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诚大医——记北京市结核病胸部肿瘤研究所的医护们 [复制链接]

第11版(保健)
专栏：

　　精诚大医
——记北京市结核病胸部肿瘤研究所的医护们
本报记者艾笑
京城正东１６公里处，闻名遐迩的中国人工大运河的源头通惠河畔，有座古树掩映的大院落。院门上除了“北京市结核病胸部肿瘤研究所”的牌匾以外，还挂着好几个牌子：“北京胸部肿瘤结核病医院”、“世界卫生组织结核病化疗研究合作中心”、“卫生部结核病控制中心”、“卫生部临床药理基地”、“中国癌症研究基金会胸部肿瘤咨询中心”……
院里５００多张病床，住得满满的。绝大多数病员是来自全国各地和海外的结核病或胸部肿瘤患者。随便一打听，这些病员就把你团团围住，兴奋地述说起来：谁谁“病了２０多年、看了几十家医院，最后在这里治愈”啦；谁谁“心脏停跳、血压为零时在这里起死回生”啦；“总之，这里的大夫护士别提多好了，算得上是天使下凡！”一位老者还给结了论。
高水平来自高境界
脱下白衣白帽，她总是一身蓝衣布鞋。看她来去匆匆步态稳健以及那亲切和善的面容，人们不会想到这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她就是著名医学专家、博士研究生导师严碧涯。
严碧涯１９４５年毕业于上海同德医学院，１９４６年５月在出生入死的地下斗争中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从此，这位出身财界名门的闺秀，放弃了去美国读书深造的机会，服从组织决定留在上海迎接解放。１９５５年，卫生部决定在北京通县建立中央结核病研究所，她又告别了爱人和儿女只身来到通惠河畔。他们一家分居在北京、南京和上海三地的２０多个年头中，她从未提出任何要求。
严碧涯多年担任所长、党委委员等领导职务，行政工作繁忙，但她从不放松科研和医疗工作。她的《肺功能的研究》、《健康人呼吸动力测定研究》等５３篇论著和翻译的大量医学论著，在防痨事业中成为重要的技术文献；她上大学时学的德语，为了工作中交流方便，又自学了英、法、日语。改革开放以来，作为我国结核病和胸部肿瘤的科研、教学和临床研究的重要机构，这个研究所的对外学术交流活动十分频繁，严碧涯常常是亲自担任翻译的。一次一位美国专家问：“严教授是不是在美国住过多年？她的英语比很多美国人还纯熟呢。”
严碧涯和其他老一辈专家们的严谨治学和率先垂范作风，在北京市结核病胸部肿瘤研究所影响了几代医技人员，使无数患者受益。许多有志青年不嫌条件艰苦、不怕专业偏难风险，主动投奔而来，就是崇尚严师们的无私奉献和敬业精神，愿为此业献毕生。
现年３３岁的胸外科副主任许绍发就是一例。１９８３年许绍发从北京医学院毕业来这里担任了住院医师。严格而规范的查房制度、病历书写、临床体验、阅片方法及经典手术，老师都要求一丝不苟，并教导他：高质量的医疗服务，就是对患者信赖的回报。小伙子放弃了所有业余活动练外科基本功，哪里有疑难病历讨论分析、哪里有抢救他都主动参加。病人手术后的当夜他都参加护理，以细心观察病情变化，从不放过任何一次临床实践的机会。１９８８年他担任了总住院医师，能独立处理胸外科日常业务工作了。他也像自己的老师一样，组织住院医师病历讨论，严格查房，为进修医师讲课。到１９９０年，他就能独当一面，独立完成对胸外科常见疾患的诊断、鉴别和提出正确的治疗方案，以及组织抢救和完成手术。
１９９２年９月，许绍发被外省一家医院请去会诊，行左肺下叶切除及左心房部分切除术。病人是６８岁的肺癌患者，术中因麻醉气管插管故障，病人心跳停止血压消失。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他果断地将备用胸腔引流管一端逆行插入左肺上叶，另一端迅速传给麻醉师接麻醉机通气。左上肺叶通气后心脏复跳，顺利完成手术，从死神手里抢回了病人。现在，大学毕业第１０年即任副主任医师的许绍发，常被专家们邀做重大及特殊手术的第一助手。近几年，他成功地协助著名胸外科专家赵志文教授完成了上腔静脉搭桥术及成形术、肺动脉成形术、气管隆突成形术等高难手术数十例，使该所名播国内外。
