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83阅读
  • 0回复

美国空军第十七轰炸机联队第十七轰炸机大队第三十七轰炸机中队领航员—轰炸员和中队情报官中尉鲍贝·埃·汉麦的供词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离线admin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3-11-22
第7版()
专栏:

美国空军第十七轰炸机联队第十七轰炸机大队第三十七轰炸机中队领航员—轰炸员和中队情报官中尉鲍贝·埃·汉麦的供词
我是鲍贝·埃·汉麦中尉,美国空军A O—2222293,第十七轰炸机联队第十七轰炸机大队第三十七轰炸机中队的B —26型轻轰炸机的领航员—轰炸员。从一九五二年二月到一九五二年六月七日我在北朝鲜被击落时止,我一直驻在釜山K —9 基地。
我在一九五○年九月二十八日加入空军,并在得克萨斯州豪斯敦城埃林顿空军基地受领航员学员训练。在一九五一年十月八日,我受委任为少尉,同时又以临时任务被派到弗吉尼亚州兰莱空军基地受战斗机组训练。我于一九五二年一月二十九日抵日本办理手续以后,就被派来朝鲜。一九五二年二月一日抵K —9 基地,一九五二年三月份开始执行战斗飞行任务。一九五二年五月十五日,我被提升为中尉。从一九五二年二月十五日直到我被击落时为止,我担任中队情报官。我经联邦调查局审查过,我的等级是机密的。
一九二九年六月六日我生于密士失必州,新奥古斯特里亚城,家住在密士失必州高尔夫波特城克利街二七一七号。
我初次与细菌战接触是在一九五二年四月二日,当时,我接到紧急通知去执行一次特殊的联合作战中心(第五航空队联合作战中心)任务。我的机组人员在十四时向作战组报到。中队作战官告诉我们飞往K —14—靠近汉城的金浦空军基地,在该地接受简令和起飞任务。我们收拾起装备,然后上飞机。
我们约于下午十七时抵达金浦,接到通知要在二小时后才能接受简令,所以我们先去吃晚饭。十九时,第五航空队的一个少校代表作了自我介绍,并向我们发布简令。我们是参加这次简令的唯一机组。该少校一开始就说,我们即将飞行的任务是一次秘密任务。接着,他说,我们是去执行一次细菌战任务。
然后他描述所带炸弹为四枚五百磅型的细菌弹。他告诉驾驶员,我们要以八千五百英尺高度,飞向西海岸水面,然后向北飞至安东投下细菌弹。这使我们都很惊讶。作为一个轰炸手,这是我的职责。
他给我看一幅五万分之一的详细目标图(航空用)以观看目标地区的样子,并且训令我将炸弹投在安东之东北角。我们被告以尽快地越过国境线返回。该少校说:假如我们遭遇敌机,首先要设法越过国境,然后再设法避免被击落,如在中国上空被击中,要以与此相同之办法处理,要不惜任何代价越过鸭绿江,假如我们被俘,对飞越中国之事将归咎于我,因为我是该机的领航员。我必须说,这是由于迷失航行方向而越境,最重要的是绝不要提及细菌弹。
该少校说,假如我们不能投中主要目标,绝不要把任何一个炸弹带回南朝鲜,他给了我们一个第二目标。他发布了飞行指示,并再度警告我们绝不要承认在中国大陆投掷细菌弹。我们必须要返回K —14基地汇报。
简令后,我们走向我们的飞机。细菌弹已经装好,在我们作准备起飞的整个时间内,机旁总站着一个警卫。我所注意到的另一件事是,当我们到达飞机时,弹舱门已经关好。我们起飞后上升至八千五百英尺,朝海上飞去,我们飞绕开城,在沙里院和平壤遭遇一些高射炮火。过平壤后,我开始应用长航仪同时计算目视飞行之方位点。
在二十二时十六分,我们自鸭绿江以南约十英里处,开始作投弹水平飞行。我指示着驾驶员。我所寻找的是河流和道路的分布。在离目标约三英里处,我以投弹瞄准器对准了航线,然后叫驾驶员敞开弹舱门,并把投弹间隔速度计定在连续投弹之位置上,每弹间隔为一百五十英尺。
在到达投弹点时,我只需揿一下投弹电钮,所有炸弹便以每个一百五十英尺之间隔连续投下。
我要看看某种的爆炸,但没看到炸弹的闪光。投弹后,我们立即回转身离开目标区,飞回K —14基地汇报。主持我们汇报的是同一少校。我对他说,我已按照命令执行,在距安东东北角一英里处,投下四枚细菌弹,未看到爆炸。他告诉我们,这是一次成功的任务,但警告我们不准向任何人谈及这次任务的详细情况。他说:“你们都是军官,你们知道泄露秘密情报的处分。”他叫我们解散了。次日晨,我们回到自己的基地。
