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0阅读
  • 0回复

富农严尚礼在互助组里玩的鬼花样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离线admin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4-10-05
第2版()
专栏:

富农严尚礼在互助组里玩的鬼花样
毛锜 石村
陕西省郿县一区严家庄,有个富农叫严尚礼。他家有一百多亩土地,一辆大车,四个牲口(两个骡子,一头牛,一匹驴);解放前和解放后,每年都离不了长工,遇着农忙还得叫短工。二三月里青黄不接,瞅空子在农民中放些高利贷,也都是他惯常的能事。近几年来,在党的领导下,群众觉悟一天一天提高了;三家五家,开始搭工互助。严尚礼剥削人的鬼八卦也就越来越不灵验了。但他的心还没有死;转了个弯,又玩起新的花样来了。
钻进了互助组
今年开春,严家庄农民积极组织互助组。这使得富农严尚礼不安起来。因为,大家都组织了互助组,他就雇不到长工了。怎么办呢?他想来想去,想出了一个鬼主意。从那时候起,他一出门,碰见邻舍的人,就装得怪进步地说:“学了总路线,我的死脑筋也亮堂了,今后我也不雇长工啦,还是参加互助组好。”富农严尚礼的这些好听话,首先就把他堂弟严尚智(中农)说转了。当时严尚智就想到村上的贫农吴俊山和严有恒等,正在为组织互助组没牲口伤脑筋。于是他就向吴俊山等说:“牲口缺,不用熬煎。你看我哥严尚礼,车马齐全。如果把他组织到互助组里来,啥问题都解决了。”贫农吴俊山等,听了这一番话,想着富农牲口硬梆,也就把他以前剥削人的行为忘掉了。富农严尚礼,就这样钻进了互助组。
三石六斗麦
二月六日(农历),互助组开会,会上除选出贫农吴俊山当组长外,就研究记工算账问题。严尚礼在计算了:贫农吴俊山、严有恒、李奓三个人,劳力虽好,可是总共不过二十八亩来土地,一年能使唤几回牲口呢?将来还不是全挣了我的工资?这样下去,不比往年雇个长工还贵吗?他眉头
一皱,计上心来,就说:“我往年总是出三石六斗麦雇长工;今年虽然咱们互助,但我的庄稼多;我家庭不宽裕,大家也是知道的。我看就按出工资说吧!我还是只能出三石六斗麦,反正将来谁做,谁把这分工资挣了。”这句话是大家事前没有预料到的;当时会场冷场了。严尚礼一看没人言语,就和他堂兄弟出去了,在家里和严尚礼他哥严尚仁,三个人咕咙了一阵;好一会,两个人才又回到会场。回来以后,严尚礼的鬼花样就由严尚智的口中道出来了:“你们看看,我哥的庄稼就是多,光零碎活经常就得一个人。现在他既然愿意拿出三石六斗麦,事情就好办了。依我看,吴俊山、严有恒、李奓,你三个庄稼都少,家里光景也不大好,还是你三个把这钱挣了,三个人轮着做,他的活再多也不愁。”接着严尚礼也说:“你三个家里也可怜,二三月里,青黄不接,有个三长两短,在咱家里装上
一斗半斗也没啥。”话虽是这样说,严尚礼却总有些作贼心虚;他又怕乡里干部将来检查出来会生麻烦,便又来了一套:“三石六斗麦,算下来,一天刚是一升麦。作现在的麦价说,一升麦值五千元。将来乡上如果问,就说咱组里规定每天工价五千元。”贫农吴俊山等,经这三说两说,也就弄糊涂了。他们想:反正总是变工呢,有空给他做就是了。
一个长工变成了三个长工
春季生产开始了。这个组里的中农严尚智,严有福,因为自己有牲口,干自己的去了;贫农严洛洛、张连城,因为使不上富农的牲口,也都各自去了。只剩下为挣三石六斗麦的贫农吴俊山、严有恒、李奓三个人和富农进行“变工”。吴俊山几个,一天一天轮着给严尚礼干,一方面还得抽空作自己的庄稼,有时也免不了套严尚礼的牲口给自己犁点地。谁知严尚礼的心里有数,那个人使唤牲口,使唤了多少时间,犁了多少地,他都一一记了下来。没多久,他的话又出来了。他和吴俊山几个说:“咱们是互助组,你们给我做活,我出的是三石六斗麦;你们用我的牲口,也得给我开工资。不然,就不等价互利了。一个牲口犁亩半地,算一个工;一个工五千元。”贫农吴俊山等拿不出现钱来,没奈何,还得给严尚礼更多做活。这样一来,轮着自己做也做,不轮着自己做也做。严尚礼过去雇一个长工,现在变成三个长工了。贫农整天给富农干了活,自己的庄稼怎么能做好呢?就拿吴俊山说,自己不过十二亩地,去年自己干,棉花还锄了三遍,包谷锄了两遍。今年就不同了。原来他还想得怪美:今年有互助组,棉花起码锄它四遍,包谷最少也锄上两遍。结果呢?墒饱了就得先给严尚礼干,那里轮得上自己。当给严尚礼锄棉花的时候,他看见自己地里杂草长得乱蓬蓬的,心里真难受。在刚下手给自己锄的时候,富农的活又快轮上自己做了。着急了,他一天就拼命锄了四亩,两个眼睛都熬红了;第二天,他仍然得忍着痛给富农干去。自己的七亩棉花,别说锄四遍,连两遍都几乎没有锄完;包谷地里的杂草很高,连一遍也没锄完。
“互助变工不简单……”
