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地守卫祖国的边疆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警惕地守卫祖国的边疆
冯肇彝
那是一九五三年的初夏，天气已经很热了。南国的风景是美丽的，肥茂的香蕉树叶在沉静的园地里颤动着。
某公安部队的副班长郭廷信同志正带领几个采买员，冒着炎热，挑着菜由广西省南部边境某地返回驻地来。
“副班长同志，在前面小粥铺歇歇吧，我口渴得很啦！”紧跟在郭廷信同志后面的那个矮个子的战士请求说。
郭廷信看着这个满身是汗水的战士回答道：“好吧！”
于是他们在小粥铺门口停了下来。郭廷信坐下来擦了擦汗，望着眼前一片油绿的稻田。
小粥铺热闹起来了：这个问茶多少钱一杯，那个问粥多少钱一碗。
“同志们，辛苦了，随便喝吧，什么钱不钱的。”长着胡子的老板说完就端着两碗稀饭向他们走来。
“不喝，不喝。”战士们摇着头向后退开来。
这时，郭廷信发现一个身穿灰色衣服，年约三十岁左右的人，他带着一个包袱和一把雨伞；衣袋上插着一支钢笔，袋里不知放着什么，鼓得紧紧的。他用广西话问旁边一个老乡关于手表的行情。
他干吗问手表的行情？他莫非是……郭廷信是一个善于侦察的人，他在心中对这个人划了问号。
怎么才能揭破这个谜呢？郭廷信借借火抽烟的机会，坐到那人的身边，和他聊起天来。
“老乡，到那里去呀？”他问。
“上星期到那良做生意，今天刚从那里返回来，准备回钦州去。我是钦州的。”那人用普通口音回答了他。
郭廷信一听到“那良”两个字，立刻注意起来了，因为那良是一个接近越南边境的市镇。他考虑着对方的每一句话，继续和他闲扯下去：“做什么好生意呀？”
“桂皮，八角茴。”
“你是说桂皮，八角茴吗？”
“是的。”
“老乡，你弄错了吧。那良附近是出产桂皮、八角茴的，而钦州是桂皮、八角茴的集散地。”郭廷信表示怀疑。
“不，完全不是这样，你还没有明白。”对方迟缓地回答道，“我有一批桂皮、八角茴放在钦州托人代销，前几天他们来信说货已经销完，要我去拿钱。这里有一封信，你看一看吧。”说完还掏出一封信来。
郭廷信接过来读了一遍，信上说：“××兄：土产销完，希前来取款。××。”它是异乎寻常的简短，像一封电报一样。这更引起了战士们的怀疑。
“这样说来，你是去钦州拿钱的了。那么，你为什么说：上星期到那良做生意，今天刚从那里返回来，现在准备回钦州去？”郭廷信用一种轻松的口吻反问着。
“前些日子听说因没人保管，在钦州的桂皮、八角茴霉坏了很多，没人要；现在，又说货已完全销掉。行情是变化莫测的。……不早了，我还得赶路呢。老板，给你的稀饭钱。”对方从一大叠人民币中抽出一张万元的票子扔在桌上，拿起包袱、雨伞准备往外走。
“慢一点，你莫非发疯了，两碗稀饭不值一万元，让我找钱给你。”老板到屋里拿零钱去了。
不一会老板拿着零钱走出屋来。对方赶快迎上前去，似乎急于要避开郭廷信。
战士们对这个人更怀疑了，便开始检查了。可是搜了半天，只发现包袱里的人民币三百九十万元，几套普通衣服和一张“证明书”。郭廷信焦急地想着：这是怎么回事呢？
最后当郭廷信同志从那人的口袋中抽出那枝黑色的钢笔时，那人吓得脸色灰白。郭廷信拧开钢笔一看，皮管内藏着一种化学粉末。
“这是干什么的？”
“……”对方没有回答。
那人露出了丑恶的原形，哆嗦着，不作声。一切事情都明白了：那穿灰衣的是一个特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