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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灾不减产——从李天树农业生产合作社看组织起来的优越性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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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3-11-21
第2版()
专栏:

受灾不减产
——从李天树农业生产合作社看组织起来的优越性
金宜
河南孟津县铁楼乡的土地,是一片瘠薄的黄土坡地。今年秋季阴雨连绵,当地庄稼的生长受到了影响,一般都减产。但是,李天树农业生产合作社却获得了空前的丰收:三十亩玉米每亩平均收三百一十斤,比去年增产百分之七十三,比社外农民高出百分之六十;三十六亩谷子每亩平均收二百三十斤,比去年增产百分之二十六,比社外农民高出百分之三十三;其它如黑豆、绿豆也是籽粒饱满。这一突出的事实,引起了附近各村农民的惊奇。
李天树农业生产合作社秋季丰收的原因,除了改进耕作技术、实行合理密植、合理施肥以外,主要是因为发挥了组织起来特有的优越性。
五月底,正当收割小麦的时候,下了一场半透墒雨。如果能够抓住这场时雨,早一天安下秋苗,就能给秋季丰收打下良好基础。但是,个体农民都是“一套人马”,顾了收,就管不了种。只有李天树农业生产合作社有条件收、种兼顾。他们连夜调配了劳力:全部妇女包下收割,十个男劳力负责打场,抽出六个劳力和七个牲畜投入抢种。这样,边收边种,五天之内,六十六亩茬地都安下了秋苗。以后,天越来越干旱,但是社里还有许多地要种,于是又二次调配了劳力,除由八个老汉收拾煞尾的场活以外,全社社员一起投入抗旱点种。青年、壮年的男子担水,青年妇女抬水,壮年妇女刨窝点粪,小孩丢籽。从黎明到天黑,忙碌的人群,一直战斗在半里长的漫山坡上。社里夏播任务基本完成了,周围的群众却还忙着打场。刘品三互助组虽然组织得比较好一些,但由于土地不是统一经营、劳力不能合理分配,这家要顾自己打场,那家要赶紧收割自己的晚麦;点种不两天就中断了。人们清楚地看到:在那广阔的坡地上,只有合作社的土地又早又好地播种了。
好容易到六月下旬才下一场大雨。这时社外群众开始抢种,而社里的晚秋作物已长五、六寸高了。这场雨带来了繁杂的田活:旱地急于要犁,晚了就要结板,就不能在伏天分化土壤、积蓄水分;各种早秋作物苗草争长;谷子要薅苗;棉花将要开花,急需“脱裤腿”;蚜虫迅速蔓延,急需消灭;红薯秧生了虚根,急需翻晒……。单干农民陈铁锤是公认为生产条件最好的户:两头牛、一匹马,五个劳力。但是他也只能顾住趁墒抢种;红薯地里草比苗长得高,没有人锄,秧藤生满虚根,没有人翻,穉谷五、六寸高了也没有人薅,牲口只顾送粪拉耧,没法犁旱地。等抢种完了,地土也干了,大部早秋作物荒芜起来。直到半月以后,陈铁锤才趁二次墒锄草间苗;可是这时社里的晚玉米、晚谷子已经绿油油地盖满了地皮。合作社在这一段时期进一步合理地组织了劳力,从容不迫地把所有的活都做得利利落落。六个老年人干活细、懂技术,就到棉花地“脱裤腿”;四个青年和十二个妇女趁早晨、上午太阳热力强,就分别治虫、薅谷苗,下午趁露墒快来又一起转入补苗;五个半劳力翻红薯秧,十六个壮年翻麦茬(抢种时没犁);耕作组的人早晨下午犁旱地,上午趁喂牛时也投入翻麦茬。一切急迫的重活,三天内全部结束了。他们紧接着转入锄早秋,九十亩早秋地里的野草,不上两天就被消灭净光。人们一见都口服心服地说:“还是合作社好,人家地里没一棵草。”
“小暑”以后,连绵的阴雨开始了,晴半晌,雨半晌,一直滴溜十几天。高粱每株长了四、五个赘棵,严重影响主苗的生长;棉花长满狂枝赘芽;红薯秧遮满地皮,遍生虚根;旱地和晚秋地里都是密密的野草;玉米快要冒“梢”,施追肥不能再晚。天一放晴,活挤成了一疙瘩,连合作社也感到“拉不开拴”了。老年人说,先整枝,青年人说,先锄地,共同的主张是,顾不过来,就放弃锄旱地草和施追肥。但是,在社员大会上社长却提醒大家说: “放弃那件活都将减产,只要我们充分合理使用劳力,没有做不完的活。”大家讨论决定:把紧要活:施追肥、锄谷草、打疯枝、打赘棵先作完,其它的活放到第二位。全体社员按照分好的小组,展开了劳动竞赛。第一位的紧急活,一天半差不多全部结束了。所有劳力立即分别转入锄旱地草、翻红薯秧,两天工夫,就把这些活做完了。禾苗趁着墒势蓬勃地上长,一天比一天茁壮。而号称全乡旗帜的刘品三互助组比合作社晚三、四天才做完紧急活。其他农民都只顾忙于剔晚谷苗、棉花整枝打?和红薯翻秧;旱地的草普遍没锄,秋地里的草,有的比苗还深,追肥几乎全部没上。中农张正合倒准备了二十多车粪,但等他腾出手来,已经不能进地了。社里晚谷已经吐穗,社外农民才开始薅苗;社里玉米晒缨了,社外农民的才尺把高。两种鲜明的对比,使得附近各村农民对合作社非常羡慕:“转成合作社,不光人变勤了,地也变好了。”“今年只看社里丰收啦,明年咱也好好组织起来跟社里学。”
秋天,气候不凑巧,一阵忙活还没做完,接着又是一连几天的阴雨。地里荒草越来越多,棉花疯枝搭成架了,玉米灰包大如拳头,除草沤粪急需开展……。在这“紧要三关”的时候,一般无组织的农民,却反而因为到了“挂锄”期间,照例地休闲起来。他们有的松了劲去赶会、串亲戚,有的改手搞副业。互助组里有的各干各,有的也去搞副业了。就在这个时候,社里通过增产粮食的思想教育,批判了“歇一歇”的思想,建立奖励制度,把全部劳力动员了起来,李宝斗他娘七十多岁了,也下地找活做。十个壮年运土、挖粪坑,其余劳力不论是在玉米地里、红薯地里、棉花地里工作,一律都要同时拔净地里野草,供应积肥。全社六天当中拔草三万多斤,积肥一百五十多车,突击完成了最后一段的秋田管理工作。
当社外农民又干瘦又矮小的庄稼还是青一块、黄一块的时候,社里已经开始了秋收:玉米结着粗大丰满的棒子;穗头很大的谷子,整齐均匀,耀着亮闪闪的金光。北地收割小组的社员一得到新的收获纪录,就连忙奔向南地小组报喜:“咱们三亩三分收了二千四百九十二(毛重)斤。”南地小组接着说:“咱们三亩二分也收了二千二百三。”老年社员颤动着满脸的皱纹,抿着嘴直笑,青年社员又是歌唱又是跳跃,全社为这一丰收呈现出少有的欢腾。远的、近的来这里参观的人们,几乎异口同声地夸赞道:“难怪合作社丰收哩,看人家组织起来做活多细致、多应时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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