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改革要抓好实施 [复制链接]

第4版(要闻)
专栏：人民论坛征文

　　京剧改革要抓好实施
徐城北
看到中央领导参加中国工程院成立大会的消息，我心中陡然一动：京剧可否也有个类似“工程院”的组织呢？
京剧这种艺术，内部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机制？它和外部世界又是怎样的一种联系？当年它红火时，二者的情形怎样？如今出现了不景气，又遇到哪些麻烦？为解开谜底，早在四十年前，就发动了“戏改”运动。今天回想，当初领导“戏改”的机构，其实就是京剧的“科学院”。最近这一二十年，我们着重从戏剧观的高度重新研究京剧，并把它摆在世界三大戏剧体系的大环境中研究。这一来，研究的视角提高了，也确实产生了一些真知灼见，从而使得今天对于京剧艺术的把握，已经有了相当的自觉。这不能不说是京剧因有“科学院”取得的成绩。
但是，京剧的改革还没有达到预期水准。我以为，原因是我们的工程水平即实际操作水平太低，我们还没有一支强大的、现代化的工程队伍。遥想当年，梅兰芳在他的青年时期，京剧还处在“小作坊”阶段，为了开拓乐队的表现力，徐兰沅等乐师通过《西施》一剧，逐个试验能找到的乐器，最后终于“重新发现”了二胡，从而丰富了京剧乐队的小家族。如今京剧面对的乃是一个崭新的世界，为了改革而需要“做”的工程，既比比皆是又叠床架屋。诸如，唱、念、做、打、翻、舞的关系如何协调？生、旦、净、丑各种行当的关系如何摆布？演员和编剧、导演、音乐及美术设计的关系如何处理？京剧作为有影响的一个古典剧种，置身于古老的昆曲和年轻的新兴剧种之间，它应该如何把握自身的文化定位？对于上述问题，京剧“科学院”或多或少已有解答，但那只是字面上的阐述，剧团、戏班中的人不太晓得，于是也就没能在舞台上“做”出来。更何况，剧团、戏班与“科学院”之间有一道鸿沟，平时两边不大来往。“科学院”不断产生新观念，然而实际操作依然采用旧法。再者，从现今所“做”的工程规模和难度看，早已超越今日“徐兰沅”们的能力范畴。剧团、戏班不具有试验的条件，说得严重一些，首先缺乏的是试验者的精神境界。
看来，试验的重任已经历史地落在京剧“工程院”的肩头。试问：“工程院”又从何组织？人员大约有以下几个来源：“科学院”中的务实派，剧团、戏班中干“技导”的人，社会上的文化长者，还应当包括思维敏锐的票友。要把上面几种力量拧结在一起，用系统论（一加一大于二）的精神作为行动指导，仔细回顾京剧流程中的各种辩证因素，再观察当今世界有影响的艺术所面对的辩证因素，最后两下一平衡，有选择地进行典型环境上的试验，争取次第取得成功。
经“工程院”试验成功的东西，拿到剧团、戏班去“放大”。取得了典型经验，再回收到“工程院”重新验证，确认该项经验的适用范畴，最后再拿到全国推广。我想，如果为京剧及时开创一个“工程院”的话，它的自身功能就会更加健全，社会作用也会更加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