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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工作者应该向达维多夫学习——苏联小说“被开垦的处女地”读后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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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3-12-06
第3版()
专栏:

农村工作者应该向达维多夫学习
——苏联小说“被开垦的处女地”读后
潘际坰
小说“被开垦的处女地”以一九三○年春耕前后的格内米雅其村为背景,出色地描绘了一个苏联集体农庄成长的曲折过程,塑造了达维多夫这样一个足资效法的农村工作者的典型。
人们记得,一九三○年正是联共(布)党为实现农业集体化而斗争的时期的开端。斯大林同志在论证农业集体化的意义时,写道:“各国资本家妄想在苏联会恢复资本主义的最后一点希望,即‘神圣的私有原则’,已在崩溃而化为灰烬。他们所认为是资本主义滋养料的农民,已纷纷抛弃那所赞美的‘私有制度’的旗帜,而走上了集体制度的轨道,走上了社会主义的轨道。”(“列宁主义问题”第三七四页)可是,教育广大农民抛弃“私有制度”的旗帜,并不是简单的过程,而是一场尖锐的思想意识的斗争,是一个极深刻的革命。小说“被开垦的处女地”的作者萧洛霍夫,以巨大的艺术概括力,表现了那个时代的真实,激励人们向运动的更大胜利前进。
小农经济绝对摆脱不了贫困的境地。可是,正如小说里的中农梅谭尼可夫所说,农村里依然有不少“除了自己的母牛和自己的鸡笼以外再看不见什么的人”。那些人的想法是:“东西很蹩脚,但是是我自己的。”因而他们是维护私有制度的,甚至在接受了社会主义改造的过程中,还不免对于私有制残存着一种腐蚀性的眷恋。请看:在集体农庄的马厩里,有一天来了好几个庄员,他们问管理员:
“‘你拿了一点干草给我的那匹栗马吃吗?’‘你替我那黄褐色的家伙铺了点卧藁没有?’‘我的小母马好好地在马厩里吗?’”他们每个人都竭力要多拿点干草给他自己的马吃。
就是积极分子、中农梅谭尼可夫,也曾一度为这种对私有制的腐蚀性的眷恋所困扰。他在深夜里进行思想斗争,他像鱼在网里一样的在这些思想里挣扎。他心想:“你要到什么时候才离开我呢,该诅咒的怀恋?什么时候你才会灭绝呢,你这危险的魔鬼。但是,这个到底是什么道理?我从马厩旁边经过,别人的马,站在那里,我一点也不感到什么。但是一走到我自己的马的面前,……我就开始窒息了,那时候,它好像比我的老婆还要亲近。……别的人也是一样:每个人都爱他自己的马,别人的就毫不关心。但是,现在并不是什么‘别人’的了,它们都是我们的。”(页一一九)
人们在这里看到引导农民走上社会主义道路这件教育工作是如何的艰巨。而艰巨正意味着革命的深刻的内容。
从小说里看到,农民终于纷纷抛弃了他们所赞美眷恋的“私有制度”的旗帜。梅谭尼可夫逐渐成为全村最优秀的突击工人;村里最顽固的安金姆一家,缴出了应缴的谷物;一度退出集体农庄的代米德,如今像一只强壮的公牛似的在工作着。罗加里亚,一个游手好闲的农村妇女,也参加了突击队,下了田。落后的安脱普·格拉支晚上回家以后,自豪地说:“我们一家也没有落后呀!”
如何充分估计到农民的特点,即一面是劳动者,一面又是私有制度的迷恋者,并引导他们走向社会主义,是个很复杂的问题。在这方面,让所有的农村工作者,向达维多夫学习吧。
小说作者笔下的达维多夫是这样一个人物:当过红海军战士,有九年工龄的金属工人,一九三○年初以区委代表的身份到格内米雅其村进行全面集体化工作。他非但在生活上艰苦朴素,任劳任怨,而且始终坚持党的正确的路线,坚持以自愿原则说服农民参加集体农庄。他工作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有一个时期区委书记犯了错误,而在村里和达维多夫共同领导集体农庄工作的苏维埃主席拉兹米推洛夫,对富农的危害性是麻痹的;村支部书记拉古尔洛夫,虽然是一个对党无限忠诚的党员,却一贯地运用行政命令强迫农民参加,甚至违法乱纪,曾以手枪威胁中农。村里有反动分子和富农阴谋暴动,散布谣言,在抓住一切机会破坏这一重大的事业。哥萨克劳动农民呢,最初对集体农庄所能给予祖国与自己的利益还不够了解;根深蒂固的私有财产制的意识,时隐时现。所有这些,都大大影响了集体农庄的巩固和发展。
摆在达维多夫面前的工作是艰巨的。群众首先提出种种问题,例如“一切东西都要公有吗?”“屋子怎么办?”“集体农庄是一时的呢,还是永久的?”“那些各自干的人怎么办呢?他们的土地会被没收吗?”“我们要一道吃饭吗?”达维多夫碰到的农民的思想,是这样的一种想法:“我们要人们加入集体农庄应当这样:那些工作辛勤而且有牲口的人加入一个农庄,穷的人加入另外一个,富裕的人又加入另外一个,而懒惰的人一定要送到政治警察局去教育他们怎样去工作。把所有的人弄到一块是没有益处,那决不会弄出什么结果。”(页五三)
如果照这样做了,就要使劳动农民的队伍瓦解:贫农和中农对立,进步的和落后的对立,因而有利于阶级敌人,显然不是我们所需要的集体化。这样做,便不能对农业进行有效的社会主义的改造。
再看农民罗西里亚和达维多夫的一段对话:
“……我要看看在集体农庄中将是这样一种生活。要是生活好,我就签名;要是不,我为什么要加入?只有笨鱼才游到网里去……”
“那是对的!”
