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慎重的挑选——追记北京市西单区张玉鑫选民小组选举人民代表的活动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最慎重的挑选
——追记北京市西单区张玉鑫选民小组选举人民代表的活动
何炳然
去年十月十七日晚，北京市西单区二眼井张玉鑫小组和第一、第五两个小组召开了联组会议。这是全选区在提代表候选人初步名单过程中开得最早的一次小组会。好多人没有到开会时间就来了，还有不少来参观的外组选民。
张玉鑫小组的选民来得最早，人数也到得最齐。他们围着一张小桌，根据全选区最初提的一百多人的名单，先提了两位工人，后又挑出一位私营工厂的经理和一位有三十多年工龄的教育工作者。在召开这次联组会议以前，这个组曾经提出过四个人。加上当晚提出的，一下就超过五名（按人口比例，这个选区应选五名代表）。如何往下减，是一个困难问题。这时，张玉鑫提出意见说：“我们选代表，要挑选最好的人，应该把我的名字先去掉。”大家考虑她的意见是正确的，同意了。接着，大家又根据满意和必要的原则，减去了其他三名。
这晚的讨论，各小组都很认真、热烈。在讨论快要结束的时候，有一位选民放声叫道：我还认识
一个叫王曼华的，她半夜三更还把街坊送到医院去看病哪，我要提她作候选人！小组长遵照这个选民的意见，马上把王曼华的名字又记下来了。
十点钟光景，三个小组分开酝酿的初步意见汇总在一起了。重复的经过合并，同一界人士提得过多的，再商量着适当减少。最后，三个小组一共提出了六位代表候选人。
西单区学院胡同北选区总人口是六千八百余人，应选五名代表。最初由各选民小组提出的代表候选人共一百三十多人，经过第二次小组会的评比讨论，减到七十多人。接着，各民主党派、人民团体协商提出了初步联合名单，工作组把两方面结合在一起，又发到选民小组进行讨论。一般选民小组经过访问，经过第四次小组会的讨论，都已经把五位代表候选人的正式名单交给工作组了。只有张玉鑫小组，为了选择第五位代表候选人，前后访问了三天，在第七次小组会上才最后确定。
这个小组曾派代表参加二眼井真武庙一带选民联合组成的访问队，对各民主党派、人民团体提出的代表候选人人选和其他街道积极分子分别作了访问。不但正面要他们自己介绍个人历史和工作情况，还多方设法作侧面了解。有时下午两点出去，天黑才回来。有时白天找不到访问对象，晚上又去，过十点才回来。从多次访问中，他们知道获得全选区最大多数选民拥护的郑雅南，不但是一位模范小学教师，也是一位光荣的共产党员。在国民党反动统治时期，她曾遭迫害，被逮捕。她的一位街坊邻居，每天给她送饭，看到她在狱中毫不畏惧，坚持斗争。第二位是张德江，织毡工人出身，一九四二年参加革命，现在是西单区区工会副主任。第三位刘广恕，是一个青年工人，在“五反”运动中坚持工人阶级立场，检举了奸商们的五毒行为，使国家免受很多损失。还有一位是私营铁工厂的经理程双科，工商界普遍拥护他，许多工人也说他确是资本家中比较好的人。全组选民听了这些介绍以后，一致表示同意。但这个小组对第五位代表候选人，还没有作最后决定。先是他们自己提出一位街道妇女作第五位代表候选人，因为她在街道搞妇女生产组颇有成绩；后来又听说她有些重要缺点，于是二十九日一早，这个小组又派代表出外进行访问。访问证实之后，当晚这个小组召开了紧急会议，全组一致要求立刻撤回原议。会议一结束，正、副组长就代表小组连夜赶到工作组，声明撤消原议。
不提那位街道妇女是确定了，但还须补提一个。这个小组的代表根据平日知道的线索访问了原区人民代表会议代表颜桂贞。三十日晚，这个小组又召开第七次小组会。还不到八点，全组三分之二的选民都到齐了。缝纫工人李文贵，刚下班回来，听说开小组会，连饭没吃就赶来了。妇女王秀贞，为了来参加这个会，老早就把两个孩子哄睡了。到时候，主席宣布开会了。原来熙熙攘攘的会场很快肃静下来，开始先由几天来担任访问工作的人报告访问经过。每个人都昂首静听，用心思索。大家也听说过街道积极分子颜桂贞不错，但不知究竟如何。因此，当报告的人谈到当天访问颜桂贞的经过时，大家的注意力更集中了。颜桂贞是工人出身，念过几年书，是南顺城街街道委员会主席。一般群众都反映她能站稳人民立场，为人民服务。报告刚完，就有人问：“你们侧面访问颜桂贞，这侧面对象是怎么选定的？”报告人回答说：“访问的新老住户五家，全是推门现找的。”接着，朱瑞芬第一个开始发言：“我看颜桂贞这人不错，有一次我抱小孩去卫生所注射预防针，看见她帮着给小孩涂药消毒，顶细心的。”又有人要求熟悉颜桂贞的人多介绍一些情况，副组长瞿淑琬马上补充说：
“我从今天访问中，听见一般群众对颜的反映都很好。特别是有一位三轮车工人，他还着重介绍在去年冬天下雪的时候，一早拉车出去，就看见她在大马路上扫雪。这说明颜桂贞是有吃苦耐劳的精神的。”组长张玉鑫也说：“依我访问的印象，觉得这人有什么说什么，非常忠厚爽直。”据选民们从各方面了解：颜桂贞确是关心群众生活，关心群众疾苦的。南顺城街是劳动人民聚居区，地势低洼。有一回，深夜大雨倾盆，当时南顺城街一带正在挖修下水道，到处泥堤高筑，积水不通，尽往住户门道里灌，很多院子水深没膝。颜桂贞知道以后，天还没有亮，就撑着雨伞到派出所报告情况，要求赶紧设法排水；回来又发动群众一齐动手，把积水引导外流。又一次，也是雨季，一百三十三号住屋漏得像筛子似的，东房摇摇欲坠，眼看要塌，西屋北房也多靠木柱支着。颜桂贞冒雨东奔西跑，一面动员住户搬家，一面四出寻找空房。结果，这件事情最后也很完满地解决了。颜桂贞对支持妇女与不合理的婚姻制度作斗争，也很努力。甲六十九号有位妇女叫孙喜贞，在拣煤核时，认识了清洁队工人李宗建，两人情投意合，准备结婚。孙喜贞的母亲却不同意，多方挑剔，说什么对方长得不好，还提出如果结婚，一定要坐马车、买手表等条件，总之，是嫌对方太穷，怕自己不能多得聘礼。过后，不但把户口簿子藏起来不让他俩去登记，又叫她大女儿给孙喜贞另外介绍了一个比较有钱的人。这事传到颜桂贞的耳中，她就再三给孙喜贞撑腰，告诉她：“现在有婚姻法给咱妇女作主，什么也不用怕。”同时，她把这事报告派出所，要求政府支持。最后孙喜贞跟李宗建圆满结婚了。
时钟已经敲过十点，会场一直很紧张很热烈。到会的每一个人，都已经表示了态度，全组一致通过提颜桂贞为第五位正式代表候选人。
十二月一日，全选区五位代表候选人正式名单公布了。这个小组的选民特别觉得高兴。他们清清楚楚地看到经过他们再三讨论最后才确定的颜桂贞，果真也受到全选区大多数选民的拥护而被提为正式代表候选人了。因此，当大家知道六日就要投票选举的时候，大家都有说不出的高兴。六日那天，全组二十五个选民，人人都去投了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