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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铁卢180年祭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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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5-06-11
第3版(国际副刊)
专栏:域外散记

  滑铁卢180年祭
孙维佳
今年6月18日是著名的滑铁卢战役180周年纪念日。1815年6月18日,在欧洲中部广袤的平原上,曾有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厮杀。交战双方在12个小时的激战中,相继投入兵力14万余人、数百门火炮和无数的马匹。最后,几至陷于绝境的同盟国联军统帅、英国人威灵顿公爵,以数万名士兵弃尸疆场的代价而得胜,败军统帅则是威武一世的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拿破仑·波拿巴。
这场被史学家们称为“上世纪欧洲最具决定意义的一战”,因战胜方前沿行营驻扎地滑铁卢镇而得名,史称“滑铁卢战役”。
滑铁卢,距今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20公里,一座寂静的小城,依偎着一片茂密的森林。在穿城而过的公路旁,有一座二层砖石结构的小楼,上世纪时曾是南来北往商旅的客栈和皇家邮政的驿站。战前,威灵顿公爵将总参谋部设在这里。
出滑铁卢镇南行,便来到一片低缓的高地,当地人称之为圣—让山,位置正扼守着向南通往巴黎的大路要冲,也构成了小城的天然屏障。当年的战役便是从争夺这一高地打响的。
那一天,决战前的态势不能说对拿破仑不利:法军凭借人员和火炮的优势,摆成进攻的架势;威灵顿则将部队依缓坡地带一字排开迎战。
是日,通宵大雨过后,地面泥泞,上午阵地上大雾弥漫,拿破仑按兵未动,但对击溃威灵顿颇有信心。他曾以讥讽的口吻对部下讲:“威灵顿不是一个好的将领,英军也不是一支好的部队,要打败他们并不比吃一顿早饭更费事。”
11时许,天空放晴,法军在大炮凶猛的火力掩护下,向威灵顿左右翼防线猛攻。威灵顿则以火力的节约和冷静的调遣来对付法军的进攻,战斗持续了4个小时,威灵顿的防线依然没有松动。下午15时30分,拿破仑下令转而攻击英荷联军的正面防线。至17时,法军终于在敌军防线上夺下了一个关键性阵地,战局随之出现转机,威灵顿处境危急,一度只有祈盼天黑下来终止战斗。然而,正当双方伤亡惨重、拿破仑略胜一筹之际,普鲁士将军布吕歇尔所率的同盟国援军及时赶到,改变了战场上的力量对比。
威灵顿发起全线反攻,拿破仑见抗击无望,遂下令放弃战斗。历时12小时的滑铁卢战役结束了。拿破仑一生中的最后一仗,在明显掌握优势的情况下却失败了。历史学家们曾经这样评论:滑铁卢之战最终地结束了拿破仑这个传奇式人物的军事生涯和政治生涯,它本身又具有传奇与神秘的色彩,因而成为军事家、文学家和史学家笔下的永恒主题。
1826年,荷兰人在传说荷军统帅奥兰治亲王受伤处,建起了一座圆形土丘,在顶部花岗岩砌就的长方形基座上,雄踞着一尊重28吨的铁雄狮雕像。铁狮右前爪抓住一只象征世界的铁球,虎视眈眈地冷视着南方的法国,有威慑法军进犯之意。“狮子山”如今已成为滑铁卢古战场的标志。
狮子山下,众多的旅游设施中有一个别致的去处,这便是由画家路易·杜穆兰历时数年创作的环形全景画,它将历史推回到1815年6月18日下午16时,再现了那波澜壮阔的战斗场面。
据说,当年威灵顿公爵在战后曾得到了新的册封,并在滑铁卢一带得到了世袭的封地。然而,说来也颇费琢磨,走遍滑铁卢古战场,却看不到一座胜军之将威灵顿公爵的雕像,而仅有的一座人物塑像再现的竟是败军统帅拿破仑的身影。雕像很小,那位法国皇帝双臂交叉于胸前,侧立着注视远方,面带一如既往的自信神情。鳞次栉比的旅游商店中出售的也多是与拿破仑有关的纪念品。滑铁卢——世界上唯一一个纪念败军将领的战场遗址,这本身便足以令人感到诧异和惊奇了。在这里,喜欢探究历史兴衰的参观者会产生遐想:究竟是什么力量将一度与拿破仑擦肩而过的胜利之神驱走?
法国文豪雨果曾就滑铁卢一役慨然写道:“拿破仑这次获胜,可能吗?我们说不可能。为什么?由于威灵顿的缘故吗?由于布吕歇尔的缘故吗?都不是。如果拿破仑在滑铁卢胜利,那就违背了19世纪的规律。一系列的故事早已在酝酿之中,迫使拿破仑不再有立足之地。情势不利,由来已久。那巨人败亡的时候早已到了……”
无疑,滑铁卢首先是一个战争的悲剧,是数万士兵鲜血与白骨浇铸的祭坛。
滑铁卢同时又是一个巨人命运的悲剧。与法国大革命时期反封建的拿破仑相比,称帝后的拿破仑逐渐走上独裁、侵略、扩张的道路,失败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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