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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旗卫士——国旗护卫队纪事之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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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7-11-26
第3版(政治·法律·社会)
专栏:

  国旗卫士
——国旗护卫队纪事之二
新华社记者谭道博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记者暴玉怀本报记者郭嘉
以雄伟壮丽的天安门广场为舞台,一天两次日复一日地上演着庄严盛大的升降国旗仪式,让炎黄子孙的爱国主义激情涌动奔流,这是国旗护卫队官兵的真实生活。
用崇高的理想和严格的训练在短时间内把自己锤炼成合格的国旗卫士,用超常付出的青春汗水和忠诚的热血捍卫着“祖国第一旗”的尊严与神圣,这也是国旗护卫队官兵的真实生活。
江泽民总书记先后三次亲切接见国旗护卫队的官兵代表。李鹏总理和乔石委员长也多次到天安门广场和国旗护卫队驻地看望官兵。国务院、中央军委授予国旗护卫队“国旗卫士”荣誉称号。
走入国旗卫士的日常训练生活,你不能不被他们那样刻苦的训练和严格要求自己的精神所感染。
为了把升降国旗仪式演示得更加庄严与神圣,护卫队官兵在一般部队训练的基础上,更加突出了“走功”、“站功”和“枪功”等多种硬功夫的精雕细琢。
作为一个国旗卫士,走要走得雄壮、豪迈,一步踢出75厘米,脚面离地3厘米,多一厘米不行少一厘米也不行,高一厘米不行低一厘米也不行。因此,官兵们绑着沙袋练踢腿,对着镜子练摆臂,拿着尺子量步幅,卡着秒表练步速,一年踢破3双鞋,服役3年练3年,一天都不懈怠。
作为一个国旗卫士,站要站得笔直、稳重,像一尊雕塑,站出威武沉雄和挺拔向上的尊严感。为了站好国旗下每班2小时的护卫哨,官兵们经常一站4个小时甚至一整天地练,谁晃动一下就接着计时重新开始。他们还迎着烈日风沙练定时眨眼,捉来蚂蚁放在脸上爬,捉来甲虫扔在身上钻,苦练抗干扰的能力。身体稍有点弯曲的官兵,则差不多人人在背上插一个木制“十字架”,以保持腰杆挺直。个别头稍有点歪的战士,还在衣领周围别上大头针练头正颈直。从山西入伍的阎金武右肩稍高,甚至在头上顶着一碗开水练,强制自己尽快改掉痼癖动作。
持枪、托枪是国旗卫士们运用最多的基本动作。为了练得操枪一个声音一条线,官兵们天天3.5公斤多重的镀铬礼宾枪不离手和肩,在枪托下吊着砖头练臂力,在腋下夹着石子练定位,每个人的双手和右肩锁骨上都磨出厚厚一层硬茧。
越是盛夏酷暑,越是三九严寒,国旗护卫队的官兵们练得越刻苦。他们迎着风、蹚着水、踩着雪,练了一遍又一遍,直练到刮风走得直,下雪走得齐,降雪走得稳,任何情况下动作都不变形。如此刻苦的训练该要多流多少汗?官兵们只举了一个例子:三伏酷暑,他们的迷彩服汗湿了被烤干,烤干了又被汗湿,到最后拎起衣领往下一放,衣服竟能在层层汗碱的支撑下立在地下……
走进国旗卫士每一天的护卫生活,你更不能不对他们那么神圣和忘我的职责意识肃然起敬。
北京是祖国的首都,天安门广场又是首都的中心。官兵们说,在如此神圣的地方护卫“祖国第一旗”,我们每时每刻都被光荣、崇高和神圣的尊严燃烧着。
国旗是伟大祖国的象征和标志,升降旗仪式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不管春夏秋冬风霜雨雪,也不管升降旗时间随太阳的升落变得多早多晚,官兵们每次都提前几个小时做准备,直到预演得准确无误,再按时伴着乐曲走向金水桥。一天的觉分为3次甚至5次去睡,一顿饭分做两次或3次来吃,这是经常的事。
国旗下的两个护卫哨,向来被称为“中华第一哨”。站到这个哨位上,就必须全神贯注,将个人的一切置之度外;就必须一切服从国旗的尊严,无论碰到什么特殊情况都不晃也不动。前年秋天的一个下午,段俊堂刚在这里上哨,一只黑蜘蛛就爬上了他的脸,一个多小时里竟吐丝拉线结起了网,段俊堂一动不动地直到下哨。去年夏天的一个傍晚,广场上的一只风筝摇晃着落在哨兵陈国学的身后,把风筝线缠在了他的脖子上。主人在远处看不清,仍然拼命地收线拉线,又细又硬的风筝线在陈国学的脖子上勒磨,不一会便勒磨出一个4厘米长的血口子。尽管如此,陈国学一直不晃不动,直到带班员发现赶来切断了风筝线。
