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联文学作品中看苏维埃人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从苏联文学作品中看苏维埃人
巴　人
苏联的文学鲜明地说明了一个真理：人不但在他以劳动创造世界的过程中，作了自然的主人，并且创造了自己——新的人类，那具有丰富的精神生活与优美的道德品质的新的人类。
苏联文学鲜明地反映了苏维埃人民艰苦奋斗的过程。苏联的工人阶级，苏联的劳动人民，从第一天夺得了政权起，经过许多次火与血的考验：外国武装的干涉，国内战争的爆发，饥荒，骚乱，社会革命党人和富农的骚动，帝国主义的包围和封锁，托派间谍阴谋与破坏……直至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又遭受到德国法西斯强盗的疯狂进攻。正如我们在
“铁流”、“夏伯阳”、“毁灭”、“士敏土”、“时间呀，前进！”“普通一兵”和“真正的人”等书中所看到的，苏联人民团结在列宁、斯大林的旗帜下，在社会主义的劳动所创造的物质的和精神的基础上，克服了一切困难，击退了一切敌人。他们不但捍卫了社会主义的祖国，而且使它不断地向前发展，终于使它成为不可战胜的全世界和平人民的坚强堡垒。全世界劳动人民和广大青年受到了苏联文学所创造的英雄人物的精神的鼓舞。郭如鹤、夏伯阳、莱奋生、格利、麦加利、马特洛索夫和密烈西叶夫都成为他们生活的教师和行动的榜样。
深受过阶级的压迫与束缚的生活，一个新人类的生长是并不十分容易的。在苏联内战时期，工人阶级虽然夺得了政权，但劳动人民并不是全体被组织起来了的。帝国主义的战争带来了国家重大的创伤，人民要求面包与和平，拥护苏维埃政权，但人民还不知道如何用自己力量去巩固苏维埃政权。无疑地，社会主义革命的灯塔照耀着他们前进的道路，但社会主义的秩序与纪律还不可能一下子很好地建立起来，而内战又爆发了。在绥拉菲摩维支的“铁流”里，就反映着一群散漫的人怎样经历了“苦难和悲痛”经过“火与铁”的锻炼，使自己成为有组织力量的铁的队伍。
夏伯阳的英雄形象是我国读者所熟知的。然而他的勇敢，坚决，他的使敌人望风披靡的力量，是从那里来的呢？是因为革命政权使他感到自己是一个人。“我是一个人啦！”这是一切被压迫者的灵魂底庄严的宣言。夏伯阳就是这样的在党和政治委员的教育培养下，把自己的生命和苏维埃政权联结在一起了。
就是由于这一种人的觉醒，群众发挥了无限的创造力和战斗精神。群众就成为历史的主人，成为不可战胜的力量。
觉醒了的人是永远朝着自己的理想前进的，是永远不会失望和退却的，即使他遭到了不可挽回的毁灭。这也是苏联人的性格的特征之一。在这里，法捷耶夫的“毁灭”中的英雄——莱奋生又卓然站立在我们的面前了。
在西伯利亚的边境上，莱奋生所率领的这一支游击队伍，遭受到日本干涉军与高尔察克的毁灭性的打击，最后只剩下连他自己十九个人了。然而当他走出了森林，看到了远远的打麦场上的一群劳动人民的时候，他“用了沉默的，还是湿润的眼，看着这高远的天空，这约给面包与平和的大地，这在打麦场上的远远的人们，——他应该很快地使他们都变成和自己一气，正如跟在他后面的十八人一样。于是他不哭了：他必须活着，而且来尽自己的义务”。
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这一思想，就是革命的无限的潜在力量；同样，它也是文化上的革命的力量。
然而，革命的目的乃在于创造——创造真正人类居住的幸福的世界。革命仅仅是为“劳动创造世界”搬去障碍物，打净“血腥的屠场”，推翻“人肉的筵席”的。当苏联人民打退了外国的干涉军，平定了国内的叛乱，赢得和平生活的环境的时候，修补创伤与建设国家的任务，就提出在苏联的工人和农民的面前。在这里，我们看到在革拉特柯夫的“士敏土”中所反映的现实情况：一个铁匠，格利·殊马罗夫从内战中回到了他从前做过工的士敏土工厂。工厂完全破坏了，机器不断在拆毁，工人们忙于自己的家务：用工厂的零件去做打火机，养着牛和羊；生活是叫嚣和暴乱；哥萨克、匪徒仍然在村庄中到处扰乱，党和政府机关里，还有很多懒惰者、盗窃国家财产者和官僚主义者。而在执行新经济政策过程中，某些干部的思想里又滋长了资本主义的思想。工人阶级的英雄——格利，看到这一切，痛恨这一切，想有所改革。他巡视了工厂，他访问了旧日的伙伴，他寻出了一条改革的道路：工作的决定关键——必须把工厂重建起来。他在被派为工厂党组的书记后，在党小组“特别大会”上就宣布了他这样的思想：
“同志们，我们不要玩弄字句吧。我们已经同猪和打火机玩弄够了——。够了。工厂再也不是一个工厂，只是一个牛栏。我们是一些昏蛋。这是正经事吗，同志们？每一个人都有两条路可走：你可以让魔鬼捉住你，也可以抓住它的尾巴来摆布它。这全要由你们糊涂的程度来决定。我们的手不是生来养羊养猪的，是要作别的事情的。……当下有一种新经济路线。这种新经济政策是什么呢？它的意义就是：用一种建设上的大力来打魔鬼的嘴巴。士敏土是一种有力的结合原料。我们要用士敏土来完成共和国伟大的建设。我们就是士敏土，同志们：劳动阶级。……”
