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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惊喜”——舞剧《荷花赋》观后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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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7-02-15
第7版(舞台与屏幕)
专栏:

  三个“惊喜”
——舞剧《荷花赋》观后
唐满城
欣赏了湖北省歌舞剧院东风汽车公司艺术团湖北省工商银行艺术团晋京演出的大型民族舞剧《荷花赋》,给我带来了三个“惊喜”。其一,民族舞剧终于又开始破土吐蕊,给单调的舞坛带来了一阵“荷花”的清香,引起了我一片思绪和联想。
在我国的舞蹈史上,曾经有过民族舞剧辉煌的年代,《小刀会》、《宝莲灯》、《丝路花雨》、《文成公主》、《鱼美人》、《阿诗玛》、《五朵红云》等曾经带给他们的巨大艺术享受和审美愉悦。算来可能有十年左右了,充斥电视中的“歌伴舞”或“舞伴歌”,和那些应一时之景并昙花一现的大型“专题歌舞”晚会,基本上是演完就完,虽然耗资巨大,但无论在艺术上和思想上都不能给观众留下任何印象。舞蹈艺术的本体功能已逐渐变异,舞蹈本来应具有的强烈感染力将逐渐沦为某种“包装”的符号和浅薄的点缀,在大力提倡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前提下,这种情况如果继续长期延演下去,全国歌舞团体都以这些为创作的主攻方向,这不能不成为令人遗憾和忧虑的现状。
从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和《白毛女》走红全国并久演不衰的情况来看,说明社会和真正爱好舞蹈艺术的观众还是怀念着舞剧,企盼着舞剧的。在此情况下湖北省歌舞剧院推出的大型民族舞剧《荷花赋》不能不特别令人刮目相看。尽管这个舞剧尚有值得进一步加工提高之处,但它的基础依然很好,观众的认同感也很强,预示着在编创人员进一步修改和加工下,一部新的舞剧精品必将屹立在中国民族舞剧艺术的舞坛上。
第二个“惊喜”是舞剧剧本在选材上的独特视角和创新。《荷花赋》的故事是一个全新的创作,以一个戏曲演员的坎坷人生为主线,以三四十年代的国内生活为背景,讴歌了一位热爱祖国并有崇高艺术造诣和艺德的女性的传奇的一生。应该说这样复杂的情节是舞剧所忌讳的,对于“不善讲故事”的舞剧来说,编导必须去“讲故事”,否则观众根本不会看懂。但是,《荷花赋》年轻的编导梅昌胜和徐小平在解决这一难题上显示了独具匠心和不凡的功力。应该说在解决“舞”和“剧”这既矛盾又必须统一的关系上基本是成功的,因为贯穿全剧的主要笔触是在对舞蹈的开拓和人物的感情刻画上而并不是在简单叙事上。如果我们希望看到更多新鲜感的舞剧故事和能刻画较复杂和深刻的人物性格的舞蹈形象,无疑《荷花赋》的经验是值得欣喜和重视的。
第三个“惊喜”是该舞剧中舞蹈语汇的运用比较统一和准确。舞蹈语汇是舞剧的载体,因此可以说是一切问题中最核心的问题。众所周知,当代的中国古典舞是来源于中国戏曲舞蹈。今天又以它为主要语汇去表现戏曲艺术和戏曲演员的生活,如果不大大地开拓古典舞的表现性、可塑性和丰富性,就等于用戏曲动作来反映戏曲一样,必然会有陈旧和程式化的问题。但《荷花赋》非常成功的一点是我们承认它的舞蹈语言是“中国古典舞”,是又有机地融合吸收了芭蕾舞和现代舞的某些因素,并准确地创造了荷花的舞蹈形象。无论是独舞、双人舞和群舞都没有拼凑的痕迹,在风格上也基本做到了既有发展又比较统一。还有一点需要指出,由于戏剧任务的规定,舞剧中运用了大量的戏曲原始形态的素材,把很多差异很大的舞蹈语言融会在一起而能够做到视觉上的统一和准确,避开了“不中不西、不土不洋”的尴尬,这不能不认为是一次有价值的探索。
主要演员吴珍艳很有光彩,余意、欧阳文亮、谭绍权三位男主演的表演也令人难忘。音乐作曲熔戏曲音乐与现代音乐于一炉,可舞性很强。舞中“出丧”一场非常动人,这是解决“舞”和“剧”,“技”和“情”水乳交融的最成功的片断之一。独舞和双人舞编排十分流畅,但还应在“情”字上挖掘,编舞技法也远有很多提高的余地。毫无疑问,《荷花赋》在现有成功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一定会成为一部舞蹈艺术精品,为中国的舞剧天地做出更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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