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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互助组“高”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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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3-09-21
第2版()
专栏:

谁的互助组“高”
本报记者 吕建中
河南襄城县草寺乡群众中流传着这样的一件事:
去年错误地把互助组按“三等九级”进行“评比站队”的时候,干部把孙向田的互助组评为“一等高级组”,把武老五的互助组评为“三等低级组”,然后分别进行表扬、批评,广播三天。
但是,尽管干部夸耀孙向田组“建立了各种制度”呀,“政治好”呀,“县里奖过新式犁”呀,等等,群众心里却暗暗不服;原因就是孙向田组打粮食没有别人多。
孙向田为了把自己这个“旗帜组”弄得更“高级”些,在去年夏收夏种时节,不顾农忙,连开三天组员大会,强把全组的牲口合了槽。中农孙大彬的母亲眼看着自己那头肥壮的驴子强被牵走,哭得十分伤心。
组内牲口一合槽,问题就更多了。牲口以小换大,贱卖贵买,亏赔了许多。孙向田白天挨门逐户催草要料,晚上开半夜会回家看看牲口饿得直“刨槽”,还得自己动手喂牲口。全组四头牲口合槽三个半月,约比各户自己喂浪费一千多斤草料,少积三分之一的粪,还把牲口给喂瘦了。结果是:全组去年小麦减产百分之四十五,秋季减产更多。贫农孙连山,四亩半地,负债四十九万八千六百元,拆了一个门楼卖掉砖瓦还没有还清。
秋季开生产评比会。当评到孙向田组时,群众都不作声。有人问区干部:“向田是旗帜组呀,评坏了政府愿意吗?”区干部说应该实事求是。于是,武老五出来发言了:
“向田,我跟您比比,您是模范,政府奖过新式犁。您组种的‘公棉花’(意思是说棉花不结桃,好像公鸡不下蛋一样)每亩收五斤(皮棉),俺组棉花每亩收四十斤(皮棉)。您组烟叶每亩收一百五十斤,俺组烟叶每亩收二百五十斤。您组副业一季赔了六十万元,俺组副业一季赚了五十万元。您组地里的草遮住太阳……”
“咱不比这。我承认我组的地种得不如您。咱比互助组,我的组比您的组高呀!”
“您组条件高、制度好,可就是吵架多,组员饿肚子,拆了门楼子还债!”
全场一阵哄笑。究竟谁的互助组高呢?最后由群众作了结论:“谁打粮多谁的高!”于是,武老五比胜了孙向田。
中共中央“关于农业生产互助合作的决议”第七条写道:“示范是在多方面的,但一切事情需要能够真正做到提高生产率,达到多产粮食或其他作物、增加收入这一个目的……这是检查任何互助组和生产合作社的工作好坏的标准。”
农村互助合作运动中,不少干部在指导思想上犯了一条根本的错误,就是忽视和脱离了“多产粮食,增加收入”这一个目的,盲目地主观主义地去摆弄形式。有些农业生产合作社,虽然产量比单干户和互助组逐年增加,但由于“摊子大,债务多”,社员的实际收入反而逐年减少。这就严重地打击了农民的互助合作的积极性。
以鲁山县贾振彬的农业生产合作社为例:一九五一年小麦每亩平均产量是一百五十八斤,社员每人平均实际收入二百二十斤;一九五二年小麦每亩平均产量是一百六十四斤半,社员每人平均实际收入一百一十四斤;一九五三年小麦每亩平均产量是一百六十七斤半,社员每人平均实际收入只有八十三斤。各地差不多都有类似的情形。仅鲁山一县就有十多个这样的社。这一方面是由于社内过多地扩大公共财产,另方面也与人民政府对某些组和社不根据其实际需要贷款过多,组里用以增加了不必要的开支有关。有的单干户手拿白馍,用筷子敲着饭碗挖苦收入少生活苦的社员说:“看,单干吃白馍。”弄得社员哭笑不得。
也有一些组和社做到了多产粮食,并且使组员、社员得到了高于一般农民的实际收入。它们就大大地发挥了组员或社员的生产积极性,自然而然地成为引导广大农民前进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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