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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坎村农业生产合作社丰收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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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3-11-23
第2版()
专栏:

高坎村农业生产合作社丰收
本报记者 方青
到高坎村去
离开沈阳市,一直往东走,当你已经望到煤都抚顺的朵朵浓烟的时候,高坎村就在眼前了。一批一批的卡车,从这里把蔬菜运走。拖拉机正在突突地翻着地。村里,十几个人欢笑地围着一台飞转着的脱谷机忙碌着,虽然到处都飞扬着烟尘和绞碎了的豆叶,但并不能挡住人们张着大嘴说笑。这边是大堆的一尺多长的玉米棒子,那边又是红山似的高粱——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片丰收的景象。
是的,高坎农业生产合作社获得了空前的丰收。这是一张分配生产果实的简略账单:全社五十八户,三百二十九人,土地九百四十七亩(每亩一千平方公尺),农业和副业生产总值共折成一百一十三万斤标准粮(拿玉米作标准粮,下同。千斤以下的零数概按四舍五入核算,下同。)
在总产量中除去农业税、公积金、明年的籽种、饲料和今年的地租、社员投资利息以及生产开支、管理费用等,每个劳动日分四十斤标准粮,比去年每个劳动日分二十四斤半粮高百分之六十三以上。如果连社员所得的地租和投资应得的利息加在一起,拿全社人口来除,平均每人的收入是一千九百一十九斤。
回过头去,看看旧社会的高坎村——占人口百分之八的地主,拥有百分之九十点七的土地,最高年产量,平均每亩只有三百七十斤粮。一九四八年解放后,实行土地改革,没收了地主的土地,在党的领导下,农民们组织互助组,去年又发展成农业生产合作社,今年由于改善了经营管理,提高了农业技术,获得了平均每亩七百六十七斤粮的丰收。
新经验加拖拉机
今年一月间,高坎农业生产合作社主任张振发,到肇源去参观,把任国栋的领导方法和丰产经验带回社里来。这以后,区上又召开了座谈会,聘请这个社的两位老农参加,研究如何在当地推广肇源耕作法。老农之一叫赵恒玉,把肇源耕作法概括成密和匀两个字。一九四九年,刘海林家种玉米,是由妇女刨埯种,她见男人是一步一棵苗,她也一步种一棵。她忘记了男人步子大,一步二尺半,她一步才迈二尺,因此她种的棵数就比别人多百分之二十。到秋收时一看,她种的玉米穗一点也不小,因此比别家玉米多收了百分之二十。这一事实恰好印证了肇源的经验。这样,大家的思想就慢慢地一致起来了,最后决定:按每一尺八寸的距离种玉米,垅宽也比以前紧缩了二寸。把每亩的棵数由以前的二千棵提高到二千九百余棵,这是使今年每亩玉米均产七百斤自然粮的主要原因。
张振发介绍肇源丰产经验时,说种谷子要使垅宽苗散,在一条垅上留两行苗,犬牙交错,他们叫作
“狗咬纹”。根据这个经验,农业技术员吕善祥面对着播种机想:肇源的丰产经验是好的,给我们很大启发;但他们是用的旧农具。我们既有新式马拉农具,就应当在现有基础上再提高一步。最后他把播种机上的“开沟器”并在一起,拿尺子一量,研究出了一条垅上播三行苗的办法,垅宽四寸五,每一寸五到二寸一棵苗,三行交错,留成“拐子苗”。这样播种和间苗的结果,把每亩棵数由肇源的四万棵,提高到五万三千余棵。一亩地平均打了六百五十斤。
用播种机种麦子,社员十分拥护,但不同意用它种大豆。原因是去年用播种机种的大豆,有百分之二十没有出苗,棵小,结的荚都贴着土皮。群众说:“兔子在豆地里打滚,还能看见肚皮。”另外还有个插曲:去年用新农具种的大豆,是刘恩贵培土,四寸厚;紧挨着的一块豆地是用旧农具种的,由乔栋云培土,他因为图快,只培二寸厚。后来呢?旧农具种的生长很正常,播种机种的棵矮、发黄、不长杈。吕善祥把当时的情况一研究,总结了两条教训,第一条是种的太深——七公分,豆瓣顶不出来(豆苗出土时豆瓣在最上面),因而出苗时豆瓣已脱落,致使小苗枯黄。第二个教训是培土太厚。总结了这两条经验之后,今年还是用播种机双行播种,每棵之间距离四寸,浅种浅培,结果每亩产四百六十二斤大豆。
