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胜于雄辩——驳“中国军事威胁论” [复制链接]

第7版(国际)
专栏：

　　事实胜于雄辩
——驳“中国军事威胁论”
近年来，国外不断有人拿中国的国防开支做文章，炮制“中国军事威胁论”，以混淆视听，挑拨中国同邻国的关系，损害中国的国际形象。最近本报记者就此采访了中国国际战略学会研究员胡平博士。他以充分的数据和事实以及多方面的国际比较，令人信服地驳斥了这种谬论。
问：国外有些人散布“中国军事威胁论”，其主要依据是“中国的国防费连年大幅度增长”，实际情况怎样？
答：国防费在国民经济中的相对比重历来是衡量一个国家国防开支水平的主要指标。中国国防费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近２０年来一直在下降。根据中国统计年鉴的数据计算，中国国防费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１９７８年为４．６８％，１９８３年为３．１％，１９８８年为１．５５％，１９９３年为１．３６％，１９９４年降至１．２６％。１９９５年的国防预算按今年预计的经济增长９％和通货膨胀率１５％计算，将只占当年国内生产总值（预估值）的１．１６％。
虽然近年来中国国防费的实际数额有一定增长，但其增长率与同期的通货膨胀率相抵后，实际购买力的增加极其有限。比如，１９９３年中国的国防费比１９９２年增加１６．７％，同年的物价上涨指数为１３．２％；１９９４年实际国防费增长２９．３％，同年的物价上涨指数达到２１．７％。１９９５年的国防预算比１９９４年的国防开支增加１４．６％，还低于中国今年预期的１５％通货膨胀率。因此，所谓“连年大幅度增长”的说法是根本站不住脚的。
问：您谈到１９９３年以来，我国国防费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率一直低于１．４％，那么同期其他国家的这一比率如何？
答：根据伦敦国际战略研究所１９９４年１０月出版的《军事力量对比》中的数据，１９９３年世界各国平均将国内生产总值的３．４％以上用于防务，在世界上９２个主要国家（地区）中，国防费占国内生产总值比率在１０％以上的国家有７个，在９．９％到１．５％之间的国家（地区）有７４个，而包括中国在内的１１个国家的这一比率数值低于１．５％。表１是部分国家１９９３年国防费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率，它足以说明我国国防开支的低水平。
问：您从相对指标上说明了我国国防费属于世界低水平之列，从绝对数值上也是这样吗？
答：不论从相对指标还是从绝对数值看，我国国防开支都属世界低水平之列。绝对数值通常要看三组数字，即一国国防费总数、国民人均国防费和军人人均国防费。从伦敦国际战略研究所公布的数据看，在世界上９２个主要国家（地区）１９９４年国防预算总量７０００多亿美元中，我国只有６３亿美元，不到１％；我国国民人均国防费５．３美元，列８７位；军人人均国防费２０６９美元，列８５位。表２是部分国家１９９４年预算中３组数字比较。这些数字表明，我国国防费数额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不但大大低于发达国家，也低于多数发展中国家。这是中国军队防御性质的重要体现。
问：有些国外评论把我国用于内卫和治安的费用及军工产销等因素都计入国防费，认为中国的实际军费要高于公布的数字，您对此怎么看？
答：这种所谓中国隐性国防开支高的说法是没有根据的。按照惯例，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准军事化开支和维持治安费用都不列入国防开支。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１９９２年《政府财政统计年鉴》中的数据，在１９９０年美国政府的财政开支中，联邦政府的国防开支是２９５０亿美元。另外，同年在“公共秩序和安全”名目下，联邦政府开支１１０亿美元，各州政府开支２３０亿美元，州以下机构开支４６０亿美元。比如，美国国民警卫队的费用就主要是由各州政府的预算开支。即使是海岸警卫队这种按法律属于美国武装力量一个分支的部队，其费用（１９９４年为３８亿美元）却是从美国运输部开支，而不在国防费统计口径内。“中国军事威胁论”的鼓吹者们不但无端夸大中国的准军事性开支数额，而且将其归入中国国防费开支，并以此作为渲染中国军事威胁的口实，这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做法。
按照惯例，世界各国也都不将军工企业的开办费及其销售收入列入国防费的统计口径。比如，美国等西方国家的军工企业不论属于国营还是私营，其开支或收入只与国防订货有关，并不与国防费直接相关。众所周知，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经济体制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大多数原国防和军工企业早已不属于军队系列，军队如需购买军品必须按价付款。和世界上大多数国家一样，现在中国从事军品生产的企业所获的利润，都是与国防费无关的企业收入，即使有赢利也是向国家交税和在企业内部分配，根本谈不上补助军费的问题。此外，中国近年的军品订货下降，相当比例的原军工企业开工不足，处于亏损或微利状态，整个行业还需要国家给予一定的军转民扶助或补贴，显然，这类支出根本不能算作国防费，而只是当前国有企业改造费用中的一种。
由于近年通货膨胀率较高和军费太紧，为了一定程度地补助军人生活，中国军队曾经开展过一定规模的生产经营活动。１９９３年以来，为了克服军队生产经营可能造成的弊端，中国军队按照新的规定正在退出除农副业以外的很多生产经营领域。中国人民解放军自成立以来就有战斗队、工作队和生产队的优良传统。现在，中国军队尚保留的规模非常有限的生产经营活动，主要是起密切军民军政关系、尽可能减轻国家负担的作用，其政治和社会意义要远大于经济意义。
另外，对于发展中国家的经济统计数据，在按汇率换算和按购买力平价计算时可能出现相当大的差别，而国外有些对中国军费的估计和引用又有意无意地混用购买力平价数据与汇率数据，由此而产生的误差和误解之大就可想而知了。比如，美国《新闻周刊》今年７月１７日刊登了一篇渲染中国军事威胁的文章，文中称关于中国与东亚国家的防务对比数据引自伦敦战略所《军事力量对比》１９９４年出版物，文中给出的中国国防费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高达５．４％。经对同一资料的查核，发现该文作者的这一数字是将资料中按购买力平价的国防费与按汇率的国内生产总值相比而得。其实该资料中也提供了中国按购买力平价的国内生产总值数据，如果同按购买力平价计算，中国国防费与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仅为１．０５％，甚至低于在同一资料中按汇率数据计算的１．４５％的比重。显然，这篇文章的作者采取了一种典型的为政治目的而歪曲数据以误导读者的手法。
问：您认为渲染“中国军事威胁论”的动机和要害是什么？
答：通过上述的数据、事实和国防防务水平比较，可以清楚地看出，有关中国连年大幅增加防务开支、对外构成军事威胁的说法是根本不能成立的。“中国军事威胁论”以过时地缘战略和强权政治逻辑评判中国的利益和意图，认为中国的发展将导致中国将经济实力转化为军事实力，从而对外构成威胁，这完全不符合中国对本国利益的理解和中国的思维方式。中国认为，和平和发展是中国的根本利益所在，这已经成为中国政府和人民的历史性选择。不能否认，有人企图通过渲染“中国军事威胁论”离间中国和邻国的关系，以便从中渔利（如销售军火），或牵制中国的发展。但是，这种虚构的“中国军事威胁论”是经不起事实论证的，是一定会被历史的进程所否定的。
（附图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