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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掘生活的美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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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6-07-12
第11版(书评)
专栏:

  开掘生活的美
孙武臣
我和门瑞瑜是同龄人,是新中国第一代红领巾,都与文学结下不解之缘,且都有着一种共同的人生体味——“好比一滴再小不过的水滴汇入洪流,化为水的浩荡的集体”。因此,读他的散文集《雪国绿》(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感到格外亲切。
这一代人热爱生活,“充实地生活着,美丽地工作着”,相信到处都有美好存在,确是他们人生的特征。一个作家不挚爱生活,就没有深深的爱,就写不出深深的美。雪国是一个“极寒”世界,零下50摄氏度,“四时皆寒,五月始脱裘,七月江河即冰,不复知有暑也。”即使在“滴地洒成冻,喧天鸦诉寒”的“布衾多年冷似铁”的寒气彻骨之中,在“冻合玉楼寒起栗,光摇银海眩生花”的“霜旗冻不翻”的雪花如席、朔风如刀之下,作者也依然如王安石的诗那样将雪花形容成“巧丽世无种”;如苏轼的诗那样将雪覆盖的房屋形容成“玉楼”,将雪覆盖的大地形容成“银海”;如岑参的诗那样将北风比喻为“春风”,将雪花比喻为“梨花”般地集中目光,专注着雪国里的“绿”,因为绿象征着新生、希望与活力……作者对生活的挚爱用他的一篇散文的题目来形容是再恰切不过的了——“生活的酒,太浓,太美”。类似这样描写雪国大自然壮美的段落文字在散文集中顺手即可拈来。
更为可贵的是作者并不完全以写大自然的壮美为题旨,而是要在雪国的雄浑而犷悍的大自然美的背景中,着意写出雪国里战天寒斗地冻、傲雪欺霜的人之美,以及人与人之间的亲情、乡情、友情之美。无论是《冰雪风情》中兢兢业业为祖国的荣誉而工作了30多年的气象学专家周汝锵;回荡着祖国建设事业前进的脚步声的“八十四邮电所”里那位在白桦信笺上加盖第一个邮戳的业务员老吴;北极小站那位四十开外的彪形大汉在冰天雪地里不忘整修花坛的站长,还是《冬泉》中一心扑在孩子们身上,在没腰的雪地里送放学的孩子回家留下艰难前行的身影的那位董老师,都是极为平凡的人。但我们能清晰而深切地感受到作者在向我们介绍这些普通劳动者的时候,那浓烈的眷爱之情贮满了笔端,字里行间溢于言表。作者是把平凡当作伟大来写的。他们是我们民族的脊梁,是我们民族精神和民族美质的体现者,是我们这个伟大民族生存与发展长达5000年之久而没有消亡的根本缘由所在。大约是信念信仰决定了我们这一代的价值取向与美学理想。这就是:发现美、表现美、认识美;“爱美、懂美、与美共生”。我以为这也是门瑞瑜散文创作的美学理想与追求之所在。
谈到门瑞瑜的散文,势必还要再一次谈到“文以载道”,特别是散文创作中,这是个颇有争议的问题。近些年连“文以载道”的提法都根本否认,这样理解“文学要回归自身”似乎又跳到了另一个极端。古今中外的文学史都可证明文学都还是有所为的,无论这个“为”有大小、轻重、高下、自觉与不自觉之别,但终归有“为”。对散文来说,这就是它的“心”,我们有“旨意”之称,西方称之为“要旨”、“主题”。
(《雪国绿》,门瑞瑜著,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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