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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鸟音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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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7-04-19
第8版(副刊)
专栏:文坛风景线

春天的鸟音
曾伯炎
王尔碑的诗,出现于40年代时,曾有人猜测:这作者是不是一个老头儿?谁也没有想到那些呼唤光明的诗歌,是一个女中学生写的。今天,她的诗集《美的呼唤》、《行云集》相继问世后,又有人议论:准是一位纯情少女的作品!有位老诗人叹道:写得好嫩气呵,多象小姑娘的童音。临到见面,却是年届花甲的人,惊讶不已。有诗评家称她是“铁树开花一般的诗人”,也有评论说:“她大概是不受年代限定的一颗孤星吧!”
她的诗,为什么没有老化的痕迹?这似乎是一个谜。
她有过许多不幸,她的心,却永远磨不出皱纹。诗友们向她打听这个秘密,她说,是诗神引她走向一个新奇、无极的世界。于是,对诗的探求与发现,耗去她大半生,但她仍痴于诗书,还是信奉从青年时代就倾心的笛卡儿那句名言:“忙的蜜蜂,没有悲哀的时间”。
也许,钟情于缪斯40余年的漫长,才使她的心灵永远葱绿吧!为此,她却淡漠了多少常人的情趣。几十年间,她不曾做过一件时装,轮到要去参加一次隆重的集会,才着急了,竟然傻气地说:天下雨降温多好,我那件粗呢大衣就可凑合穿上了。人们用于服饰的心思,被她用于诗歌了。有朋自远方来,她寒伧的家也引人吃惊,待客没有多的坐椅,室内的小床与小桌,也是公家的,从50年代一直用到今天。别人营造窝居的功夫,她也用于诗歌了。这难免不引起好心的劝告或不理解的嘲讪,她总是报以天真的一笑。
她对艺术近乎宗教的虔诚。可是,她从不把自己封闭在狭小的天地里,她的一颗心,不疲倦地随泰戈尔的“飞鸟”翱翔,也随李白云游浪漫。她的朋友,有唤她为娘娘、婆婆的孩子,也有称她为诗姐诗妹的老人。他们相互交流心音,也相互审判新作,青年诗人傅天琳、廖亦武等,也曾是她的小老师。也许,正是这些真挚、年轻的声音,绿化着她的心灵。去年,她离休了。写诗,写散文诗,写诗论,也写散文,并以《童年的朋友》、《孔雀抒情》及《鸟儿的节日》等组诗,进行新的试验。晚年她犹如此执著,以生命畅游于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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