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噪声污染何时休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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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6-08-29
第12版(副刊)
专栏:

  噪声污染何时休
刘伯韧
饱受噪声困扰的数十户居民,纷纷到其所在地的上海市虹口区环保部门,投诉四川北路春天百货商厦的高分贝钟声影响了他们的休息和学习。这一钟声扰民的问题现已较为妥善解决——该百货商厦的那台巨型木偶电子钟,除双休日、节假日,每周一至周五中午12时至下午4时不敲乐(有外宾来参观例外);降低音量至74—75分贝。
近期《消费报》上一篇不足200字的新闻报道披露了这一信息,笔者读罢联想到我国一些城市的环境噪声污染严重的现状,深感治理环境噪声污染迫在眉睫。在全国640个大大小小的城市里,每日每时,该有多少人听得到这标志着现代文明的钟声;应该承认,其中绝对不乏“饱受噪声困扰”者。辩证地看,那些巨型电子钟的沉雄钟声在给城市增添不少繁华气息的同时,又不无遗憾地使一部分市民深受其噪声污染之害。令人费解的是,我们许多城市的有关管理部门在巨钟震鸣之前,竟偏偏忽略了钟声扰民的危害。
在诗人和记者的笔下,钟声却是令人难忘的,有时甚至是销魂的。“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张继《枫桥夜泊》)“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刘长卿《送灵彻上人》)“娃儿撼起钟声动,二十年前晓夺情。”(元稹《春晓》)“树色中流见,钟声两岸闻。”(张祜《题润州金山寺诗》)……16年前,由500多名日本“钟迷”组成的“日本寒山寺除夕听钟声访华团”,专程来到我国苏州寒山寺,屏息聆听了子夜敲响108下的新年钟声(1981年1月1日《文汇报》)。不难想象,倘若古代的诗人和当今“钟迷”们日与钟俱,长期生活在像春天百货商厦附近的数十户居民、像小说《巴黎圣母院》里被钟声震聋的敲钟人加西莫多的环境里,特别是当他们惊魂甫定、沉钟复鸣之际,这些人不赶忙掩实双耳才怪哩。
在城市环境噪声声源构成中,以社会生活噪声污染最为严重。除此之外,还有道路交通噪声、工业噪声和施工噪声。至于那扰民的钟声究竟应归入何类噪声,还有待专家权威界定。社会生活噪声主要包括卡拉OK厅、歌舞厅、录像厅等娱乐场所及音响商店的音乐声和街上商贩的叫卖声。近几年来,唱歌成为时尚,卡拉OK厅,在全国数百个城市发展火爆。其经营者并且专找人口稠密的居民区“安营扎寨”,不少地方甚至达到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密集程度。
近半月笔者几次于深夜二三时踱至窗前,推开夏夜为挡住声浪不得已而紧闭的窗子,发现宿舍对面卡拉OK厅里仍旧彩灯闪烁,歌声如雷。其结果是恣行无忌的歌迷们乐了,老板小姐虽然熬了时间但却赚了,苦就苦了那些既没乐了又没赚了的居民大众,他们享受宁静的权利被剥夺了。扰民太甚势必引起民怨鼎沸,以至武汉市的市民迸发出“吵死人了”的强烈愤慨(详见1996年6月6日《湖北日报》)。
如果说夜晚城市里难觅一方静土,那白天是不是就尽如人意了呢?事实上,有关噪声侵扰人们午休和双休日读书学习的报道,各种传媒均多有披露。即便撇开道路交通噪声和施工噪声不论,可以说,大白天到处也都是闹哄哄的。究其原因,关键是众多的小作坊楔入了居民区。目前,除了棺材铺尚没有外,作坊门类之齐全已非旧时的五行八作所能包容。其中以铁、木加工作坊噪声污染为害尤烈。这些作坊总有干不完的活,总是不见歇息,他们敲敲打打、锯锯刨刨,整天没完没了。尤其是那电刨刨木时发出的尖利的响声,“声声刺入人心窍”(薛论道词句),令人心悸。如今在城市居民区,往往是一家作坊开工,百户居民受扰。十家百家作坊齐轰共鸣,那噪声污染自然便会十倍百倍地加重。
《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噪声污染防治条例》早在1988年12月1日已颁布施行,各地环保部门和公安部门(社会生活噪声和道路交通噪声由公安部门进行监督管理)在执行《条例》过程中,依法解决了一些市民反映强烈的问题,取得了较为显著的成效。眼下,社会生活噪声中的某些污染虽是近几年出现的新问题,但它却严重地扰乱了人们的生活秩序,目前亟待公安部门严格执法、加强治理,尽快还人民群众一个安静的休息、学习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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