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思想武装的钢铁战士——记“海上英雄艇”轮机兵麦贤得 [复制链接]

第1版()
专栏：

毛泽东思想武装的钢铁战士
——记“海上英雄艇”轮机兵麦贤得
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战士，有最大的勇敢，最硬的骨头。
在炮火纷飞的革命战争年代，在翻天覆地的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哺育了多少大智大勇的革命战士！他们用自己的英雄行为，写成了一首首壮丽的诗篇。如今，又一个坚强的英雄战士的形象树立在我们面前。“海上英雄艇”轮机兵麦贤得，头部负了重伤，脑脊液外流，竟然坚持战斗达三小时之久。只有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战士，才能有这种革命硬骨头！
一往无前的战斗精神
事情发生在一九六五年八月六日。
凌晨，夜海茫茫，渔火点点，“海上英雄艇”和兄弟舰艇一起警惕地巡逻在海面，担任护渔任务。
就在这时，美制蒋舰“剑门号”和“章江号”又贼头贼脑地闯进了东山岛附近的渔场。水兵们的心里激起了万丈怒火，纷纷表示：一定要狠狠地惩罚敌人，保卫人民生命财产，为受害的渔民兄弟报仇。
轮机兵麦贤得挺立在主机操纵台，两眼注视着仪表。突然，机舱里的铃声响了，指挥员下达了作战命令。他一拉操纵杆，炮艇昂首破浪直奔敌舰。
在蓝色指示灯光的照映下，写在机舱正面小黑板上的一句话，清晰地映入了麦贤得的眼帘：“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在这战斗即将到来的时刻，毛主席的教导，使他感到格外亲切，全身更加激起无穷的力量。
麦贤得，这个船民的儿子，对祖国的海洋怀有深厚的感情。他永远忘不了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在祖国的海洋上犯下的滔天罪行。对人民的爱，对敌人的恨，为祖国杀敌立功，为阶级兄弟报仇雪恨的决心，一起涌上心头。他那乌亮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双手紧紧把着操纵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坚决消灭敌人！”
“海上英雄艇”和兄弟艇一起，发扬“刺刀见红”的精神，象一把利剑似的，奋勇地插向敌阵，把敌人的双舰编队，一下分割成两条孤舰。我英勇的舰艇编队，首先抓住了敌舰“章江号”，一串串愤怒的炮弹准确地飞向敌舰，炮火映红了半边海空。
“章江号”被打得燃起了熊熊烈火，轮机兵们听着一阵阵响亮的炮声，兴奋地互相打着手势，表示要坚决打掉它！
正在战斗激烈进行的时刻，“海上英雄艇”主机舱的后左机意外地停伡了，麦贤得立即跑过去帮助启动机器。就在这时，一块弹片打进麦贤得的右前额，插到左侧靠近太阳穴的额叶里。他顿时失去知觉，跌倒在机舱里。
敌人的炮弹可以损伤一个战士的肉体，却摧毁不了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战士的杀敌决心和战斗意志。麦贤得一心想着战斗的胜利。副指导员替他包扎伤口的时候，他苏醒过来了。但他嘴里发不出声音，腿也站不起来。他着急了，用右手推着副指导员，左手吃力地指着机器。战友们立刻明白了麦贤得的意思：“机器，现在最要紧的是照管好机器！”副指导员把麦贤得搂在怀里，激动地说：“要听话，要服从命令！”麦贤得放下双手顺从地让包扎了。可是，副指导员刚刚转身离开机舱，他就用左手按着身旁的机器，支撑着站了起来。他以惊人的毅力，实现着他在学习毛主席著作心得笔记上表示的决心：“只要我的气还在喘着，我一定斗争下去！”
麦贤得又站到战斗岗位上来了。他发现后左机早已启动，机器在正常地运转。于是他又向前机舱走去。从后机舱到前机舱，只有四十厘米宽、六十厘米高的椭圆形舱洞，即使是四肢完好、神志清醒的人，要钻过去也不太容易。可是，头负重伤的麦贤得却钻进了前机舱，并且一到那里就一刻不停地检查机器。
