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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母爱的诗赞——评舞蹈诗《鄂尔多斯情愫》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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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7-10-02
第4版(舞台与屏幕)
专栏:

  伟大母爱的诗赞
——评舞蹈诗《鄂尔多斯情愫》
冯双白
歌颂母亲的诗篇,大概在每一个民族的文化里都占有重要的位置。刚刚获“五个一工程”奖的《鄂尔多斯情愫》是内蒙古自治区伊克昭盟鄂尔多斯歌舞剧团演出的大型民族舞蹈诗,最近在北京连演数场,大获观众好评,看后使我久久不能忘怀。
演出的剧场里,艺术家们铺排开湛蓝湛蓝的天空,从悠远的天际,飘起高亢的、悠悠的蒙古族牧歌长调;行云般缓缓流动的,是那成群的牛羊。地平线上,驶来了大木轮的“勒勒车”。车上,一位鄂尔多斯的母亲,温柔地抱着自己的乳儿,用最最甜润的乳汁哺育着他。时光荏苒,儿女成人,年轻一代战胜了风沙和干旱,在大草原展开新面容的时刻,为母亲采摘来带着清晨露珠的鲜花,献上了奶酒,唱起了祝福母亲生日的歌……
艺术上的成功,首先来自充满浓郁民族风格的歌舞。鄂尔多斯高原,是一个哺育了许许多多文学艺术家的地方,说起鄂尔多斯,很多人自然会想到电影《鄂尔多斯风暴》、舞蹈《鄂尔多斯舞》、民间故事《森吉德玛》及其同名舞剧,以及无数动人的歌舞。其深厚的民族文化传统,成为高原上指明南北的标杆。非常可贵的是,年轻一代的舞蹈家、音乐家们,没有妄自菲薄,仍旧在传统文化宝库中上下探寻,所得到的,是动人的、纯净的艺术形象。与近年来一些浮华的、追着时髦风的表演相对照,《情愫》的整场演出里,看不到一点点矫揉造作,看不到一丝丝病态,粗犷的男性力量和妩媚的女性之美,长调悠长,短歌急促,都是那样坦坦荡荡地、颇有些潇洒地表露出来,让久居城市烦嚣中的人一下子如沐浴清风,如临清渊,不由得从心中叫出一声好来。真情,真心,真意,是《情愫》在艺术创作上的鲜明追求,它比兴于自然的美丽而讴歌人心的善良和母爱的温煦,又于平凡中追索永恒的东西,这是很可贵的。
当然,所有的艺术创作都证明,仅仅有好的愿望,没有好的艺术手段,是不足以成功的。在这方面,《情愫》的创作在全剧的结构上,在艺术表现的方法上,都有些新意和好“点子”。特别引起人们注意的是它的结构。全剧采用蒙古族人民礼仪上常用的蓝、白、黄、绿、红等色调作为结构上的着眼点,分幕不分场,特别适合于营造大的艺术气氛。同时,由青年舞蹈家赵霞所扮演的母亲,又贯穿在整个演出当中,给人深刻的印象。《情愫》不重叙事,却营造了一个质朴而富于诗意的氛围;它不是舞剧,却塑造了母亲、儿子等艺术形象,它没有故事情节,却有着好看耐看的艺术空间,一个没有悬念却有着诗歌艺术的灵性和激情的空间。诗歌一样流动的艺术时空与现实中内蒙古人民所创造的时代空间交相辉映,艺术的虚拟与现实的时代精神自由转换,使人在轻松的欣赏中,不期然地得到了启迪。色块式、篇章式的结构里又适当穿引着人物形象的贯穿线,可以称得上是一种板块着色和人物点睛相结合的彩线穿珠式的艺术结构,收到了较好的效果。
近年来,中国当代舞蹈艺术创作中的“风情歌舞热”的热度一直持续不下。以风情歌舞透视特定民族或地区文化的特点,以“新、奇、特”的歌舞演出吸引当代剧场里的观众,这原本无可厚非。但是,如果仅仅以风情作为一种文化猎奇的视点去“勾引”观众,甚至以某些低俗的演出去迎合低级趣味,那是与艺术的原旨大相径庭的。反观《情愫》,整场的演出,歌从心里唱起,舞从情深处来,让我们原原本本地领略草原母亲博大而宽广的胸襟,感受了草原儿女对于母亲的热爱、景仰和崇拜,曲调是耳熟的,舞律是传统的,但是,艺术的形象却颇见新意。
因此,我们可以说,从艺术结构和形象构成等方面来判断,《情愫》在鄂尔多斯歌舞团的历史上,探索了一条新路,具有超越自我的性质;它的演出成功,是内蒙古自治区文化工作中深化改革、大抓艺术精品的一个新收获;在中国当代民族歌舞创作历程上,在突破风情歌舞创作模式上,也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
母爱是最值得歌颂的。《情愫》是唱给草原母亲的一曲无尽的赞歌,也是献给人间每一位含辛茹苦的母亲的赞歌。今年,恰逢内蒙古自治区成立五十周年,《鄂尔多斯情愫》是献给这大庆时节的一份厚礼,歌声起处,蕴含了与祖国风雨同舟的衷心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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