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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熊舒龄智捉反革命分子的故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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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4-05-18
第3版()
专栏:

战士熊舒龄智捉反革命分子的故事
谢树
人民解放军某学校学员、青年团员熊舒龄的假期满了。他就要从家乡——山西天镇县回到学校去。这天,村上和熊舒龄年岁相仿的青年们都到他家来和他交谈。他们从战斗故事谈到农业生产合作社,也谈到刚进行完的普选。熊舒龄的堂兄弟熊延龄说:“这回普选真带劲,好人选上了,坏人都被选了下去,大家心里都痛快得像开了两扇门。”他忽然问熊舒龄:“哥哥,你没打听到庞汝弼的下落吗?”熊舒龄一时想不起来,有些模糊地说:“庞汝弼?”熊延龄说:“是呀!那个反革命,害人精,你怎么一下子就忘了。”
熊舒龄想了起来。他还是在八年前见过庞汝弼,中等身材、圆脸,两眼细细的像条线。不过,那时村里人都管庞汝弼叫财粮助理员。以后,国民党反动派侵占了张家口,又进攻山西解放区,天镇县被蒋匪军占领了。熊舒龄再见到庞汝弼时,庞汝弼已换上蒋匪保安队的军官服,神气十足地从街上走过去。再以后,熊舒龄参加了解放军,对庞汝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熊舒龄问:“庞汝弼到底作了什么坏事?”大伙七吵八嚷地回答:“把咱们这一带老百姓都害苦啦!怎么就没抓住他呢!”熊延龄说:“庞汝弼自从蒋匪军侵占了张家口之后,就作了蒋匪的忠实走狗。他领着敌人起走了当地人民政府藏在墙壁里的十二枝大枪、一挺轻机枪、两箱手榴弹和十二桶汽油;领着敌人抓住了当时顾家湾村共产党支部书记高克德,在给高克德一顿毒打之后,又把他关进了监牢,直到我军解放天镇县,高克德才被放出来。他还领着敌人抓过当时的三区区长贾英……。庞汝弼因为对蒋匪有功,不到一年就从文书上士提升为中尉军官,成了当地人民的眼中钉。”熊延龄停了一下又说:“‘镇反’的时候,大家找过庞汝弼。这次普选,村里人又提到过这个‘反革命’。只是这家伙无影无踪,有人说,解放军打天镇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不知谁愤愤地说:“真便宜他了,我们要活抓住他来公审就好了!”
熊舒龄说:“不要紧,只要他还活着,就跑不了。人民就是天罗地网,早晚叫他归案法办。”
次日清早,熊舒龄奔上归程。火车冲破严寒,向东北疾进。车厢里热呼呼的,非常闷人。熊舒龄坐了一天一夜,当火车经过沈阳时,才买到一个卧铺席位。他斜靠在车壁上和同时归队的副排长闲谈,述说着一路上看到的许多新气象。这时,有四个人走了进来,里面有一个山西口音的人高声笑着说:“快到地方啦,还坐啥睡铺。”另一个说:“这儿比前边宽敞啊!”熊舒龄顺着话音看去,只见先头说话的那个人身着蓝色制服,戴一顶蓝呢便帽,胖胖的圆脸,细眼睛。熊舒龄心里一动,暗想:好面熟,哪里见过。可巧,那四个人就选坐在熊舒龄的斜对面,熊舒龄看见那圆脸人的怀里隐隐地好像有短枪。熊舒龄没有放过这一刹那的念头,偷偷地又瞥了几眼,仔细端详,然后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多年抓不到的庞汝弼吗?他怕不确实,寻了个机会,就兜搭着问那个圆脸说:“听口音您是山西人,咱们是同乡啊,您贵姓?”那个家伙略略打量了熊舒龄一眼,随后就坦然地回答:“姓庞!”说完,就扭过头去,和他的同伴谈别的去了。
熊舒龄正盘算着用什么方法去进一步确定这家伙现在的身份。列车疾进的轰隆声,使他猛想起刚才那家伙说的“快到地方了”,难道他们到下站——四平就要下车?这是个难遇的机会,如果他们下了车,就不大容易找到线索了。他决定去找列车上的公安人员共同研究。
车厢里挤满了人。熊舒龄刚走过两节车厢,凑巧和那圆脸同行的另一个人也跟了过来。熊舒龄把那个人悄悄带到一边问他说:“同志,你是那部分的?”
