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学者研讨《尤利西斯》萧乾娓娓叙说翻译经过 [复制链接]

第5版(教育·科技·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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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外学者研讨《尤利西斯》
萧乾娓娓叙说翻译经过
本报北京４月１９日讯记者周庆报道：萧乾、文洁若夫妇合译的小说《尤利西斯》再次成为中国、爱尔兰和日本文学、出版家们的热门话题。
被称为意识流小说开山之作、由爱尔兰作家乔伊斯所著的《尤利西斯》在问世７２年之后，终于有了这一中文全译本。为祝贺此书的问世，出版此书的译林出版社（南京）今天在京举行了“乔伊斯与《尤利西斯》研讨会”。
萧乾和夫人是以松快的心情参加这个会的。回忆译书的经过，他说，确实有点像踩钢丝，但是在许多人给以精神支持及具体帮助下踩的这道钢丝。今天，我们终于走到尽头。我们翻译《尤利西斯》，首先是为了扩大中国作家们及读书界的视野。一切杰出的作品既属于作者的本国，也属于世界。《尤利西斯》为２０世纪的小说写作开拓了新天地。无视这样里程碑式的作品就形成了一种缺憾，一种落后，一种损失。而促成我们译书的是译林出版社李景端社长。在出版界争出通俗流行小说时，他曾组织几位教授把普鲁斯特的七大部《追忆似水年华》印出了，是位有作为的出版家。他是突然来访，提出译书建议的。首先吱声，而且响亮地说声“干”的，是文洁若。她说，搞了４０年翻译，就是要译一部可以进入人类文学宝库的书。从１９９０年起，我们确实认真干起来。每早５点闹钟一响，我们就爬了起来。一对老人，两个车间。我们没有助手，住处也不宽绰——书和稿堆得有时很难迈步。就这样，流水作业：她初译，我校订并润色；然后，我们反复讨论——有时是争论。有些时候我们不是在翻译，而是在破译。她负责同北京的各界专家联系，我负责同外籍及国外人士联系。我要告诉在座的各位及《尤利西斯》的广大读者，我们在翻译过程中及出版以后，只受到各方的关怀，没遇到任何干扰阻碍。《尤利西斯》中译本问世后，在国外引起强烈的反应，说明我国在文艺方面改革开放的尺度。
文洁若介绍，乔伊斯早年就受到爱尔兰文艺复兴运动影响，一直是争取爱尔兰独立的政治运动的热烈支持者。他从２０岁出走巴黎，一生在欧洲大陆漂泊将近４０年，其间只回过都柏林３次，每次也只作短期勾留。在写作上，他认为，借来的风格不中用，作家必须写自己血液里的东西，而不是脑子里的东西。乔伊斯自己就是用手中那把“艺术尖刀”，一杆“冷酷无情的笔”，为他那处于水深火热中的爱尔兰同胞和他们的生活做了素描，起到了唤醒民众的作用。
中国社科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袁可嘉评论说，这部被誉为现代史诗的小说，虽然只着力描绘了都柏林社会主要是三个小人物在１９０４年６月１６日早晨８点到夜间２点４５分将近１９个小时的活动，却极其广泛、细致、真实地反映了爱尔兰社会的政治、宗教、经济、文化各方面的生活以及芸芸众生的习俗和心态，它像一部全景电影，对增进我们对爱尔兰人民和文化的了解和交流将有极大的助益。
爱尔兰驻华大使塞尔玛·多兰女士及乔伊斯的亲属、都柏林几位大学教授、日本明治大学教授、国内一些文学家、出版家等出席了研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