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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布尔,永远的阿肯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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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8-09-27
第3版(国际副刊)
专栏:

  江布尔,永远的阿肯
  孙勇军
  在哈萨克斯坦,江布尔的名字如雷贯耳:江布尔区、江布尔大街、江布尔州、江布尔市,以江布尔的名字命名的企业、学校、文学研究机构更是不计其数。江布尔——一个大名鼎鼎的哈萨克族阿肯(民间吟唱诗人),其传奇般的一生广为哈萨克人民传诵。
  江布尔故居位于阿拉木图市西南约70公里的一个小镇里,他在这里度过了生命的最后岁月。由于不知道确切线路,我们不得不经常停下车来,向当地居民打听。纯朴的哈萨克老乡一听说我们要去江布尔故居,争相告诉我们最便捷的路线。只可惜,我们对哈语一窍不通,而哈萨克斯坦农村的俄语口音又太重,让我们一下子体会到了北方人来到我国南方农村的感觉。但哈萨克父老那虔诚的表情,却让我们分明感到了他们对自己民族杰出代表的骄傲与自豪。
  江布尔故居始建于1946年6月。当时的哈萨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政府在江布尔逝世一周年时,开始在他生活过的院落基础上筹建纪念馆舍。
  走进故居,迎面便是江布尔的半身塑像。塑像下面,摆满了人们一大早送来的鲜花。纪念馆主馆是座极具哈萨克民居特色的一层建筑,由12间大小不等的房间组成。这里完整保留了江布尔生前居住过的卧室、工作间和客厅,另外9个房间里陈列了丰富的展品,充分展示了这位哈萨克人民歌手的传奇经历。
  主馆的中心是他的客厅。江布尔曾与一大批著名的哈萨克歌手、音乐家、作家及社会活动家共同探讨过人生和社会哲理。阿·托尔斯泰、穆合塔尔·阿乌埃佐夫、谢伊富林等都是这里的常客。银光闪闪的俄式茶具、糖罐还依次摆放在茶几上,似乎在等待着客人的光临。
  江布尔的工作间就在客厅的对面。他生前用过的椭圆形老花镜静静地躺在咖啡色办公桌上,一部老式电话机挂在桌的右前方伸手可及的墙壁上。一座老式座钟与电话默默地对视着,而钟摆早已停止了运动:表针指向7时55分——1945年6月22日的这一时刻,江布尔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在他的卧室里,江布尔最忠实的伴侣——冬不拉放在床上,用过的木质拐杖斜靠在床头。
  走出主馆,我们来到了江布尔的墓地。从墓志铭和女讲解员的介绍中,我们了解到了他不平凡的一生。
  江布尔·贾巴耶夫,1846年2月出生于现江布尔州江布尔山脚下一个贫苦的牧民家庭。童年时代的江布尔聪明好学,但由于贫穷,他没有机会上学念书。当时著名的阿肯苏勇拜教会了江布尔即兴创作并演唱反映哈萨克草原人民生活的歌曲。19世纪70年代,江布尔和其他年轻的阿肯参加了阿依提斯(哈萨克阿肯演唱比赛)。此次比赛使江布尔一举成名。在自己的歌曲中,江布尔淋漓尽致地揭露了当局对人民的残酷剥削,从而在劳苦大众心目中享有崇高的声誉。
  1936年5月,江布尔因为对哈萨克民间艺术的巨大贡献,被苏联政府授予“红旗劳动勋章”,两年后又被授予“列宁勋章”。1938年,江布尔被选举为哈萨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最高苏维埃代表,哈萨克议会历史上第一次在一个阿肯的歌声中宣布开幕。
  卫国战争爆发后,江布尔不顾95岁高龄,以极大的热情讴歌苏联人民的勇敢与无畏,他的歌曲在苏联广为流传。当年被德军围困的列宁格勒,人们至今仍念念不忘他的长歌《列宁格勒人,我的孩子》。当时的《真理报》曾撰文说,江布尔的“歌曲将穿过战争的硝烟,与我们一起夺回被占领土,成为我们胜利的象征。”
  女讲解员是江布尔的重孙媳妇,知道我们来自中国后,特意带我们到后院的一棵苹果树下。望着树上尚未成熟的苹果,她建议我们每人摘一个:“吃吧,这是江布尔生前亲手栽种的。阿肯活了99岁零4个月,你们吃后会活到100岁。”女讲解员补充说,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吃到这棵树上的苹果。
  告别故居时,我们巧遇两对新人,在亲人的陪伴下,向江布尔塑像献花并合影留念。从新人及其亲友虔诚的目光里,我们又一次感受到了当地人对这位阿肯的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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