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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工生活有了保障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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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4-07-19
第2版()
专栏:

矿工生活有了保障
本报记者 陈维仁
我沿着北戴河东山的海滩西行,绕过一片延伸到海面的巨石和绿洲,就看到中国煤矿工人疗养院的楼房、水塔,以及一排排的绿色栅栏。
从海滩沿着一条便道前行不远,林荫中出现一道朱红油漆的大门。里面是一个幽静的院落,到处布满花圃。树荫下,身着天蓝色衣服的休养员三三两两地来回踱着,有的依在栅栏边向海眺望。
在疗养院的办公楼里,我看到了申守银院长。穿着一身褪了色的灰布制服,卷起衣袖,显然在忙着什么。他神色愉快,谈话时坦率、诚恳。他告诉我,疗养院是在一九五二年正式成立的。那时,每期只能容一百五十人。今年,院址比以往扩大了一倍以上,每期休养员达到四百五十多人,还有疗养员五十人。
走出接待室,经过医务科的化验室、爱克斯光室,到了宿舍楼。走廊上,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女服务员们忙着送水、擦地板。
申院长随手推开一间房门,一阵海风迎面拂来,掀起天蓝色的窗帏,看见远处海滩上又有人在活动了。我们一进门,在休养的矿工同志——有的来自抚顺,有的来自鹤岗、贾汪——全都欠起身来,亲切地招呼我们。
“同志们,玩吧!咱们到处看看,回头再来。”申院长脸上堆满笑容,轻轻地带上门,和我走上屋顶。这是一个宽敞的露天舞场,休养员可以在这里组织晚会,跳集体舞。
在另一个宿舍楼的走廊上,来自大同、峰峰、阳泉矿的休养员,有的坐在躺椅上看报,有的围着藤桌下棋。
走下宿舍楼,到了模型室。这里陈列着各大矿山的采矿模型,全部是电动的。休养员们可以从里面学到不少新知识。
申院长对我说:“在旧社会矿工的劳动条件最坏,生活最苦,那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他今年五十四岁。十四岁上他就开始下矿,六河沟,峰峰等矿他都呆过。他辛勤劳动,但所得往往养不活自己,其间他曾经整整八年没有盖过被子。那时,矿山的老板认为,“死一个矿工顶多二十五块钱(指埋葬费),死个驴就得损失一百元”。
当休养员刚睡过午觉起来时,我在疗养院部面对着庭园的二楼一个房间里,见到了全国工业劳动模范马六孩。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疗养员服,床头几上,摆着一些新采回来的樱桃枝,还有熟透了的红樱桃。谈到宪法草案,马六孩同志说:“宪法草案规定劳动是光荣的事情,过去,劳动不是什么权利,而是苦役。我做了二十多年工,没有休息过一天,而全家土炕上连席子都没有。现在,家里什么都有了,还有收音机、墙上还挂上大钟呢!……”
马六孩指着佩在衣服上的速成中学的校徽,高兴地说:“我也上了中学啦。工人上学校可不是小事!现在我一家八口人,就有五个读书的。大孩子九岁就跟我下矿背煤,解放后也上了学。”
第三期休养员到院时,马六孩看到了他的亲侄子马逢九。这使他感动极了。他说:我这个侄子也是十岁上就跟我一块背煤,今年十九岁。他在旧社会也吃尽了苦头。
从河南义马矿来的陈宗法,和我谈起学习宪法草案后的感想。他说:“过去,当矿工的不仅劳动谈不上受法律保护,连生命也没有啥保障。我白天下井,晚上就露宿在树下。那时候,工资低还不算,矿方只付给三成现钱,其余的七成就发煤;但煤炭不能吃,又卖不掉,一家大小就只能饥一顿饱
一顿地过日子。他在那里一连工作了四年,没有歇过一天工,腊月间还得光着腿下水去采煤;热天井下没有通风设备,到处发火出危险,许多工人被熏倒,甚至白白送了性命。自矿山改为公私合营,情况才根本改变了。现在,我一家七口人,生活不成问题,每月还有余钱。三个孩子都上了学,我和我的妻子都是矿上的模范。”东北双鸭矿的王馥亭老同志,今年已经五十六岁了。一谈到宪法草案,他回忆起解放前他在鹤岗当矿工的情景:“那时候,冬天穿不上衣服,用破麻袋裹在身上,三、四个月吃不上盐是常事;不吃盐做不动活,又得挨打骂,甚至丢了工作。”解放后,王馥亭同志被提升为双鸭矿的劳保部部长。近几年来,他连续被评为模范。他深切地感到:矿工的生活有了保障,自己的劳动,受到了国家和人民的尊重。
我离开这充满友爱和温暖的矿工之家时,第四期休养员也快回去了。快走的休养员们给疗养院留了热情洋溢的信,表示对人民和国家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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