“我们等一下再加入。”
“让别人先在尝试新的生活罢!”
“高兴就来!有什么好试的?集体农庄难道是姑娘吗?”(页五五)
在这些情况下,拉古尔洛夫的“硬拖”的办法是断然行不通的。他曾说:“我们就是把自己埋进土里去,也要把每一个人拖进集体农庄来”(页二六)。而达维多夫,却是紧紧掌握住党对待农民的政策,对各种各样的农民给予耐心的说服与逐步的诱导,用实例说明农业集体化比个体的农民经济要来得优越,使农民从怀疑到心服。
在应付村里由于富农制造谣言,引起骚乱的时候,达维多夫表现了布尔什维克高度负责和原则精神。富农煽动农民杀掉家畜,并说什么:“杀罢,现在不是我们的了!”“杀罢,要是你不杀的话,他们会把它作为兽肉征收拿去”这一套鬼话,全村有角的牲口很快地减少了一半。为故意屠杀牲畜事件所激怒的拉古尔洛夫,顾虑到春耕播种的困难,于是坚持通过决议,把庄员们的大小牲畜,甚至家禽,全部作为公有。公有化的范围不限于基本生产资料,而鲁莽地扩大到自用奶牛、小牲畜和家禽的身上去,这是“集体化的儿戏。”果然,谣言很快地传开了。老太婆们到拉兹米推洛夫面前大兴问罪之师。因为她们听说“鸡充了公是要送到城里去做汤吃的”,又听说农庄缺少蒸气孵卵机,所以“有一种特别的小小的椅子,底下铺着草,是做给老妇人用的,她们要被强迫坐在那种椅子上去孵蛋,那些不肯孵的人,会被他们绑在椅子上。”(页一二二)
这不是一个玩笑。达维多夫认识到这是由于盲目公有化所造成的“左倾”的错误,并且坚持主张依照党的政策,立刻加以纠正,事实上也纠正过来了。达维多夫知道,任何盲目冒进的行动,只能在农村里造成原是可以避免的纷扰。这纷扰不能再让它扩大。达维多夫责备拉古尔洛天:“你老是这样,有一点点混乱,你就马上走极端。”又劝告他说:“你还是多做点群众工作,说明我们的政策。”(页一○二)
达维多夫在农村里的生活是艰苦的。行囊里除了两件换洗的衬衫、短袜和一套衣服外,便是带去准备修理耕种机的简单工具。睡在一张大柜上。列宁格勒的朋友带给他连一个卢布也不值的礼物,他已经非常满意了。他时常在深夜看“真理报”、“铁锤报”,读书,翻阅农业杂志。在工作发生困难的时候,烦闷的阴影也曾从他面前掠过,但是他认识到阶级斗争的复杂性,马上振奋起来。他被富农的儿子铁摩菲用铁棒打得头破血流。他甚至被农庄上的妇女们辱骂和殴伤,可是他一点也不记着质朴的农民们所加给他的毁伤,他说:“布尔什维克是没有复仇的心意的,他们只是要没有饶恕地惩罚他们的仇敌。但是纵令你们脱离了集体农庄……打了我们,我们并不把你们当做敌人。你们是暂时走错了路的动摇的中农。我们不会对你们采取任何行政上的处分的。我们要使你们觉悟。”(页二五三)集体农庄运动中什么地方受了挫折,他就赶到那里去。在春耕的重要关头,他亲自下田耕地,一天耕了一公顷,弄得腰酸背痛,脚也给长靴擦伤了,但是到晚上他躺下来,只见“黑的泥土又在他的眼前扰人的流动,犁嘴的白色的锋口无声的滑动着,在它的旁边,不断的改变形象的泥土,像黑油一样的翻滚、沸腾,感到有点晕眩……”(页二六九)
达维多夫是这样一个可敬的工作者,他不顾一切反对,坚持党的正确路线,认真体会政策的精神。在工作中他没有一马当先,远离群众,也没有落在群众的后面。他以无限的忠诚献给党的事业,献给“斯大林集体农庄”。
处女地被开垦了,达维多夫的形象,二三十年一直活在人们的心里,鼓舞人们往农业集体化的道路胜利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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