在我舰艇的猛烈炮火轰击下，敌舰“章江号”已奄奄待毙，敌舰“剑门号”胆怯地躲在远处，向这里放着冷炮。麦贤得额上的鲜血，粘住眼角和睫毛，阻碍了视线。但是，他凭着平时练就的一手“夜老虎”硬功夫，顽强地坚守着战斗岗位。在剧烈摇摆的机舱里，他穿来绕去摸索着检查一根根管路，一个个阀门，一颗颗螺丝钉。他知道：敌舰还没有彻底歼灭，战斗决不能停止。
时间一刻一刻过去了，是血流得太多了吧？是打进前额的弹片把他折磨得太久了吧？麦贤得的脚步虚浮了，动作迟钝了。但是，他那战斗的意志仍然十分坚强。看吧，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能在几十条管路、千百个螺丝里检查出一个只有拇指大的螺丝被震松了；他居然能够用扳手把螺丝拧紧，保证了机器正常运转。就这样，麦贤得以有我无敌的精神，坚持战斗了三小时。当战友陈文乙把他按在一条毯子上，让他躺下休息时，他朝着陈文乙竖起两个手指，便昏迷过去了。不知道是在告诉战友前机舱的两部主机运转正常，还是在询问两艘敌舰是否已经全部被击沉？……
敌舰“章江号”和“剑门号”先后葬身大海，战斗胜利结束了。一道金色的阳光从窗口射进来，投到麦贤得刚毅的脸上。陈文乙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凝视着自己亲密的战友，脑海里回响着毛主席的教导：“这个军队具有一往无前的精神，它要压倒一切敌人，而决不被敌人所屈服。”
懂得了剥削才能懂得革命
年轻的水兵麦贤得，出身在一个贫苦的船民家里。从记事的时候起，祖母和父母就经常给他讲一家几代的悲惨遭遇：日本鬼子烧掉他家的船，爷爷被活活饿死，父亲受尽了反动派的欺压，母亲带着哥哥到处逃荒，他刚出生，家乡就遭到敌人飞机的轰炸……。苦大仇深的家史，在麦贤得幼小的心灵中，深深地埋下阶级仇恨的种子。
党的教育，新社会的熏陶，更使麦贤得懂得了阶级爱憎。麦贤得上小学的时候，老师给他们讲革命先烈的故事。麦贤得听了很受感动，他问老师：“先烈们搞革命是为穷苦人，这样的好人，国民党为什么要逮捕他们呢？国民党究竟是什么东西？”经过老师耐心的解释，他知道了：国民党是地主恶霸的代表，是长期统治中国人民的反动派。麦贤得读到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又从课本上知道了阶级是怎样产生的，人剥削人是怎么回事，同时也明白了自己家庭祖祖辈辈受穷受苦的根子。以后，他回家参加渔业生产，当了民兵。通过民兵营进行的忆苦教育，他看到同船上的老渔民麦细弟右腿被日本鬼子打的伤疤；又听到朱时玉控诉日本侵略者一枪打死了他的妈妈，还听到许许多多的民兵的血泪史……。他进一步懂得了，在旧社会有千千万万个家庭象他的家庭一样，被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害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千千万万受苦受难的人，就象结在一条藤上的苦瓜。他把家庭的苦和整个阶级的苦融汇在一起，胸中燃起了仇恨敌人的怒火。不久，民兵营展开向雷锋学习的活动，麦贤得就以雷锋为榜样，开始学习毛主席著作。至今民兵营部还保留着麦贤得学习后写的一份心得笔记，上面写着：“今后我一定听党的话，听毛主席的话，做毛主席的好民兵。”
不管是当学生还是当民兵，麦贤得为了集体的利益，敢闯敢干，勇于承担重担。在学校里，有一次帮助公社送秧苗，当时风大雨大，沟宽水深，水蛇又多，麦贤得第一个自报奋勇去送，一直在水里干了近两个钟头。当民兵的时候，不管海上劳动多么紧张，他一回到家里，就扛着枪在海岸上巡逻。在一个暴风雨的晚上，他曾经趟着齐胸的潮水，一个人用船从被淹的公社粮仓里抢救出三千多斤粮食。在盐田受到潮水威胁的紧急时刻，他曾经和渔民一起，奋不顾身地投入堵堤坝的战斗！麦贤得当了两年民兵，两年被评为五好民兵，受到六次表扬奖励。
一九六三年十一月，青年们热烈应征入伍，麦贤得急不可待地三次申请参军。他在一份申请书上写道：国民党残害我们，日本帝国主义过去残害我们，美帝国主义这样欺侮我们，我下定决心报名参军，我一定学习雷锋，做毛主席的好战士！
麦贤得终于被批准入伍了。父母、乡亲们来送他，父亲嘱咐他：“我们代代受苦，到了部队上要好好听首长的话，好好干！”民兵营长麦克服也嘱咐他：“到了部队上，特别要学习《为人民服务》这篇文章。我们是为解放全人类去当兵的，为了保卫人民利益去当兵的。”小麦兴奋地回答道：“我一定不辜负大队党支部和民兵营对我的教育，我一定尽我的力气，为祖国、为人民，在部队上干到底。”