一般来说,没有人知道联合作战中心特殊任务是干些什么,除非他执行过这样的任务。我能断定,自我飞行特殊任务起,至一九五二年六月七日我被击落止,这类联合作战中心特殊任务是在经常执行着的。我认为自K —14起飞的原因,是由于自K—14起飞距离中国最近。利用另一基地的另一原因,我相信是使人不知道我们,并使我们大队轰炸中国的消息难以泄漏出去。
执行这些任务的人,大部分都是来自大队的飞行人员。给该中队挑选来执行联合作战中心特殊任务的人,都是由中队作战官所挑选的。联合作战中心特殊任务的机组人员必须都是军官。
此后,我曾自K —9(釜山)基地执行过几次投掷细菌弹任务,第一次是在一九五二年四月二十五日,当时我与下列机组人员共同起飞:
驾驶员耿诺中尉
我自己领航员
短航领航员法齐奥中尉
机械士二等航空兵哈尔斯蒂德
但那时我不知道这是细菌战任务,这是沿我们搜索路线的一般轰炸任务的简令,但在十八时左右,我被叫至我的驾驶员房间内,他告诉我,计划一下关于他给我的一些座标的准备飞行工作,这些座标约在新溪以西一英里处。他告诉说:我们受令将翼下炸弹投在那里,但不告诉我这是谁对他说的。起飞后(约二十二时稍过一点),我们直接飞至新溪,投下四枚翼下炸弹。我看到两枚爆炸,两枚不爆炸。我们继续执行一般性的轰炸扫射搜索,并以正常方式汇报。
四月三十日,我自K —9执行另一次类似任务。这次,我和我的驾驶员耿诺中尉接受任务,向遂安以东二英里处的目标,投掷四枚翼下炸弹。我再度看到两枚爆炸,两枚不爆炸。这次任务的其余工作是沿我们指定的路线执行正常搜索。
以后,第三轰炸机联队来了,自五月二日起在我们基地起飞执行战斗任务,当时他们的跑道正在修补中。有几个军官是我的朋友,将他们曾飞过的细菌战任务告诉我,其中包括数次自K —14起飞的第五航空队联合作战中心特殊任务,与我所飞的那次任务一样。在他们的基地上,普遍地谈论着第三轰炸机联队执行的细菌战任务。在那些日子里,我开始了解,我们空军正执行着的这类战争已到达了何种程度。
一九五二年五月五日,在大队简令官弗里生少校讲过一堂课后,我才首次确实知道细菌战任务正在K —9进行着。那天中午刚吃过饭,我奉召到大队简令室开会。这是一次补课,为我们少数领航员—轰炸员没有在四月二十五日左右听讲的一课而补讲的。我看到我中队其他三个轰炸员也在那里,门也上了锁,有一名警卫在站岗。弗里生少校对我们说,大队正在飞行细菌战任务,我们是轰炸员,所以我们是投弹的人。他附加说,因为我们是在作战地区的战斗飞行员,所以对这件事是不能选择的。
弗里生少校简单地描述了一下细菌弹,并说其中有鼠疫与霍乱。他说细菌弹是由特别地勤人员把它们装上机翼的,使我们不与五百磅的翼下炸弹接触。假如我们发现炸弹信管的装置有毛病时,要告诉夜间作战官,然后特别地勤人员会来纠正。
他说,为了保密,自K —9起飞的细菌战任务,被称为“中队计划任务”。他警告我们这是绝密的,在战时谈论机密情报等于找死。接着他叫我们解散了。
我飞过二次“中队计划任务”。由于他们之间相似之处,我得出了结论:就是我较早的二次投掷“不爆炸炸弹”任务,也是细菌战任务。我的第一次“中队计划任务”是在一九五二年五月五日执行的,我和我的驾驶员耿诺中尉,在江东东南五英里处之一目标投掷细菌弹,在投下四枚翼下炸弹后,我看到二枚爆炸、二枚不爆炸。
我执行的最后一次“中队计划任务”是在五月二十四日,目标在遂安附近。机组人员为驾驶员耿诺中尉、领航员我自己、短航操作员潘尼中尉和机械士哈尔斯蒂德二等航空兵。唯一不同的是翼下之四枚炸弹都是细菌弹,我看到四枚不爆炸炸弹。我不再执行细菌战任务,因为我在一九五二年六月七日被击落。
我大队中的第三十四、三十七和九十五共三个轰炸机中队,都执行“中队计划任务”。执行“中队计划任务”经常有着双重目的,第一是投细菌弹,第二是在飞行其余时间内,沿途作路线搜索,飞机首先飞至指定的目标投下四枚翼下炸弹,投弹后,就继续沿搜索路线对车辆进行一般性的轰炸与扫射。鲍贝·埃·汉麦(签名)美国空军中尉军号A O—2222293一九五二年七月十二日北朝鲜(新华社)(附图片)
美国空军第十七轰炸机联队第十七轰炸机大队第三十七轰炸机中队领航员——轰炸员和中队情报官中尉鲍贝·埃·汉麦。(新华社稿)
快速回复
限200 字节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