贫农吴俊山几个,给富农干了一春,富农仅仅给贫农严有恒、李奓六斗麦,一人三斗。三斗麦能解决个啥问题呢?严有恒和李奓家里还是困难。碰巧这个时候附近横渠镇的供销合作社里盖房,需要泥工,每天工价一万二千元。严有恒和李奓一商量,两个人就利用雨后不能进地的空子,到横渠镇去作泥工。作了一两天,两个人就连忙赶回来。就这样,严尚礼也不满意了。这天,当严有恒和李奓正锄地的当儿,严尚礼就推鸡骂狗地胡编硬诌,给严有恒和李奓好像上课一样,打起比方来了:“互助变工真不简单,一不小心就会出毛病。听说咱这西堡子严天福互助组,去年就因为变工没变好,结果豌豆瞎了。后来干部追查出原因,要那几家赔偿。你们看变工简单不简单!”言外之意,严有恒、李奓心里明白。严尚礼是嫌他俩在横渠镇作了泥工,怕误了他的庄稼。他俩听了这话非常气愤。当天晚上“互助组”开会,严有恒说:“我是个贫农,人家是富农,鸡蛋怎么能碰过石头呢?”这话还没说完,就触怒了严尚礼。严尚礼站起来说:
“我拿麦雇人呢,还受人的气!这闷肚子的气我受不了,我退组。”严有恒越发生气了:“你受不了,我更受不了,我不干了!”说着拧身就走了。严尚礼一看事情弄成僵局了,就连忙改换了口气,问吴俊山和李奓怎么办。吴俊山说:“我家里十二亩地,庄稼做成那个样子,我也干不成了。”李奓说:“我年纪这样大,如果他俩不干,我越发受不了。”三个人都不干了,怎么能行呢?眼看麦子就要搭镰。这么多的庄稼,谁干呢?忙天工价又大。严尚礼一想不对头,就赶紧打发他堂弟严尚智去和严有恒说合。经过严尚智说来说去,一场风波总算平息了。但是,从此以后,这三户贫农已开始看清了富农严尚礼的毒心眼。在作活的空隙,三个人也经常在一块谈起心事,计算这一阵子苦。
去年冬天统购余粮的时候,干部劝严尚礼卖粮,他全家又哭又闹,说没有余粮,不肯把余粮卖给国家。可是,当严尚礼觉察到吴俊山、严有恒几个对他不满的时候,他就有了粮食了。有一天,轮到吴俊山做活。晚上,严尚礼就显得怪亲热地给吴俊山说:“听说你这个家里可怜。你也知道我家里不宽裕。反正麦也快上场了,总不能叫你受紧迫;最近我家里吃高粱,能积攒下一斗麦,我看还是给你。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严有恒和李奓。”接着,严尚礼又用同样的办法,给了严有恒和李奓各一斗麦。三个人都以为严尚礼能照顾自己的困难,前话也就没提又干起来了。有一回,吴俊山几个在一块说闲话,大家都谈出严尚礼给了自己一斗麦的事情。原来富农是在耍手段啊!当时他们就打算和富农一刀两断。但后来又想:自己多少都还有点庄稼;当下一散伙,忙天到那里借牲口呢?现在拉到半坡里啦,瞎好,忙一毕,咱们和他分开。
剥削得好厉害啊
富农的鬼花样终于被戳破了。
乡干部发现了问题,来作了检查。六月二十六日,在村里开了一个会。严尚礼的哥哥严尚仁这次也到场了。会议一开始,贫农吴俊山等,就提出算活的事情。严尚仁还装聋卖哑地说:“咱们二月间说好的,每天工资五千元,有啥算的呢?”“你究竟是互助呢?还是用三石六斗麦雇长工呢?”村干部也忍不住出面质问了。严尚仁嗫嚅地说:“我不懂政策,只知道互助是两不吃亏;反正三石六斗麦我们没少出。”
真的两不吃亏吗?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从农历二月到六月,三个贫农给严尚礼做了一百二十多天活,按照当地的平均工资计算,就应得一百七十八万五千元。严尚礼给了多少工资呢?全年十二个月,三石六斗麦,按目前市价每斗四万五千元计算,总共才一百六十二万元。贫农用劳力给富农还畜工,还的次数就更计算不清了。仅就夏收中可以记起的算了一下,富农还应退工资十四万元。至于因为给富农做活,贫农庄稼减产,就更不敢算了。这一笔简单的剥削账一经算出,大家都惊骇地说:“好家伙,剥削得真厉害呀!”会后,村上的人更清楚这件事情了。贫农严存福和富农严青荣在一块合用牲口,为做活也常看富农的眉高眼低。这次听了富农严尚礼剥削人的事实,他说:“我马上和富农割断关系,参加到互助组里来。”
办好咱们的互助组
富农严尚礼剥削人的事实,对严家庄的农民是一次深刻的阶级教育,使大家更认清了中贫农团结起来搞好互助合作的重要性。贫农严有恒后悔地说:“我以前只看到富农有牲口,就忘记他的剥削本性了。”这一天,他联想到了许多事情。离这儿不远的太白集体农庄,原来也不是一伙穷人吗?但人家中贫农团结在一起走组织起来的路,现在高骡子大马,要啥有啥……他下了决心,第二天他就和吴俊山等研究和富农划清界线,重新组织互助组的事情。并且决心克服缺乏牲口的困难,贫农严有恒和吴俊山决心各自拿出五十万元来,组里的中农也表示愿意搭配一百万元。这样,买一个牲口就不成问题了。加上组里中农原有的两个牲口,就一共有三头牲口了。正像村上的宣传员严全洲给大家说的:
“只有我们贫雇中农团结起来,搞好互助合作,才能避免富农的剥削,才能提高生产过好日月。”许多农民也感动地说:一定要把互助组巩固好;不然,富农插进脚来,再过几年,咱们又成了人家的长工和佃户了。村上的八个互助组,都更加团结了。
快速回复
限200 字节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