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慷慨悲歌大漠魂——读长篇报告文学《塔克拉玛干:红黄黑》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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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7-09-11
第11版(文艺评论)
专栏:新作短评

慷慨悲歌大漠魂
——读长篇报告文学《塔克拉玛干:红黄黑》
郭宝亮
如果说现代化的工业是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的话,那么,石油则是汩汩涌流在这一命脉中的黑色血液。但是,一个时期以来,人们对英勇奋战在找油、采油第一线上的石油工人们的英雄业绩却知之甚少,昔日王铁人“石油工人一声吼,地球也要抖三抖”的英雄气概正在变得陌生。人们更多地泛舟商海,纷纷“孔雀东南飞”,而又有谁关注西部旷漠中那些默默奉献、英勇牺牲、艰苦创业的找油郎呢?从这一意义上说,郭保林的长篇报告文学《塔克拉玛干:红黄黑》无疑是非常及时、令人振奋的。作品以诗样的语言,丰富的第一手资料,真实地再现了我国二十世纪最后一场石油大会战——塔里木会战的火热场面,饱蘸激情讴歌了当代最可爱的人——战斗在“死亡之海”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里的石油工人们的崇高品质和丰功伟绩。作品悲歌慷慨,在雄浑、广袤、苍凉、悲壮的大漠上树立起一座座民族魂的丰碑。
民族魂的精神实质是无私奉献精神、艰苦创业精神、英勇牺牲精神。这一精神同五六十年代的大庆精神一脉相承,也是民族魂绵延不断的丝缕,它成为共和国大厦的坚强支柱,是民族振兴的希望之光。作品正是以这一精神作为贯穿始终的红线,闪烁着精神美的光采,充溢着思想魅力。作为二十世纪最后一场石油会战,五十六万平方公里的塔里木盆地曾牵动了多少石油人的心啊!他们从大庆、从胜利、从四川、从克拉玛依……从祖国的四面八方涌向“死亡之海”,九进九出,五上五下,为的是叩开地宫宝藏之门,采撷共和国腾飞的太阳。他们在荒凉的戈壁,在神秘而又凶暴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战酷暑,冒严寒,斗风沙,克服了难以想象的困难,经受了生命的极限考验,终于胜利征服了恶劣的自然,使生命化作了一团火光,点燃了塔里木的圣火。作品洋洋三十六万言,以生动的事例,使无私奉献精神流光溢彩。李德生这位年轻的司钻,当他的手指被挤断,为了不耽误工程进度,宁可截指也不住院;熊洪泽这位大庆人的后代,鼻梁骨粉碎性骨折,他仍强忍巨痛战斗在第一线。这究竟为了什么?他的回答普通而又崇高:“国家要油啊,打不出油,心里急呀!”正是把祖国利益、人民利益放在第一位,才有这种以苦为乐、默默无闻的奉献精神。由此我们才能理解刘应来、斯慈瑞、赵治信、王智等人在失去亲人或骨肉伤残时,仍不放弃自己的事业,仍一如既往地默默工作而无怨无悔,因为他们有着坚定的信念和崇高的人生目标。他们没有豪言壮语,而更多的是行动。这并不说明他们没有丰富的内心世界,他们广阔的胸襟、充沛的情感,犹如塔克拉玛干大漠下的油气流一样,外在的平静与内在的汹涌火热有机地统一在一起。勇于牺牲精神是无私奉献精神的极致。英雄的石油工人们,他们奉献着青春,而随时也奉献着生命。在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中,从1978年至1988年这十年间,仅地调三处就贡献出五十六个年轻的生命。茫茫黄沙,巍巍昆仑,记载着英雄的名字,从50年代的戴健、李越人、陈介平等到80年代的张英豪、赵尚武、黎万林、张志翔、王光荣等人,他们年轻的生命化为永恒,滋润着沙漠绿洲,点燃着钻塔灯火。
为这一部长篇报告文学作品,作者调动了多种艺术手法:宏观观照与微观细描相结合,历史回溯与现实描摹相映辉,诗意的表现与纪实的再现相交织,形成了悲壮、崇高、雄浑、苍凉的美学风格。
塔里木会战是我国二十世纪最后一场石油大会战,举世注目。对于这场空前的“战争”,如果缺乏宏观的鸟瞰将难以把握其全貌,但如果不注意微观的细描则又流于空泛。作者巧妙地、辩证地处理了二者的关系,视野宏阔,气势磅礴,同时又注意选取典型的局部特写。上自部级领导下至普通钻井工人,大到指挥部的方方面面,小到普通石油工人的家庭生活及其内心世界,宏观观照与微观细描相结合,面的铺展与点的渲染互为补充,从而使整部作品迭宕有致,具有了较强的艺术感染力。同时,作品将诗意的表现与纪实的再现相交织,使作品具有了较强的可读性。诚然,作为纪实文学,讲究新闻性,注重逼真的再现是作品的第一生命。然而,这显然是不够的,报告文学还必须是文学。因此,作者特别注意诗意的表现与纪实的再现相结合,熔抒情、议论、想象为一炉,使作品文彩斐然,充满了浓郁的诗情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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