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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大漠共风流——看空政话剧团演出多场话剧《大漠魂》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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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4-11-16
第8版(副刊)
专栏:舞台与屏幕

  我与大漠共风流
——看空政话剧团演出多场话剧《大漠魂》
王育生
自从蘑菇云在我国西北沙漠中升起,世界的格局为之改变,几个大国垄断核武器进行核讹诈的局面被彻底打破。然而,在世人为我国航空航天技术和军事科学取得的巨大飞跃感到无比惊异、振奋的同时,我们对建立这一伟业殊勋,并为此做出了无私奉献和巨大牺牲的人们却所知甚少。空政话剧团最近演出的《大漠魂》做了一件很好的事。青年剧作家王俭以我国西北边陲、大漠深处某空军实验基地为背景,以最新式的A号霹雳导弹的实验为中心线索,描绘了一批生活、战斗在这里的“科研兵”的光辉形象,把捍卫祖国的钢铁长城的这一特殊部门的业绩和英姿,展现在了话剧舞台之上。
如同我国近期以来其他优秀军旅文学作品一样,《大漠魂》没有着力表现科研方案以及导弹实验的具体过程,而是意在写人,意在为我军科研知识分子塑像、表现现代军人之魂。剧中描绘了老中青三代军事科研工作者。实验基地总工程师郝一凡和他的妻子欧阳云,是年老的一代。他们在基地创建伊始就来到了这里。欧阳云在一次实验中牺牲了自己青春的生命,且尸骨无存,沙漠中古代遗存下来的烽火台成了熔铸她壮丽生命的丰碑。郝一凡如今已年近花甲,仍孤身一人坚守在岗位上,承担着组织、指挥科研生产和新武器实验的重任。试飞员丁大鹏是中年一代,他是完成驾机穿越蘑菇云采样任务的英雄,如今虽已身患白血病,女儿也患了先天性聋哑症,但他仍然视飞行为生命,不肯调离基地,割舍不下这份事业。他们这批军事科研工作者身上的那种执著,是很难用一般的“敬业精神”所能涵盖的。他们知晓祖国苦难的过去,懂得“无兵不安”的道理,深知自己事业的成败对国家、民族、乃至世界和平的分量和意义,因此他们的行为体现出来的,是高度自觉的奉献,是一种感人至深的崇高!因为工作的需要,青年工程师石磊大学毕业后八年来一直一个人独处于基地最偏远的观测点,难耐的孤独寂寞几乎使他发疯,在这样特殊的境遇下,他虽曾有过某种程度的思想摇摆,但最终还是完成了重大发明,对新实验做出了贡献。他的思想成长历程真实可信,令人非常理解,他同样是我们崇敬的英雄。
《大漠魂》在艺术表现上也具有自己的特色。与写实性的佳构剧不同,它并不十分重视首尾完整、情节贯一、层层推进,而强调总体意象的写意性。著名导演王贵在《大漠魂》中锲而不舍地坚持自己的艺术理想,在写意与写实、抒情与叙事、营造总体戏剧氛围与把握细部人物心理刻画这几者的结合,以及对舞台时空假定性的自由运用上,都显得更为得心应手、余裕自如。该剧的舞台景观基本也是写意的,具有大漠的雄浑、苍茫感;而人物从鞋里倒沙子的动作,以及丁大鹏与妻子亲热、嬉戏时从地下往身上泼撒的几捧沙土,又是那么实在、那么适时适度地发挥了它的妙用,让人叹服导演的匠心。烽火台的设置与古代兵俑的几度出现,加重了演出的象征意蕴,勾连了古今历史,形成别有意味的写意戏剧的观赏情趣。写意戏剧要求演员在有限的时间内,把人物内心复杂情感极为凝练、浓缩、集中地体现出来,要求演员随时能够进入和走出角色,这就给表演提出了新的课题,使演员得到充分的展现和锻炼。当我们看到我国的军旅戏剧不仅在内容上重视社会效果,弘扬爱国主义,而且在艺术上越来越呈现出绚丽多彩的风格样式时,怎能不由衷地感到喜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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