除了播种机所发挥的作用以外,整地也好,他们实行连年深耕,细耙,耙后又用石磙轧实,石磙后面带着树枝敷平,这使土质松、平、碎,又易于保墒。比方今年小麦遭夜盗虫,但是由于种的早,养分充足,棵子粗壮,虽然有的叶子被吃光,但并没有影响收成。邻村有一块和高坎社毗连的玉米,因被水淹而减产,而高坎社的玉米则由于它比邻村玉米平均高二尺,因而产量没有受多大影响。
不仅是新农具发挥了作用,麦收以前,技术指导站还来了三台拖拉机,帮助脱谷、翻地。仅仅从麦收到秋收完毕,统共节省了合作社二千七百八十个人工和马工;而且地翻的深,耙的平,粮食也干净,避免了糟损。高坎农业生产合作社的一百二十五亩的小麦和马铃薯,如果完全用人工、畜工来收割、打场、翻地、耙地,要用七百个工;全社总共五十九名男劳动力和十七匹骡马,把全部力量都用上,也要十天才能做完。事实证明:新农具和拖拉机等于给合作社增加了劳动力,带来将近二十六万斤粮食的收入。
在民主管理的基础上自觉的劳动
高坎农业生产合作社的理事之一,叫赵国顺,狭隘、固执,不听社员意见。今年春天学习肇源耕作法,他百般阻挠,挫折社员的意志。正在春耕期间,社员们一致提议,改选领导干部,谁也没有投赵国顺的票。紧接着又改变了生产组织,成立两个农业生产队,每队下分四个组,妇女单另编组,归队领导。生产队又都固定地段,从春耕到秋收全部生产过程,由固定的社员负责,便于发动生产竞赛。生产组又实行了短期包工,立刻把劳动效率提高了三分之一。夏锄开始后,妇女们间苗也实行了按垅计工,共产党员、妇女委员赵刚,事先估计到这是个细致工作,一开始就注意了检查草拔净了没有,留苗是否等距。后来又规定缺苗的地方要补种,她又发动妇女在口袋里装谷籽,有缺者即补,并发动大家互相监督。发现孟玉兰没有补苗,还不接受别人的意见,她们就召集妇女会,展开群众性的批评。
李文德赶车时,沿路捡了七十多个高粱穗,路过自己的门口时,没有把它放到家里,而是不声不响地送到社里的高粱垛上去。“社里”,已经成为每个社员的口头语,就和他们经常说“家里”一样。
“我要把多余的粮食卖给国家”
秋收以前,高坎农业生产合作社专门组织了分配委员会,把每人的劳动日,应得的各种粮数,以及地租、生产投资应得的利息,完全写在通知书上,送到每个社员家里去。各家只要把粮仓准备好就行,合作社连烧柴都给社员送到家去。社员们谁也没有估计到能分这么多粮,接到通知书后,也只是从数目字上知道了,还不晓得这几个洋字码顶多么大一堆粮,因此好多社员家里的粮囤盛不下,弄得盆里、罐里到处都是粮食。
赵国绪老两口子和一个儿子都入了社,三个人得五百六十五个劳动日,仅劳动方面所得,即有一万一千三百斤粮,还得五百一十万元现款(这是卖菜所得和副业收入)。赵国绪说:“粮食一进家,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毛主席。我要把多余的粮食全部卖给国家,帮助国家建设。”刘恩贵去年还对合作社心存疑虑,以为入社是“给公家干活”,因此做活煞不下腰去,结果分两千多斤粮。今年思想通了,把老婆也动员入了社,两口子得了二百九十个劳动日,他们计划省吃俭用,多卖给国家一些粮,把所得的钱来盖两间房,还能圈起个小院套。六十岁的赵恒玉,今年还得了一百五十个劳动日,他说:“打十几岁就下庄稼地,直到现在才找到了合作社,我算至死也不离开这条道。新中国才这么几年,合作社就办起来了,以后国家的工业发展了,咱们的社就更提高,生活就会更好。”
现在,拖拉机正在昼夜不停地翻地、耙地。一部分社员在整理已经栽好的七百九十棵葡萄。另有两辆车往村外拉砖,准备明年春天打井种菜。生产管理委员会和技术指导站正在计划——明年再多种二分之一的商品粮,发展两槎作物,多种蔬菜,尽最大努力供应城市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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