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艰苦当荣誉——建设云南边疆的战士之三 [复制链接]

第6版()
专栏：

把艰苦当荣誉
——建设云南边疆的战士之三
郭国甫
这是冬天的早晨，驻在云南边疆的一个班，接受了伐木任务，走向高山密林去了。这里，看到的天空，只是灰白星星一样的细点点，枝叶把人和阳光隔开了；这里，任何时候都是雾沉沉的，穿在外面的衣服，经常是跟水浸了一样；这里，落叶堆起有几尺厚，踏上去，向外渗着水，鞋袜长年累月是泥浆水渍的。
王国燕是个二十三岁的青年战士，他和班里所有的同志一样，经受着这种艰苦；也和大家一样，把艰苦当作荣誉。在最冷的时候，他想到的不是火；在最渴的时候，他想到的不是水。他最先想到的是劳动的成绩，是边疆的未来，工厂在冒烟，汽车在公路上奔跑，儿童们在少年宫玩耍。
一开始，王国燕的右脚背就被斧头划破了，泥水一浸，伤口便肿起来。指导员说：“王国燕，今天你留下休息。”王国燕说：“不要紧，我能去。”指导员提高嗓音说：“你要听话呵！”王国燕歇了一天。这天，他觉得特别长，一声赶一声的砍树声，使他越发不能平静。第二天，他要求说：“指导员，我的脚好多了，今天让我去吧！”他一连重复了三遍，指导员没答应他。第三天，他再也耐不住了。他剪去一边鞋帮，把这只特做的破鞋，套在脚上，伸给指导员看：“指导员，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在他的恳请下，指导员答应了他。他颠着脚，一步步从这棵树移向那棵树。
一天，一抱大的树，他砍倒五十棵，但他摇摇头：太少了。
砍倒六十棵了，他还是摇摇头：太少了。
一个大风大雨的夜晚，森林里，不断的响着一个连一个的霹雷声，树枝受着风雨的吹打，摇撼着，发出震耳的呼啸。王国燕披着一块油布，站在一棵大树下，他手里持着枪，正在放哨！风吹他，雨打他，晃眼的电光，从森林中透过来，他眼前的东西，在蓝色的闪电里跳起来，又沉下去。这是森林里最寒冷、最恐怖的夜晚。但年青的王国燕，心里却是火热的、镇静的。他一面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一面心里在盘算着：用什么方法，叫树倒的更快呢？经历过许多个这样的夜晚，终于，他想出一个办法来了。
他把要砍的树，选在一条线上，朝一个方向，第一棵、第二棵、第三棵，只砍七成深，把第四棵砍倒；第四棵“哗啦”一倒，倒在第三棵身上，第三棵跟着也就倒了，第二棵、第一棵也跟着倒了。从这天以后，王国燕每天能砍倒一百零九棵了。
每次，王国燕望着成百辆的牛车，拉着裁好了的大小木料，沿着崎岖的山路，奔向建设需要的地方时，他的脸上就出现了无法抑制的微笑，仿佛在说：“这多好啊！”（附图片）
王国燕望着成百辆的牛车，拉着裁好了的大小木料，奔向建设需要的地方时，他脸上现出无法抑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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