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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眼镜管理迈出误区“医林改错”新篇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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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4-12-13
第11版(保健)
专栏:

  隐形眼镜管理迈出误区
“医林改错”新篇
本报记者艾笑
谁之错
1988年7月26日,19岁的姑娘莫柳明戴上新买的隐形眼镜,喜滋滋地和朋友们开始了暑期旅游。一天、两天、五天,小莫的不适感越来越难忍。终于,在8月6日这一天,由于眼睛剧痛流泪不能见光而住进了江西九江人民医院眼科。很快被确诊为绿脓杆菌感染。虽经大量投入抗生素控制了感染,但姑娘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上,却永远残留下像磨砂玻璃一样的角膜白斑。
今年31岁的小伙吴铭,自1990年6月戴上博士伦隐形眼镜后,三年多时间从没摘下清洗过。今春,因眼睛红肿疼痛畏光,到青岛市人民医院就诊。医生发现,他的角膜与镜片之间,已为许多新生的小血管粘连——“长”成一体了!
这样的实例,在民间流传不少。因而,我国有相当大的人群视配戴隐形眼镜为祸途,不敢问津。
其实,错并不出在隐形眼镜上。
    漫漫科学成熟路
80年代末,在江苏扬州的一座汉墓里,出土了能放大4倍的水晶放大镜。说明我们的祖先至少在1200年前就懂得改善视力的方法。史载,是马可波罗把元世祖忽必烈送给他的水晶放大镜带回意大利后,才使那里的贵族争相配挂,形成时髦的。用玻璃片制成眼镜架在脸上,据说是德国人的功劳,但使用历史只有一二百年。玻璃片眼镜传回中国,是在本世纪初。现在,中国有上亿人使用眼镜。
1508年,多才多艺的伟大学者伦纳德·达芬奇把自己的脸浸在一只注满水的半球形玻璃缸里向外张望,发现由于光的曲折作用,使原本看不清的物体变得非常清晰了!达芬奇的这个“创意”,在380年以后被瑞士眼科医生奥根·菲克实用化。菲克用石膏铸型制成玻璃片直接放在眼睛里,他给这种贴在眼球角膜上的镜片,取名“接触镜”。这种最早的隐形眼镜,由于无润滑又不透气、加工欠精准,戴起来并不舒服。
1938年,两位美国人利用PMMA材料研制出全塑型隐形眼镜。PMMA作为硬性隐形眼镜的主要材料,一直沿用至今;1960年,两位捷克人又开发出一种亲水性树脂软性隐形眼镜。这种柔软、濡润性好又透气的新材料,对隐形眼镜的推广普及,产生了划时代意义。
正确配戴隐形眼镜后,镜片能与眼球形成完整的光学系统。这种优越的光学性能,在矫正近视、散光及治疗一些眼疾方面,比框架眼镜有很大优势。特别是它的美观和轻便,招致许多青年人的喜爱。美国已有2000多万人配戴隐形眼镜;日本国现今配戴隐形眼镜者占总人口的7.5%,预计90年代末还要上升至10%。
    隐形眼镜在中国
10年前,隐形眼镜成规模地进入中国市场。不管是进口的还是国产的,这些年来它一直是被当作普通商品来出售的。往往是买者来了找到合适度数,戴上就走。至于受者是否原有眼疾?是否属禁忌者?戴后有否不适?那就没人管了!有些正规些的隐形眼镜公司,虽也组织配戴员培训,但目的仍是为了促销,而不是医疗科学指导。因而,使这项先进技术产品没有先进科学的技术服务及管理方法与之配套。目前按销售量计,只知我国配戴隐形眼镜的人占戴眼镜者的2‰。没有主管部门、也无法统计出不适当使用隐形眼镜后发生的医疗事故,却只见消费者受害投诉的案例数直线上升。这其中,戴后角膜糜烂、浸润、溃疡、脓疡者有之,一位北京的高中生还因隐形眼镜裂隙造成角膜感染导致了眼球摘除。
    医生怎么说
视光学专家徐广弟教授认为,角膜接触镜(隐形眼镜)是一种精致的医疗用具。它的配置如同一种非手术性植入人造器官。这种医疗行为,必须由受过专门训练的医生判别诊断和操作进行。
资深眼科专家金秀英教授说,配戴隐形眼镜每天需要摘下认真清洗,防止感染最重要;绝不能戴上就不摘,眼球缺氧和缺水就会造成角膜破损、溃疡;有沙眼、结膜炎等多种眼病和高度神经质的患者,以及不能遵医嘱者,都不适宜配戴隐形眼镜。对于科学和文化素质不高的人群,隐形眼镜确实存在“隐患”。这就要依靠政府部门有效的对症管理,不仅有措施,还要立法。
世界眼科学会主席中岛章教授,自被中国卫生部聘为顾问之后,每年数次来我国视察和帮助眼科事业发展。这位40年代曾在日本第一个试戴第一代PM?MA隐形眼镜的眼科专家说,日本在30年前曾和中国现在的状况差不多,后来由于医学专家的参与,促使政府调整了对口管理,并颁布和严格执行了一系列法规和实施细则,混乱状况很快得到扭转。自那以后的20余年里,日本没有发生过一例因戴隐形眼镜造成的医疗事故。
中岛章支持和鼓励他的学生——已在顺天堂大学眼科与他愉快合作了8年的谢培英博士回国开创中国的视光医学事业:“你们国家急需你这样的人才。我们的合作研究可以搬到中国继续搞下去!”
    蓓蕾初绽在金秋
11月12日,中国首家隐形眼镜专科研究服务中心在北京同仁医院投入运行。
走进这家按国际标准、并以一个眼科诊疗所功能为基准装备起来的服务中心,与记忆中的“商场里柜台前三言两语就能配上戴了就走”相比,使人感到了巨大的时空跨越。除由电子计算机操作的自动验光角膜曲率仪、带有摄像装置的裂隙灯显微镜,先进的非接触式眼压计之外,还有可以从细胞水平观察角膜对隐形眼镜评价反应的非接触型角膜内皮细胞显微镜等眼科学界最先进的诊疗仪器设备。
操作人员除谢培英博士外,全部是有5年以上眼科临床经验的医生和视光系毕业的大学生。来此配戴隐形眼镜,程序如同进医院看病:问病、主述、验光、查眼底和角膜曲椎率等等,并将资料一一输入电脑,形成永久性病历并制定出矫治方案。同时,工作人员还不厌其烦地向顾客进行着科普宣传……
谢培英兴奋地告诉记者,这个“中心”从动意到运转,只用了半年时间。这是国家卫生部、医药管理局、技术监督局和北京市政府重视的结果;有关部门正在组织制定从材料选用、加工制造、销售许可、配制人员资格认可,到装戴检查和技术服务等的规范,还要制定相应的法律、法规来保障这些规范的实施;在首都,已有医学高等院校表示,要正式设立视光学系,以加快速度培养专业人才……
现在,隐形眼镜这个精密的眼科医疗用具,在认识上终于从一般的商品行列,回归到医疗行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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