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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谷跫音——欣读《国学研究》第一卷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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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4-02-11
第8版(书评)
专栏:书人书事

  空谷跫音
——欣读《国学研究》第一卷
王能宪
近日展读北京大学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编辑、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大型学术年刊《国学研究》第一卷,有一种“空谷跫音”之感。
“国学”这个词语,由于种种原因,已经久违许多年了。
何谓国学?《辞海》释曰:“犹言国故,指本国固有的学术文化。”我国自汉唐与域外进行文化交流,特别是近世西学东渐以来,相对于外来的、他国的文化而言,便有了所谓国学、国故、国粹、国文、国语、国乐等等“国”字号的名词。
本世纪初,上海有一个著名的学术刊物《国粹学报》,以“发明国学,保存国粹”、“保种、爱国、存学”为办刊宗旨,当时诸多学者和革命家如章太炎、陈去病、刘师培等在其中发表经学、史学、诸子学、文字训诂学等论文,阐发传统学术,宣传反清思想。可见,国学不唯有传统的意义,而且有爱国的意义。
提起章太炎先生,又不能不使人想起他以“国故”题名的学术巨著《国故论衡》。章氏此书实为近代传统文化学术研究即国学研究的开山之作,后人以之与王充《论衡》、刘勰《文心雕龙》、刘知几《史通》、章学诚《文史通义》相提并论。
“五四”时期,陈独秀、胡适等倡导新文化运动,反对旧道德,提倡新道德;反对旧文学,提倡新文学,“国学”曾一度与新文化运动背道而驰,成为守旧、复古的代名词。一九一九年三月,北京大学黄侃等人创办《国故》月刊,以“昌明中国固有之学术”为宗旨,反对新文化。随后,胡适也一反以前的主张,在《国学季刊》上鼓吹“整理国故”,并开列“一个最低限度的国学书目”,引导青年脱离现实的政治斗争,一头钻进“故纸堆”。
新中国成立,随着时代的进步,国学研究(虽然并不称之为“国学”)本着“推陈出新”、“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原则,有了新的发展与成就,但也曾在“文革”十年中遭受巨大损失。
《国学研究》是新时期以来大陆第一种以“国学”命名的刊物。《国学研究》以“国”字标名,无疑是要继承章太炎以来的学术传统,弘扬中华民族优秀的传统文化,创造和建设新时代的新文化。
我们即将迈入二十一世纪,世界已进入高科技时代,在这样一个科学技术高度发达昌明的时代里,国学研究有何价值与意义呢?它与现代化建设的关系如何?《国学研究》主编袁行霈教授在《发刊词》中阐述得深入浅出,透辟明了:“不管愿不愿承认,也不管是不是喜欢,我们每天生活在自己国家的文化传统之中,并以自己的言谈行为显示着这个传统或优或劣的特色。而国学作为固有文化传统深层的部分,已渗进民众的心灵,直接间接地参与现实生活。因此,有识之士莫不疾呼弘扬我中华优秀的传统文化,以辅助现代化事业——这实在是远见卓识。”
北京大学近百年来一直是国学研究的重镇。这里曾产生了一代又一代国学大师,培养出一批又一批国学研究人才。从胡适、熊十力、金岳霖到梁漱溟、冯友兰,从钱玄同、罗常培、黄侃到唐兰、王力、魏建功;从严复、蔡元培、辜鸿铭到朱光潜、宗白华……
《国学研究》只刊载北京大学教师和在校研究生及访问学者的论文,从第一卷的作者阵容看来,足以显示其雄厚的实力。其中既有学界前辈,如张岱年、林庚、周一良、侯仁之、宿纪等、声誉日隆的中年学者,如张世英、楼宇烈、袁行霈、朱伯昆、孙静、何九盈、田余庆等;还有近年崭露头角的青年学者,如葛晓音、李家浩、阎步克等。可以预言,《国学研究》必将培养和造就一批“新一代的国学大师”,创造“第一等”的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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