思想上有了舵才能乘风破浪
麦贤得穿上崭新的军装，跨进了海军学校的大门。
学校住在祖国南方的门户珠江口。入伍第一课，他就受到了中国人民反帝斗争传统的教育。他跟随老班长，来到一百多年前鸦片战争时中国人民抗英作战的阵地，来到痛歼英国海盗的虎门炮台。听着老班长的介绍，他仿佛看到了帝国主义的炮舰，疯狂轰开中国南大门，野蛮屠杀中国人民的累累罪行，看到了中国人民气壮山河的反侵略战斗场面。从这里，他认识到，帝国主义对中国的侵略，常常是从海上进攻开始的。他面对滔滔南海，俯视珠江口客货巨轮乘风破浪，心中充满了水兵保卫祖国海洋的自豪感。他对着海洋立下誓言：坚决保卫祖国的海疆，决不让帝国主义豺狼的侵略魔爪再伸进来！
在学校里开始学习的时候，麦贤得遇到了一个又一个的“拦路虎”：艰深的机电专业，生疏的术语，复杂的原理，无尽的数据……。麦贤得的文化底子薄，拼命的记呀，背呀，放弃了多少个午睡、假日，一个人躲在山顶上啃专业书，这真是比蚂蚁拖猪尾巴还难啊！
一九六四年五月，有一次考试，麦贤得得了两分。他难过极了，正在树下发呆，副指导员来找他谈心。他拉着副指导员的手含着泪水说：“我犯错误了！保卫祖国，学不好技术，怎么去消灭敌人？”
副指导员问他：“你想过吗？打仗主要是靠什么？”
“过硬的本领呗！”
“对，是要有过硬的本领，但是首先是思想过硬，还是技术过硬？”
麦贤得楞住了。副指导员让他向毛主席著作请教，还把《共产主义战士安业民》那本小册子交给他：“看看安业民是凭什么过硬的。”
他如饥似渴地读毛主席著作：《愚公移山》、《为人民服务》、《关于重庆谈判》……。他爱不释手地读英雄故事，董存瑞、黄继光、安业民、雷锋……。
毛主席的话，英雄人物的行为，在他脑海里逐渐地扎下了根：要革命，只有以毛泽东思想为指针，才不会走错路线；打仗主要凭勇敢，凭大无畏的革命精神。麦贤得的思想上有了舵，头脑里的电机启动了。
在麦贤得战斗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党就是这样给他指明了方向，帮他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多么重要的第一步！麦贤得的胸怀从此
日益开阔起来。在他脑海里翻腾的已经不只是电路、管道、两分、三分，更多的是人民的大事，世界的大事。美帝国主义拼命扩大侵略越南的战火，麦贤得按不住满腔的愤怒说：“战鼓一响，命令一下，我就毫不犹豫拿起枪杆，跑上战场，怀着阶级仇恨来打敌人，决不留情！”他想：为了消灭敌人，革命战士在思想上要做什么准备呢？他带着这个问题，学习毛主席著作，写下了很多心得：“战争的目的，消灭敌人是主要的，保存自己是第二位的，而保存自己是为了更好的消灭敌人。为人民利益牺牲自己是最光荣的。”从那些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压倒一切敌人的英雄气概，开始在麦贤得的脑子里形成了。
有了这种英雄气概，什么困难都不在话下。生动地说明麦贤得思想成长的，是一次损坏管制训练。在特设的训练场上，假设艇的机舱被敌人打穿了，海水猛烈地从弹洞里涌了进来。班长喊道：“堵漏！”麦贤得两手捧起堵漏箱，冲向前去。水流太猛，堵不住，他又举起堵漏垫。班长临时出了一个情况：“堵漏垫坏了！”麦贤得着急地向周围搜索了一遍，没有可用的器材了，怎么办？只见麦贤得张开两臂，一转身，用脊背堵住了弹洞。汹涌的激流猛烈地冲击着他，他纹丝不动。
一个没有一点舰艇生活经历的新战士，在这个紧要关头，能果断地用自己的身体去堵漏，去保护舰艇，这种大无畏的革命精神，怎能用评定专业技术的四分五分来表示呢？！真正反映麦贤得学习成绩的，不是鉴定中的“各项课目良好”，而是无法估量的“政治因素”。
一年的学习生活结束了，领导上征求麦贤得对工作的意见，他直截了当地回答：“党分配我的工作就是我的志愿。党指向那里，我就奔向那里，一定要象张思德同志那样，为人民利益贡献自己的一生，为革命事业奋斗到底！”
