，
为要扯下我们的红旗，
他们搜尽枯肠
——咬牙，跺脚，
恨上帝无情
偏没“赐予”他们
足以制服我们的
——“绝计”“高着”！
他们，他们为什么
那么害怕
——我们的红旗！
把消灭红旗的计划
当作他们的最高梦想，
——最终目标！
不砍断我们的红旗，
他们死不瞑目，
望见一缕红霞，
都让他们心惊
——使他们肉跳！
呵！原来——
巴黎公社的红旗呵！
就已经试探了
资本主义的稳固性，
证明了——
那个吃人的制度，
完全可以
——打倒！
随之而来的
千千万万的革命红旗，
证明了，证明了啊！
旧世界并不是一块
凿不透的铁板
只不过是一条
——即将沉没的破船，
正在风雨中
——飘摇……
前进呵，红旗！
前进呵，真正的革命者！
革命啊——
就是要翻天覆地
我们啊——
就是要把资本主义
——葬进大海！
从我们的地球上铲掉！
看！那是谁？
在向他们投掷
——“救生圈”
揪住他！揪住他！
让所有革命的人民
都看清
——他的嘴脸！
都认清
——叛徒的面貌！
革命——
这两个光辉大字，
是用纯金铸成，
敲起来
——铿锵震响！
站起来
——明光闪耀！
我们不允许，
马克思的英灵不允许，
我们整个的阶级
——不允许！
不允许！不允许！
拿先驱者的鲜血，
去换——
高跟鞋、博士帽……
五
红旗呵，红旗，
红旗在大路上
——乘风前进！
红旗在蓝天里
——如锦、似云，
看，看我们浩荡的大军，
一浪追着一浪，
后阵撵着前阵，
跟上来了！
跟上来，千千万万的
——雷锋班！
跟上来了！
跟上来，千千万万的
——大寨人……
前进呵——
那是多少面红旗呵！
在向我们招手，
前进呵——
那是多少面红旗呵！
在向我们问讯！
非洲兄弟
为我们的胜利
——敲起了皮鼓！
哈瓦那的母亲
向十月的天安门
——正挥舞着花巾
从大同江、从红河口……
那是多少地方，
多少进军的行列呵，
在同我们
——枪影交辉，
并肩前进！
举起来呀，举起来！
把我们革命的红旗，
举得更高，
——握得更紧！
传下去呀，传下去！
把革命的红旗，
传给我们的
今生儿女
——万代子孙！
前进呵，前进！
让红旗化作遍地鲜花，
为人间大地
——铺一条灿烂的大道！
让红旗——
变作漫天彩霞，
为共产主义的胜利，
筑一座——
顶天立地的
——凯旋门……
一九六四年国庆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