“让病人把我当亲人”
今年４０岁的王丽华，３０岁开始当护士长。她常说：“光是‘我把病人当亲人’不够，还要‘病人把我当亲人’才行。”
一位３０多岁的癌症患者，术前提出的唯一要求是请王丽华做他的特护。问他为什么？他说，她就像“天使”。这位妻子离他而去的青年曾几次轻生，都是王丽华对他精神上的关怀和生活上无微不至的照顾，使他鼓起生的勇气。
王丽华１０年里三次调换病房，不仅受到病友的欢迎，还受到护士同仁的喜爱。她走到哪里，护理质量就有明显提高。虽然要求严格，护士们在她管理下，业务长进快、学的本领多、不易出差错，都愿意配合她工作。一次，一位病人术后返回病房，测血压时她细致观察到病人口腔血性分泌物较多，不久竟无呼吸了。她当即为病人做心脏按压，并招呼医生紧急抢救，终于使这个内出血的病人转危为安。
王丽华的丈夫是一位人民警察，工作时间不固定很难照顾家。他们家有一个幼小的儿子和５位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年近九旬半身不遂的父亲、８０多岁体弱多病的母亲、患溃疡病的公公、患心脏病的婆婆、因脑血栓而瘫痪的独身叔公）。病房里舍不得让她离开的患者们哪里知道，有求必应的王丽华是怎么克服比常人烦杂得多的家务劳动的？
每天早５点起床，洗好老人和孩子的尿布等，喂好饭、打扫完卫生就去上班。下班后做饭洗衣料理完家务，晚上１１点多钟才能休息。尽管这样，她不仅十多年没有迟到、早退过，保持了全勤，还经常替人顶班，有时一个月的４个星期天都在医院病房度过。重活、脏活、累活、紧急抢救，她都是跑在最前边的。她总是提醒自己：“要求别人做到的，我必须自己首先做到。”
精诚敬业为济民
现有职工８００余的北京市结核病胸部肿瘤研究所，所院合一，是全国知名的专科医院。它远离城市，大多数房屋建于五六十年代，但它的人才资源却颇为突出，被医界称为“藏龙卧虎”之地。
思路敏捷、知识广博的赖百强和汪惠夫妇，原是结核病免疫学专家，７０年代后期根据国情需要改搞细胞生物学研究。他们因陋就简积极创造实验条件，把显微镜倒挂在试验台上，趴在地上观察细胞生长。及早地争取了时间，在１９７９年用“土”办法建成我国第一株人肺鳞癌细胞系。在此基础上又接连完成了肺癌的各型建株研究，填补了我国这一领域的空白。现在全国绝大多数省市单位应用的人肺癌细胞系全是出自赖汪二人之手。
国内外知名的马屿研究员，在这里从事临床已有３７年。她的所做，看来一般，实质非凡。她担任主任的内科，坚持三级查房制度，雷打不动。即使赶上自己生病或是外出，也要安排时间及时补上。老一辈专家的注重临床实践研究，带出了“战之能胜”的医疗队伍。从而使很多在外误诊和漏诊的患者，总能在该院得到明确的诊断和及时正确的治疗，挽救了许多生命。
年逾花甲的马屿，待人极为谦和，特别对病人或家属，只要有事相求，她都满腔热情帮助。她家住医院内，忙完白天，晚上急诊抢救随叫随到，直到病人脱险才肯离去。不少病人写信给医院：马主任没有大专家架子，让她治病是病人的福分。
去年７月３０日，一位术后病人突然呼吸骤停，外科主任赵志文发现后立即组织抢救。青年医生李福根等都清楚这个病人澳抗阳性，却不顾自己安危对他进行口对口的人工呼吸。病人得救后，家属送来钱物感激，医生们婉言谢绝：“医院已经收了费，对医生个人我们从不开这种先例。”
近４０年来，北京市结核病胸部肿瘤研究所（地址通县北马厂９７号，邮编１０１１４９，电话９５４６８１９）已收治结核病患者４万多例，治疗效果达国际先进水平。自７０年代开始胸部肿瘤研究和临床以来，收治肿瘤患者一万多例，完成肺癌手术４０００余例，成为国内治疗肺癌病例最多的医院之一。对胸部疑难病例的确诊率达８５％，晚期肺癌五年生存率达３０％，经以手术为主的综合治疗，使小细胞肺癌患者长期生存率达３３％，居国内领先地位。
古人说：大医精诚。意思是凡有名望的医生，必是医术精湛医德高尚的人。北京市结核病胸部肿瘤研究所的医护们称得上是这样的“大医”。（附图片）
刚下手术台中国健康教育研究所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