“青春热血铸忠诚,丹心映照国旗红。”“护卫国旗,重于生命!”站在这个哨位上,护卫队的许多官兵都留下了护卫国旗的永恒印记。湖北籍新战士胡兰州去年元月3日下午第一次在零下18摄氏度的严寒里上护卫哨,冻得换岗时竟然下不来50厘米高的岗台。
副指导员孙世光一天清晨带队升旗,队伍还在齐步时他突然感到马靴底部被一根铁钉刺穿,每步落地都钻心般的痛。然而,从金水桥通向国旗杆的138个正步开始了,这是体现国威的138步,卫士的心中便只有国旗的尊严在燃烧,“跨!跨!跨!”他的正步依然雄壮有力。等到仪式结束,等到近300次脚掌与水泥块的猛烈撞击一停止,孙世光一下子摔倒在营房的屋檐下。战友们赶快过来帮忙,刚把他的马靴倾歪,热呼呼的鲜血就从靴子口流了出来……
国旗卫士们个个都很年轻,来自祖国的四面八方。站在神圣的国旗之下,他们被伟大和崇高的氛围陶冶着,被使命和尊严的激情燃烧着,崇高的理想,祖国的美好前景,人民的敬仰,成为推动他们与祖国和国旗融为一体的巨大动能。
来自沂蒙革命老区的范天强,入伍时家中就已步入了“小康”。入伍来到国旗护卫队,他刻苦训练和工作,在新兵中第一个被批准担任了护旗手,各项工作也一直在队里名列前茅。1995年,范天强已是个超期服役的老战士。7月的一天,他的未婚妻出差路过北京,队里破例批准他少上一班哨。他说,我是个老兵,能护卫国旗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少了,更应当尽可能地多做点工作。他得到未婚妻的理解,正午时分又准时站在了国旗护卫哨位上。未婚妻珍惜这短暂的聚会,也顶着酷暑站在围栏外默默注视着他。半小时过去,范天强全然一尊雕像。一小时过去,广场高达40多摄氏度的地表热浪把他的军礼服烤出了一层层汗碱,他依然站得像一尊雕像。就在这时,他的未婚妻中暑晕倒在哨位前。小范目送未婚妻在广场游客的帮助下被抬上一辆出租车。直到下哨回到中队,才听说未婚妻不知被好心的人们送进了哪一家医院。
退伍返乡的范天强,只申请带回了一面换下来的旧国旗。返乡后,他自主经营着一个碎石场,月月收入上万元。然而,一天他在城里看到一家商场招聘退伍军人组织升旗仪式的广告,虽然每月只有400元工资,仍毫不犹豫地当时就报了名。他说:“我曾是一名国旗下的战士,这是强化国旗意识的大事,我怎能只计算个人得失。”
人们永远不能忘怀的另一位国旗之子名叫陶维革。1984年,陶维革从湖北入伍来到当时的国旗班。他在国旗的怀抱里迅速成长,也以自己的一腔青春热血日夜为国旗操劳。长时间繁重的升降和护卫国旗任务,使他患了严重的胃病,但他仍带病坚持工作。一天,他刚接哨不久,胃就开始痛起来,而且越来越厉害。他咬破嘴唇坚持着,纹丝不动地站在哨位上,一直坚持到下哨,最后栽倒在返回的路上。战友们急忙把他送到医院,确诊为十二指肠球部溃疡急性穿孔。医生说,要是再晚来一会医院,就会有生命的危险。
动过手术的陶维革仍然战斗在自己的哨位上,直到1990年3月退伍。在地方,他一边努力工作,一边不断地给中小学生宣讲国旗,致力于强化青年一代的国家观念和国旗意识。1994年底,陶维革不幸又患再生障碍性贫血症住进了医院。躺在病床上,他仍然心系国旗的宣传和教育。他一次次抱病给小学生讲国旗的故事,先后对5万多群众进行过国旗教育。他甚至不顾重病,最后一次赶来天安门广场参加新的升国旗仪式。返回湖北不久,他的病情再度恶化。那天深夜,他看到一个同院重病人要跳楼自杀时,奋不顾身地扑上去救护,最后因体内大面积出血而告别了他挚爱的亲人和祖国。他留给妻子的最后遗言是:等到儿子长大了,一定要去当兵保卫祖国!
这就是我们的国旗卫士,这就是我们国旗卫士的情怀。他们无愧为一代青年的榜样,无愧为伟大祖国的忠诚的儿子。(附图片)
图为天安门国旗护卫队战士在向前来参观学习的学生宣讲国旗护卫队发展史。新华社记者唐召明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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