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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锐与《厚土》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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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8-03-29
第8版(副刊)
专栏:

李锐与《厚土》
于立霄
走进山西青年作家李锐的房里,只见他正伏案工作,见我们进来,忙起身笑迎。他个子不高,穿一身浅色的西服,讲一口流利的北京话,显得精神爽朗。
李锐生长于北京一个干部家庭,文革中家破人亡,他只身来到山西吕梁山区插队6年,又当了两年工人,以后调到《山西文学》编辑部从事编辑工作。近年来,他先后发表短篇小说系列《厚土——吕梁山印象》多篇,在文坛上引起较大反响。
问到《厚土》创作时,他说:“我当时插队的吕梁山区是相当贫困落后的地区,我们把青春和爱憎感情都维系在那块贫瘠的山地里,和农民建立了戚戚相关的感情联系,也开始了我对农民命运的观察和思索;对他们的生存状态及其文化风貌的特殊关注。调回城市后,我又几次回到插队地方,老乡们也不把我当外人,还跟以前一样随便聊家常。1985年我曾沿着当年走西口的路线,从山西走到内蒙古,走访沿途许多村庄,所见所闻都加深了我对中国农民整体性的认识和理解。随着思考的深入,《厚土》中许多创作意图慢慢酝酿成熟,人生心境与创作心境相互融洽,写作时比较顺手。”
《厚土》着力刻画山区农民苦苦挣扎的众生相,流露出农民因走不出历史和现实交织的局限小天地而表达的惶惑、不安而又随遇而安的情绪,语言有意用力重而呈力度,使作品具有一种拙朴、苦涩、沉重的味道。作品的副标题是吕梁山印象,李锐在写作时力图使作品有一种强烈的直观效果,像美术作品那样的质感,至于潜在的东西如何发现,引起什么样联想,那就由读者去完成了。
李锐说:“写作《厚土》的过程,也是自我清醒、自我批判的过程,同自己感情深处旧的观念一一告别的过程。作家作为民族的一员,本身就渗透几千年传统的文化基因,打上深刻的历史印记。我老提醒自己要冲破内在封闭心理机制,对传统的陈旧东西要有清醒的反省,勇于看到自己认识上的局限和不足。”
山西同行都说李锐好读书,涉及面广,对理论有很浓的兴趣,这无疑对他追求作品立意深广、穿透力强有很大的帮助。去年下半年,他又继续完成《厚土》系列。问他下一步的写作打算,他笑着说:“下一步如何写还没确定下来,可能要写插队生活,或者写我们家族变迁的《红土》系列。不管如何,我给自己的勉励是:“活得认真,写得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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