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日的战斗 [复制链接]

第6版()
专栏：

假日的战斗
陈平冠
这是今年四月间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海上风平浪静。吃过晚饭，水兵们都换上雪白的军服，有的想去看电影，有的要到公园去跳舞，还有的准备去找朋友。可是突然来了个通知：“明天不放假，海上有敌情。”参加战斗的热情，立即抓住了水兵们。大家都开始积极地准备，静待战斗的命令。
第二天，东方刚发白，艇队出港了。指挥艇上喷出一股黑烟，随着后面的艇群也加快了速度。
驶近残匪舰艇经常出现的某岛海面时，海上的气候突然起了变化，四周弥漫着晨雾，两旁的山影渐渐暗淡下去。
分队长张家麟命令信号员发出“停止前进，就地抛锚”的信号，信号员隋之聚迅速摆动着两面红旗，艇队停了下来。
雾开始消散，山峰露出来了。正在这个时候，哨兵听到南面有马达声，分队长举起胸前的望远镜。果然在南面发现一艘敌人的机帆船，拖着一条小舢板，向岛子开来；后面还跟着两艘炮艇。分队长根据情况判断：敌人是企图向这里输送特务，后面两艘炮艇是准备掩护登陆的。他便命令各艇：“立即起锚，准备战斗！”
敌人听见轰隆隆的马达声，才发现我们，两艘炮艇掉头就跑。靠近山脚下的机帆船见自己的炮艇跑了，一面用机枪向我射击，一面也跟着炮艇逃跑。
距离拉近了。分队长把手一挥：“打！”顿时，一片震耳的炮声盖过海面，炮弹在敌船四周掀起冲天的水柱。炮火把三艘敌船包围起来了。两艘炮艇加速逃命，突出炮火的包围，机帆船在我炮火包围中挣扎着。并用机枪向我们还击，一颗子弹穿过朱邦栋同志的腹部，我跑上去替他包扎，但他坚决地说：“别管我，你不能离开自己的战斗岗位！斗争是要流血的……”他伸出手来，我把它紧紧握住，激动地说：“你好好休息，朱邦栋同志，我们一定为你报仇！”说着他就昏过去了。
打了一个多钟头，我们终于把那只机帆船打下海里去了。两艘炮艇也被我击伤，并击毙匪军六名（其中艇长一名），打伤十六名。
当艇队胜利返港时，朱邦栋同志苏醒过来，问身旁的同志说：“怎么样？捉到敌人没有？”同志们安慰他说：“敌人的机帆船被我们打沉了。”
这个年青的水兵安静地笑了。他喃喃自语道：“为了战斗的胜利，就是牺牲了自己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