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英雄“拓荒”——记成应华、黄统生赴美开辟乒乓天地 [复制链接]

第8版(体育)
专栏：

　　无名英雄“拓荒”
——记成应华、黄统生赴美开辟乒乓天地
萧鸣
美国是个体育大国，美国人喜爱体育，既亲身参与，又是疯狂的球迷。美国的职业体育，像ＮＢＡ（篮球）、ＮＦＬ（美式足球）以及全美棒球联赛等等，均举世闻名。然而，在美国体育百花园中，乒乓球这项运动却躲在一个十分不起眼的角落里。全美国至今没有一个乒乓球职业俱乐部，更谈不上邀请世界高水平选手加盟；美国乒乓球比赛的消息很难挤上电视、报刊的体育新闻。在这里，乒乓球成了一片荒芜的土地。
９０年代初，两位前中国国家乒乓球队的无名英雄——成应华、黄统生，悄悄地远渡重洋来到美国，又像当年默默无闻地当陪练一样，不声不响地在异国他乡“开荒淘金”。
从首都市中心向北驱车十几公里，便出了华盛顿特区，沿２７０号公路再向前开十公里，来到位于马里兰州罗克维尔镇的美国国家乒乓球中心。这个中心实际上就是一座业余乒乓球俱乐部，设在外表很不起眼、类似一排仓库的屋子里。不熟悉它的人第一次来，十有八九找不到地方。比起中国乒乓球队正规的训练馆、练习大厅，这里的条件显得简陋，不过球台、灯光挺标准的，两间练习房里摆着十余张球台，还有多球发射器等设备。
这家乒乓球中心是拉里·霍杰斯等几位热心于乒乓球的美国人合资创建的，在美国乒协注了册。中心散发的传单式广告（花不起钱在电视、报刊上做广告）中，最富有号召力的招牌就是成应华、黄统生两位来自中国的教练。
光说不练的天桥把式很难在美国打开局面，美国人看重真本事。成应华、黄统生刚到美国那会儿，凭着自己在中国乒乓球队练的那两下子，横扫美国乒坛。黄统生１９９０年排名美国第一；成应华后来居上，近几年一直保持全美第一的位置，１９９５年还帮助美国男队破天荒地拿了一枚世界杯团体赛铜牌。
他俩出色的成绩和高超的球技，渐渐地使不少想学乒乓球的美国人慕名而来。这两年，乒乓中心比刚开办时兴旺多了。每逢暑假，两周一期的短训班一期接一期地办，每期都有６０多人参加，男女老少都有，最大的学员７０多岁，最小的只有６岁，来自美国十几个州。
除了暑期班以外，乒乓球中心还招收长年会员，他们大都来自附近地区。成年人每月交会费３５美元，儿童交３０美元。全家两人以上加入的享受半价优惠。乒乓球中心每天下午到晚上都对会员开放，如果指定成应华、黄统生单独教练，每小时另收费２２美元。两位教练每天的辅导课都排得满满的。
２３岁的托德·斯威里思正在马里兰州州立大学读书，他从９岁开始练乒乓球，前些年进步不快，成绩平平。自从三年前师从成应华后，成教练手把手地教他发球接发球，帮他制定训练计划，练好特长技术。斯威里思１９９５年成为全美体育节男单冠军，并入选美国奥林匹克代表队，参加了亚特兰大奥运会。谈到自己这几年的进步时，他说：“没有成应华就不会有我今天的成绩，我从心里感激成。”
１０岁的肖寒是两位中国留学生的宝贝儿子，加入俱乐部两年多时间。在成、黄两位教练的指导下，小小年纪战绩不俗，去年荣获全美国１０—１２岁和１２—１４岁两个年龄组的单打冠军。像肖寒这样的华人孩子，乒乓中心里还有好几位，差不多占少年组的１／４。
从１９９３年以来，在全美乒乓球赛各个组别共４０个冠军中，成应华、黄统生他们这个俱乐部夺走了２５个冠军。
成绩确实喜人，但由于乒乓球在美国不受重视，筹集资金困难，乒乓中心至今还没有摆脱经济困境。霍杰斯在本职工作之余经常四处奔波寻求支持。斯威里思作为俱乐部主力，外出参赛往往也要自己去找赞助方能成行。成应华和黄统生靠教球的收入，生活上还过得去。但比起郭跃华那些在欧洲俱乐部里“发了财”的前中国乒乓球队选手，他俩仅算“脱贫”。一位美国朋友对成应华说，如果你们能教出一两位世界冠军，俱乐部的日子将会好过得多。然而，在美国这片乒乓荒漠，要培养出世界冠军，真够难为成应华他们的。（附图片）黄统生辅导美国少年训练。萧鸣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