“用大力建设来打魔鬼的嘴巴”，“将劳动阶级作为士敏土来建设共和国”，这就是苏联要从新经济政策过渡到社会主义建设的道路。格利从这一思想出发，甚至宽恕了旧日把他送交白军军官去处死的一个仇人——工程师克利思特，争取他为重建工厂而服务，并称他为共和国的一个伟大的工程师。工人阶级的这种伟大胸怀，在这一件事的描写上，也特别显得动人而可爱。
但工厂的重建并不是容易的：必须跟官僚主义者和贪污、浪费者进行坚决的斗争，跟土匪的破坏进行战争，跟一切旧的习惯势力进行斗争。最后，自然是格利取得了胜利。它象征着新经济政策穿过一切障碍而前进了。全部问题是在于恢复工厂为了使国家得进入于社会主义的生活，同时，人也得到了社会主义的改造。
接着而来的是苏联进入社会主义的大建设时代，劳动已成为作家的广泛的主题。苏联作家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来描写苏联劳动人民的艰苦奋斗精神。这在卡达耶夫的“时间呀，前进！”中就可以分明地看到的。
卡达耶夫以巨大的篇幅，来写士敏土工厂中二十四小时内的工作和行动。在这里，已不是对官僚主义、生活的不安与骚动进行斗争，而是前进的思想和保守落后的思想间的斗争；已经不是对经济的破坏进行斗争，而是如何组织竞赛，迅速建设社会主义的斗争了。建设中的速度问题就提到工人阶级的面前来了。这里，有两个显明的对照的形象：那就是麦加利和纳尔盆杜夫。麦加利是一个严格的、细心的、头脑很精细的人。他能够依靠工人的积极分子——伊舒勤珂班，与哈尔科夫城的士敏土工人进行竞赛，并在全厂内以重点示范的方法，提高劳动速率。他真正是懂得领导艺术和如何建设社会主义祖国的布尔什维克的形象。而纳尔盆杜夫则是一个缺乏热情、善于“听取报告和发布命令”的人，是一个根据所谓“正确的法则和知识”而行事的人；但他却离开实际，不感到工人的创造热情，专门嫉妒麦加利被人尊为最好的首长，并且认为任何一种加强工作速度的企图，都是一种“奸雄主义”，认为那不是在“建设”，而是在“竞技”。显然地，这样的思想与精神是不适合于社会主义建设的要求的。胜利自然还是属于麦加利方面。卡达耶夫在这小说中所提出的主题思想，到了苏联第二个五年计划的后期，就出现了斯大哈诺夫运动。这一运动，在其本质上，就是发展和运用工人的技术经验，大胆地推进首倡精神，来打破“墨守陈规”的技术观点，来加速社会主义的建设。与这同时，工人阶级的精神品质也升高了，变成为真正的自然的主人了。我们也许可以这样说：在这以后，在苏联文学中有关于劳动的题材的作品，都几乎沿着这一主题思想而发展：我们在它们那里，越来越多的看到苏联人民精神生活的丰满，道德品质的崇高。
“时间呀，前进！”成为苏联当时建设社会主义的重要口号。很难想像：苏联人民没有经过将近三个五年计划的社会主义的建设，而能在对德国法西斯的战争中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的；而没有这一辉煌的胜利，而能在今天建立起以苏联为首的强大的世界和平、民主、社会主义的阵营的。这一阵营，正是苏联人民以他们的劳动力量作为结合原料——士敏土——而建立起来的全世界和平人民的最坚强的堡垒。斯大林的英明的远见就在于此。同时，正如我们的党和毛主席所不断教导我们的，很难想像：没有苏联反法西斯战争的伟大胜利，我国人民能如此迅速地取得解放战争的胜利；没有这些年来苏联对我国的无私帮助，我国经济能在短短三年中如此迅速恢复，抗美援朝的斗争能获得如此辉煌的成就。而这一切，就不能不使我们想到苏联人民的劳动所创造的伟大力量。
根据我国政府代表团和苏联政府所商谈的苏联援助我国发展国民经济的结果：连同过去三年来帮助我国设计的企业在内，至一九五九年止，苏联将援助我国新建和改建一百四十一项规模巨大的企业，由苏联进行设计并对建设和改建九十一个新的企业以及正在建设和改建的五十个企业，给以系统的经济的和技术的援助。这一事实，就充分表现了我们仿佛用手可以摸到的苏联人民那种无私的英雄胸怀，那像太阳一样地抚育大地的英雄胸怀，那为“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的思想所培育壮大的英雄胸怀。学习苏联人民的刻苦、勤劳、坚毅和大胆的首倡精神的英雄行动吧！我们只有把每一分钱节省下来用之于我们国家的社会主义工业化的建设，我们才不辜负苏联人民以他们血汗劳动所创造的技术、设备与智慧所给我们的援助。我相信，我国的劳动人民将在自己国家的社会主义工业化的建设过程中，成长得像苏联的人民一样，而且在我国的文学作品中得到光辉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