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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艾青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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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6-05-26
第4版(副刊)
专栏:灯下录

  悼艾青
张光年
诗人艾青逝世了!一颗光芒四射的诗星陨落了!
接到电话,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对人民充满爱;对生活充满幽默感;对艺术无限钟情;屡经坎坷而处之泰然;把热情与智慧的花朵一束束一批批献给人群……
我心目中的艾青,就是这样一个可钦可爱的人。我国的文学史、诗歌史因他而增添光彩。
记得1989年3月27日,艾青八十大寿。我写诗表示祝贺。诗曰:
当年火把手上擎,重庆朗诵到昆明。
大堰河水回肠句,美髯深情夸艾青。
我用毛笔写成一幅斗方赠他。斗方上自加小注曰:“今晨枕上得句,记四十年代初期旧事。当年我常在诗会朗诵《火把》。美髯,指闻一多在昆赞诵《大堰河》。”
闻一多在昆明诗会上不止一次朗诵艾青的诗。我在回忆文字中也不止一次写到过。
重庆时候的诗友,在解放区曾经一度共事。在河北正定的华北大学第三部(文艺学院),我和沙可夫、艾青愉快地合作过。1948年冬天,我们奉命参加北平军管会所属的文化接管委员会,带队兼程赶赴北平,准备进城参加文化接管工作。我们都没有想到胜利来得这么快,多年梦寐以求的新中国指日可待。我们从正定出发。我和艾青、王朝闻轻装结伴同行,走在大队前面。我们那时都年轻:我35岁;艾青比我大3岁;王朝闻再大一岁,也不满40。心情愉快,步履轻快,每天步行七八十里,不觉得累。艾青脱口幽默,朝闻健谈,一路上笑语不断,心胸中各自描绘着如花似锦的前程。
艾青于50年代后期“反右”中落难。70年代后期,从大西北回到北京,赶上了“四人帮”覆灭后革命诗歌的狂飙突起和新时期的文学初潮。我曾在1983年写道:“艾青同志的《在浪尖上》当年在朗诵大会上掀起的烈火般的热情波澜和催人奋起的力量,使我至今记忆犹新。收入他的诗集《归来的歌》中的《在罗马的大斗技场》、《听,有一个声音》及其它若干篇章,都是感人肺腑的不朽之作,理所当然地受到诗歌界的一致推崇。”
艾青走了。他的诗艺的光芒将久久地在人间闪耀,为我国人民和各国读者所钟爱。他的诗总是激励人们向太阳,向光明,跨过风口浪尖,创造美好的、更加美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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