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的当铺生意兴隆 [复制链接]

第6版()
专栏：国际札记

莫斯科的当铺生意兴隆
薛途
在苏联，当商店出卖肉、水果等商品时，往往出现排长队的现象，这是人们所熟知的。现在，在有一种店铺面前也排起了长龙，这就是典当铺。
最近，西德《明镜》周刊在一篇题为《爷爷的旧表》的文章中，介绍了苏联典当铺的情况。
据这家杂志说，每天，在莫斯科八家典当铺的中心店——普希金大街二十二号前面的院子里，公民在这里排长队。队伍中有穿着鲜艳服装的吉卜赛女人，他们常常是把东西抵押出去就不再赎回，典当铺已经成了他们把偷来的东西卖掉的最好的途径。有些是穿着讲究的妇女，她们有时把脸藏在拉得很低的头巾和墨镜后面，带着金首饰到那里去。还有那些衣裳褴褛的老人，口袋里装着爷爷的金表，后面是拿着冬大衣的可怜巴巴的老太太，他们希望把冬大衣到秋天再赎来。
凡是国家当铺收的东西，这些排队等候着的人都拿来，包括：首饰、皮大衣、衣服、钟表……
西德《明镜》周刊在描述这番情况时指出：尽管这些典当铺已不象过去旧俄小说中那种利欲熏心的老妖婆，而是“各个加盟共和国的称为当铺的冷静的当局，然而过去的老规矩都依然如故”。譬如，首先要估价，然后开一张估价单，最后才到现金出纳处拿现金。利息和费用是很重的：每个月为百分之一点一。一样东西当了后，至迟在六个月之内，要把东西赎回来，否则就被没收了。因此，在到期的那一天，顾客又不得不去借高利贷，私人债主借钱的利息是月息百分之十。顾客借了钱“仅仅从形式上把他抵押的东西赎回来，然后马上又把它抵押出去。这种情况是那样多，以致当铺为此成立了一个专柜”。
事情看来就是就样：乘人之危肥自己的肚肠。你手头拮据急等现钱花吗？只好忍痛拿件比较值钱的东西去当铺抵押。当然这一切都还会罩上一层“国家公民互济”的漂亮外衣。而且人们也会辩解说，今天的典当已不是象过去那样由于家里急得揭不开锅，吃不饱饭才去的，而是“有一种较大的打算，比方说想买家具，甚至一辆汽车”之类。总之，即使是典当似乎也成为苏联公民生活程度的“提高”的标志。
过去，列宁领导下的十月革命在苏联消灭了人剥削人的制度，盘剥穷人的典当商也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如今，典当商的阴魂又钻了出来，剥削以堂而皇之的名义出现，苏联当局自己当起了盘剥人民群众的“典当商”，这是对历史的莫大讽刺。
当铺、高利贷是资本主义的产物。过去当铺也是跟赌博联在一起的。赌博往往给当铺送去顾客。在赌场上输红了眼的人，有时就得登上当铺的门，当去自己最后的衣服，以期翻回老本。有趣的是，今天这两样东西在苏联也是一应俱全。
苏联发行五花八门的彩票，鼓励“数以百万计的苏联公民在赌博中寻找他们的幸福”。
苏联还“按照西方的样子”办赛马的赌博。西方一家杂志说：“赛马赌博经常造成家庭悲剧”，“前来参加赛马会的人经常把整月的工资输掉，许多人还把家庭生活用费或存款也输个精光。有些人甚至把表、大衣也拿去打赌。”可以想象到，那些输个精光的人，如果没有其他“生财之道”的话，那末只好也象那个可怜巴巴的老太太一样，去爬当铺的台阶了。这大概也可算作这个自称为发达的社会主义的“发达”之处。（附图片）
方成 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