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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解放了的董·吉诃德”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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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7-09-14
第4版()
专栏:

  介绍“解放了的董·吉诃德”
王春
卢那察尔斯基著 瞿秋白译 鲁迅后记新华书店发行
据鲁迅先生在给此书写的“后记”里面讲,原书是以一九二二年印行的。那“正是十月革命后六年,世界上盛行着反对苏联的种种谣诼,竭力企图中伤的时候;崇精神的,爱自由的,讲人道的,大抵不平于党人的专横,以为革命不但不能复兴人间,倒是得了地狱。这剧本便是给与这些论者们的总答案。”鲁迅先生这几句简明的介绍,的确已经把这书的宗旨说得清楚。就是这书是给与“许多非议十月革命的思想家、文学家”的总答案;而我们介绍大家都来读这本书,也是为的给予许多对今天的群众运动叫唤“糟得很”的同志们做一个总答案。
这些同志们怎么讲呢?他们的思想代表董·吉诃德在这书上替他们说过了:“应当用新世界的慈爱,去对抗旧世界的强暴。现在………你们是强暴的人,而他们是被压迫者了。……………这是你们自己要和专制魔王一样,不是我来说你们的。”而著者是怎样答复呢?革命领袖德里戈是这样回答董·吉诃德:“是的,我们是专制魔王,我们是专政的,你看这把剑——看见吧?——它和贵族的剑一样,杀起人来是很准的;不过他们的剑是为着奴隶制度去杀人,我们的剑是为着自由去杀人。你的老脑袋要改变是很难的了。你是个好人,好人总喜欢帮助被压迫者。现在,我们在这个短期间是压迫者。你和我们来斗争吧。我们也一定要和你斗争,因为我们的压迫,是为着要叫这个世界上很快就没有人能够压迫。”鲁迅先生说:“这是解剖得十分明白的。”那么,我们也就用不着再来多说什么了。
从学习中间,我们知道了除了德里戈型的人物,也还有这书上的三个人的鬼魂是在我们的阵营内若明若暗的徘徊着。一个就是董·吉诃德,因为如上所说,他主张“用新世界的慈爱,去对抗旧世界的强暴”;他的“良心”说,反对革命吧!因为他们太不人道!虽然德里戈给他讲了:“我没有功夫听这些废话。为着最伟大的幸福的战争正在进行着,要胜利,要镇压敌人,不然,敌人就要打倒我们和我们的希望。一切都为着胜利!意志薄弱的人,请他们去见鬼好了,或者去见上帝好了。贵族和平民不能够互相饶恕的。不是水,就是火;不是我们,就是他们。”然而这也没有用,吉诃德到底还是滚到反革命那边去;而他那样作,却是一本着他的“良心”,或者用巴拉塔萨批评他的话说,那叫做他的“最慈善的最仁爱的念头”!而这“念头”,这“良心”,这种“人道主义”,我们的队伍中却竟有的是!我们总希望大家不至于终究做一个“意志薄弱的人”,或者做一个董·吉诃德式的“好人”,给革命坏下事。
另一个就是这书里提到的巴拉塔萨,他是德里戈的助手,是第二革命领袖;然而他也有弱点:他的出身是个智识分子,就如鲁迅先生所说,他“始终还爱着吉诃德,愿意给他去担保,硬着做他的朋友”;最后,当事实给董·吉诃德证明自己替革命的人民造下了大祸的时候,连吉诃德自己也感到只有走开的好了,而他却还依依恋恋的这样说:“我可怜你,董·吉诃德。也许,我来冒险担保你吧。”意思是说他想做吉诃德的保人,让他还留在革命队伍里,只要吉诃德再不发那种可怕的“慈悲”;然而吉诃德不,吉诃德说,我不能保证我自己再不“救人”。就因为巴拉塔萨有这种智识分子特有的“会替人设想”、“会原谅人的动机还好”等等特点,所以就被反革命的组织家谟尔却识透了,说他是“学生子”,“没骨头”;而反革命阴谋之得以实现,也就正是打从他这个弱点突击进去的!我们绝不可放过自己不去审查,越是智商修养高的人,甚至可以说越是“理论”讲得熟的人,他身上的这个洞子就越大;“远不象农民那样‘机械’,但在那些人看来,农民却也‘死硬’,挖不开‘漏口’。
第三个是这书上的斯德拉小姐,这位公主倒不至于会跑到我们这边来,而是说我们这里有着他的群众!她就是我们一些同志所念念不忘的统治阶级的“慈善人物”(在土改中就是所谓“善”老财)的代表。当反革命的主谋者谟尔却作践吉诃德的时候,她同情吉诃德,她也同情许多被压迫者,同情“下人”;她骂谟尔却,骂他们的生活是野兽的生活,她看不惯他们的兽行几至于晕死了好几回。然而她后来和谟尔却结了婚,她要为她自己的阶级的存在而干出一切——我们特别指出这三个人来,希望读者同志们对照自己来警惕一番,检点一番。
剧本写的好,是不需要多嘴说什么的。而更重要的则是他的这些人物的思想行动,都是自然发展下去的,是不得不那样,而且只能那样的。即如董·吉诃德之参加反革命阴谋,在他自己说来,也实在只是在做他自己的“良心”所支配着他的事情,并没有安心和反革命联合;所以当德里戈问他:你打算“同着贵族的匪徒一块儿来反对我们吗”的时候,他还是这样说:“我就算只有一个人,可是,一定要反对一切强暴。”他这话,是真话,是出于他的“自信”,他过分“自信”他不会和反革命合作;然而他不懂得什么唤做“客观发展的必然”。作者既不饶恕他实际的反革命行为,但也不冤枉他说他居心作恶,或者甘心投降恶人。但是惟有这样,才对我们的教训意义更大,我们千万也要把这种“自信”的可靠性估计得低一些,免得做了人民的罪人而还至死不悟。
据鲁迅先生说,这剧本第一场他曾译过;第二场以后是瞿秋白同志续译的;后来秋白同志又连第一场也改译了,全稿交鲁迅先生放了一年,在当年的蒋管区,当然没法出版。后来总算印出来了,他又特别写了一篇后记,但在后记全文上,还不得不避开瞿秋白同志的名字不谈。现将此文从鲁迅全集内抄出,附在书后。
著者卢那察尔斯基,是已故苏联人民教育委员长、瞿秋白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牺牲了的伟大领导者之一,拿他们这本书,作我们今天查阶级、查立场、查思想的参考读物,用作我们反省自己的一面镜子,这是最恰当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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