那个人奇怪地打量了熊舒龄一眼,反问:“干什么?”
熊舒龄说:“有要紧事!”
那个人说:“我是公安人员。”
熊舒龄又问:“那个圆脸山西人呢?”
“是某市人民政府的干部。”
“他叫什么名字?”
“听说叫庞支云。”
熊舒龄暗暗想:“这家伙连名字都改了。”那个人说:“同志,你讲吧,有什么事?”熊舒龄锁住眉头,盯视着那个人的脸,一时并没回答。那个人体会到了熊舒龄的意思,说道:“同志,你放心讲吧,我是共产党员,有什么事我能负责。”熊舒龄这才把庞汝弼过去的反革命罪行扼要地讲了一遍。那个人听了略带惊疑地说:“这确实吗?”熊舒龄说:“千真万确!”那个人又说:“我是某县公安局的,庞支云和另外那两个人是某市人民政府的,我们是一同去办案的,如果真像你说的,我能协助你办这件事。”
熊舒龄说:“这事还能当儿戏,我就是人证!”他们略略商量了一下,决定由熊舒龄去找列车上的公安人员,那个公安人员回去看住庞汝弼。
熊舒龄找到了列车上的乘警,他把庞汝弼过去的罪行详细说了一遍,并且说:“我是一个革命军人,我对人民负责。这个反革命分子竟钻到我们人民政府里来了,必须立即逮捕他。”乘警对熊舒龄提供的材料虽然没有怀疑,但是要逮捕一个反革命罪犯也不能不十分慎重。乘警郑重地问他:“熊同志,你不会认错人吗?如果逮捕错了,很不好啊!”熊舒龄说:“不会,我认得准,他和过去一模一样,只是胖了些。这次我回家去,当地群众都在打听他的下落。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就怕要漏网!万一逮捕错了,一切责任都由我来担负。”就这样,他们迅速报告四平铁路保卫处;经铁路保卫处批准,决定了立即扣捕这个反革命罪犯的措施。
熊舒龄从容回到寝车。这时,庞汝弼正在和熊舒龄的副排长谈话,搭讪着问:“刚才出去吃饭的那个同志是山西那一县的?”熊舒龄一脚迈进来,怕副排长说漏了,忙回答说:“大同市鼓楼街的,同志,你呢?”庞汝弼没料到熊舒龄在这时回来,略略迟疑了一下,不自然地说:“我也是大同的。我还在鼓楼街上过一年中学呢!”说完,就又扭过身去,连连看表。熊舒龄若无其事地坐在自己席位上,斜眼扫去,庞汝弼脸色发白,鼻尖有点冒汗。熊舒龄心里更有底了。
车快进四平,车厢里突然进来了两个乘警,接着,两支驳壳枪就堵在庞汝弼面前。乘警喊道:“不许动,举起手来!”庞汝弼这时反倒装得很沉着,大声说:“这是干什么,把枪收起来,我是人民政府的干部。”和庞汝弼同行的两个人因为不明了情况,像要过来诘问。熊舒龄说:“谁也不许动!我们要逮捕的是化名叫庞支云的反革命罪犯。”
庞汝弼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白了,满脸冒汗,慢慢把手举起来。熊舒龄上去下了庞汝弼的手枪,上了绑绳。熊舒龄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摘下口罩,对庞汝弼说:“还认识我吧,庞汝弼不是你的本名吗?”
庞汝弼两目瞠视,低下头来,有气无力地吐出了个“是”字。这时,火车正“呜呜”地鸣起汽笛,缓缓地停在四平站,乘客们都挤挤嚷嚷地下车了。
当夜,在和某市人民政府取得联系后,熊舒龄又随同两位乘警押着庞汝弼返回某市;另外的三个人自去执行任务了。抵达某市后,熊舒龄向一位姓赵的科长详详细细地作了汇报。他们又重新认真地作了调查,证实庞汝弼的确是长期隐藏在革命队伍内部的反革命分子。他隐瞒了自己的历史,而且混进了共产党,最近还被选为党的支部委员。最近庞汝弼刚被提拔起来,在他看管下的两名反革命罪犯就跑了。
当地人民政府的干部向熊舒龄表示感谢。熊舒龄说:“这是我应尽的责任。上级教育我们:要时刻保持革命军人的高度警惕,这功劳不在我身上。”
(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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