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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崛起——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巡礼之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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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6-08-24
第1版(要闻)
专栏:

  艰难的崛起
——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巡礼之二
本报记者祝谦
凝重的丰碑
如果说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是中国西部开发的一块丰碑,那么,这块丰碑中凝铸的是汗水、泪水和血水。
在兵团采访,从上上下下听到最多的是这样一段顺口溜:是军队,没军费;是政府,要纳税;是企业,办社会;是农民,入工会。
兵团政委王传友介绍说,1995年,兵团离退休职工33.4万人,年支出离退休费用13.8亿元;每年支付社会事业费用5.27亿元;给国家和地方缴纳税金8亿元;企业支付贷款利息13.3亿元。这些支出基本上都由企业负担、职工承担。去年,每个职工的负担高达4700多元,超出了他们4085元的收入。
由于社会负担过重,兵团经济发展一度滞后。身负重压的兵团人,没有畏惧、没有退缩,只有一个强大的精神在支撑:屯垦,为戍边而屯垦。一位老职工语重心长地说:“要不是为了‘兵团’这两个字,我们何苦到新疆来种地呢?”中央机关一位到兵团搞调查的同志感慨地概括了这样四句话:割不断的国土情,难不倒的兵团人。攻不破的边防线,摧不垮的军垦魂。
不屈的追求
兵团人的创业史,是一部枪与镐、血与火的交响曲。他们用默默无闻的人生,谱写了一支支平凡的歌,催人泪下。
被授予“垦荒标兵”称号的李大兴,在板结的大戈壁上开荒,十年如一日,挖出耕地3000多亩,挖“秃”坎土曼(新疆挖土的工具)30多把,手掌磨得像铁砧一样硬。兵团的事业,正是由这样一双双巨手托起。
40年前,中国引进6头法国复洛来种牛,周总理指示,交兵团繁育。为了不辜负总理的信任,牧工蔡德汉一家两代,在高山隔绝的牧场,一干就是40年。1995年,小女儿第一次走出大山,到了170公里外的小县城,回家后激动得彻夜不眠:“大城市,真漂亮!”母亲搂住女儿,哭了。老蔡对妻子说:“谁不心疼自己的亲骨肉,可养不好种牛,咋对得起周总理。到孩子当家,养牛实现了现代化,我看也不亏他们。”
如今,种牛已繁衍了20多代,在全国10多个省市落户,而蔡德汉一家仍默默地劳作在大山深谷间。
在石河子新城,有一个被称为“王大个”的女人。其实,她的身高只有1.5米。然而,石河子的“大个”——参天大树,都是她亲手栽下和指导、规划、管理的。大漠边缘的这座新城,绿化覆盖率达到40%,跻身全国绿化先进城市行列。王效英的名字与这座绿洲,已载入联合国人类防止地球沙化的史册。
顾惟君,是一位在博尔塔拉草原工作的上海知青。为了草原儿女的启蒙教育,她学会了一口流利的蒙语,办起了马背小学,风里来,雨里去,顶暑走,踏雪行。有知识的孩子一茬一茬长大了,顾惟君却因积劳成疾病倒了。到上海治病时,她所在的边境团场拿不出医疗费,还是当时任上海市委书记的江泽民知情后解决治疗费用的。如今,顾惟君已长眠在草原上,而一代少数民族的知识分子却成长起来。
人人都有追求,兵团人的追求是无私的;人人都有生活,兵团人的生活是苦涩的;人人都有性格,兵团人的性格是不屈的。记者在塔里木河畔见到这样两个男子汉,都是上海人,都是成功的创业者。一个叫王资生,是十二团政委;一个叫杨海涵,原十三团团长,现任农一师副师长。他们已经为兵团贡献了青春,当问及他们终身献何方时,他们仍认定塔里木,说:“故乡虽难忘,热土更难离。”
胜利的登攀
兵团人建立在大地上的雕像,是“军垦第一犁”;开创在大地上的业绩,是172个团场所营造的绿洲;寄托在大地上的理想,是崛起的一座座美丽城镇。
在兵团,看到一座城市,就能透视一个时代:创业史,写在这里。被称作“拓荒者圣城”的石河子,是军人在马背上构想的,由军人设计、军人施工、军人建设、军人管理的。也许,这种“军字号”新城,是世界的唯一。30年前,诗人艾青曾为她倾倒,仰天长歌:“我到过许多地方/数这个城市最年轻/它是这样漂亮/令人一见倾心。”而今在兵团25.6万平方公里大地上,已经兴建起新城100多座,它们是现代文明的结晶。
建立在高起点上的兵团农业,机械化程度达到95%以上。兵团拥有29架农用飞机,飞机作业面积达5000万亩次。兵团致力于良种培育,粮、棉、甜菜和细毛羊等,实现了品种的优良化。他们率先实验和采用地膜覆盖的新技术,农作物增产15%左右。他们积极使用农业科技新手段,使良田如绣,花团锦簇。兵团的棉花总产量达到763.8万担,与各省区比在全国排名第七。皮棉单产95.4公斤,排名全国各省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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