麦贤得被分配到一个有英勇战斗传统的炮艇上。上艇不久，就遇上了第一次难忘的远航。海面上刮着五六级大风，炮艇顶风劈浪，快速前进，连饱经风浪的老轮机兵都头昏呕吐了，对一个新战士来说，就更是一次严重的考验。麦贤得硬要跟着老战士去值更。一个老同志见他呕吐，问他：“你能顶得住吗？”他说：“能！大风大浪正是考验的时候，吐点酸水算不了什么！”十几个小时的远航，他没有离开过机舱，战友们夸他是“新兵老战士”。麦贤得在总结这次远航的思想收获时写道：“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艰险困难，是我军的优良传统。毛主席说：‘什么叫工作，工作就是斗争。’‘越是困难的地方越是要去’。我今后一定要在暴风雨中锻炼成一个坚强的革命战士。”
林彪同志提出突出政治的指示以后，麦贤得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自觉性更高了。他通过不断地学习毛主席著作，吸取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在革命实践中锻炼得愈来愈坚强了。他在自己成长的过程中，也愈来愈热爱毛主席著作了。他写道：“主席著作值千金，越学越觉主义真。教我爱憎倍分明，教人越学越精灵。为求真理来当兵，掏尽红心来为民。甘当革命螺丝钉，坚守海疆歼敌人。”这是他的切身体会，也是他的毕生志愿。永远做革命的义务兵
敌人的炮弹片严重地伤害了麦贤得的脑神经，他被送到广州部队总医院。党决定用一切办法抢救这位英雄战士的生命。全国一些著名的医疗单位都在为他出力。大家一个意志一条心：一定要把麦贤得救活，一定要把麦贤得的伤治好。
麦贤得初到医院，神志昏迷，不会说话，不能活动，血压升高，右侧肢体呈现瘫痪。但是就在这生命垂危的时刻，他仍然处处表现了一心为革命，心向毛主席的崇高感情。
他刚刚能发音吐字，护士就听到他咿咿唔唔地唱起了“东方红”。
他神志稍一清醒，就久久地望着床头挂的毛主席语录板，要护士拿给他看。
他翻开《毛泽东选集》，一看到毛主席的象，就激动得嘴唇微微颤抖。
他右手不能动了，就用左手艰难地学习握笔写字。最先写的五个大字是“毛主席万岁”。
一九六五年八月三十日，他被批准为中国共产党预备党员，护士把部队转来的党员介绍信送到他手里，同志们热烈地向他祝贺。他眼里闪动着激动的光芒，把介绍信翻来复去看了十几分钟。这时，麦贤得神志还不十分清醒，护士们在纸上写字问他一些日常生活问题，他写的回答常常是错乱的，但是他那革命的战斗意志却十分强烈。护士写道：“麦贤得，你是个战士吗？”他一笔一划地写道：“答：随时准备消灭来犯的敌人。”
麦贤得在稍稍能起床走动的时候，就以压倒一切的顽强精神，与创伤展开了搏斗。右手瘫痪了，他在体疗室里咬紧牙关，用左手抬起右手，搭到攀杆上，逐级往上抬高，进行锻炼，直到汗流浃背还不肯罢休。右腿不灵便，他要求护士搀着练习走路。每走一步都非常艰难，但他忍着疼痛走了一圈又一圈。在病房里他还苦苦练习算术，恢复思索能力。有时伤痛实在难忍了，他便静静地注视着病房里的毛主席语录板：“……对于病，要有坚强的斗争意志，……”他全身立刻增添了战胜伤痛、坚持锻炼的无穷力量。就这样，他每时每刻从毛主席著作中吸取力量。在与伤势作斗争中，他总是一个胜利者。
毛泽东思想哺育起来的这位英雄战士的行为，深深感动了医院的所有同志。大家都把他当作自己学习的榜样。有的护士情不自禁地在纸上写字赞扬他：“麦贤得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战斗英雄”，麦贤得看了，拿起笔来涂掉“战斗英雄”四个字，在旁边工工整整填上“义务兵”。
多么好的一个义务兵呵！麦贤得在医院中的种种行动，在人们面前展示出一个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战士，具有多么崇高，多么开阔，多么明朗的精神境界！这不能仅仅理解为一个英雄战士谦虚品质的流露，也不能仅仅理解为一个战士对服役有深刻认识的反映。“义务兵”这三个字和麦贤得的战斗历程连系起来看，它的涵意更深更远。麦贤得把自己看成是无产阶级的义务兵，革命的义务兵，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的义务兵。
解放军报、中国青年报和新华社记者
（新华社广州十七日电）（附图片）
麦贤得（左）在医生的指导下做器械操，锻炼身体。
　新华社记者　邹健东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