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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犹未尽——《母亲,我心中你最重》续篇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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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8-02-17
第11版(教育)
专栏:

  意犹未尽
  ——《母亲,我心中你最重》续篇
  张有德
  编者按:《母亲,我心中你最重》一文在本报发表后,全国各地反响热烈。近日,不少读者来信来电,要了解安金鹏一家近况,我们请作者写此续篇。
  广大读者对安金鹏及其家庭的关心令人感动,但读了作者的续篇,也使我们十分担心。一则担心过多的应酬挤占他的学习时间,二则担心加重他父母的经济负担,再则担心扰乱他的平常心境。小荷才露尖尖角,给他一分宁静,才是对他最大的爱护。
  关于“沉重感”的话题
  文章见报后,不少读者来信来电说非常感人,看后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和沉重感。问我究竟是主人公故事本身所致,还是有意强化以警教世人?
  我回答说,安金鹏身上发生的一切在他本人来说认为很自然,很正常,不觉得苦,不值得写,而作为局外人看了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这是客观现实的感染力,也是人间真善美在作者和读者心中引发的共鸣。
  说心里话,我从采访安金鹏和他母亲李艳霞直到作品“问世”,心里一直有一种沉重感,自己写的作品竟然看一次掉一次眼泪,始终在为她感奋……
  在安金鹏家里,有一台白色微型电扇,这是安金鹏1997年参加全国数学竞赛获一等奖后和三等奖获得者交换奖品得来的。安金鹏得的是一架汤姆牌傻瓜相机,其价值是小电扇的几倍!但他认为照相机在他家里没用,父母没有那笔钱供自己去优哉游哉,不如换成小电扇,让父母纳凉。
  我在采访中了解到,安金鹏早在1994年就患了痔疮,长期便血。脸色苍白,却不露声色,因为家里穷,他不愿父母为自己操心。细心的母亲在为儿子拆洗被褥时发现了不少血迹,再三盘问,安金鹏才讲出实情。妈妈借了钱让他去看病,金鹏硬是不去。他说实在不忍给家里再添负担。
  如今的孩子考上大学,下馆子的有,摆家宴的有,而安金鹏享受不到!尽管他被北京大学这样全国一流的名牌大学免试录取,父母为他饯行时最好吃的“菜”是一盘油炸麦穗鱼。安金鹏知道这已是特殊待遇了。
  安金鹏新近的烦恼
  文章见报后,作者当天就接到十几位读者的电话。第二天就有人给报社打电话,给作者来信,请安金鹏寒假到他家辅导孩子学习,管吃管住,给辅导费,有人要把孩子送到安家度寒假,接受吃苦锻炼。更有读者把电话直接打到北大,几经周折找安金鹏,表示关切的有,问询现状的有,写信要交流思想的也有。近一段时间,安金鹏的电话最多,一个很少接听电话的农村娃,一下子来了好多全国各地的朋友,有时刚拿起书本,就传来值班员传呼让他接电话的声音。
  来自全国各地的信件接连不断,有整班的中学生联名给安金鹏写信的;有报社、电台要求安金鹏回信感谢读者厚爱的;也有拉着他赶回天津农村家里采访录像的。安金鹏性格内向,不喜欢出头露面,不善于应酬,不愿这样风光。他说:“我现在真想找个深山老林,好好静下心来学习。”
  安金鹏的家近来热闹非常,隔三差五有方方面面的人去拜访。家里没有好烟、好茶,也没有水果、瓜子招待客人。儿子上学时,总盼望能出人头地,真出名了,安妈妈倒不愿沾儿子的光抛头露面了。
  村里人议论说,老安家这回可发了财了。有的干部也说,老安家思想这么好,怎么不拿点儿钱把附近的几条路修成柏油的。亲友们有来借钱的,上面要贷款的,要义务工钱的都来了,弄得安妈妈哭笑不得。文章发表后,读者来信不少,也有50元、100元多则几百元的资助,但决没有成千上万的汇款。安金鹏夺取的国际奥赛金牌,国家是没有一分钱奖金的。
  如今安金鹏每天都更加勤奋地学习,对来信中盼他成为华罗庚、陈景润式的数学家等溢美之辞,他都尽量避而不谈,认为那是很遥远的事,是奋斗目标。实现这一宏伟的目标,最实际的就是要扎扎实实打好基础,所以他恨不能把一天当做两天使。为崇高目标献身,吃苦,他乐此不疲,令他不安的是没有时间给全国各地的读者回信,便把一捆捆来信寄给母亲处理。只有小学文化的安妈妈,把每封信收到的日子和复信日期做了记录,白天忙农活,晚上写回信,早上让丈夫骑自行车送往十里外的邮局。尤其是对那些中小学生的来信,她尽量不写错字白字,热情鼓励他们好好学习,启发他们掌握好学习的方法。
  安金鹏的母亲李艳霞请作者转告所有关心安金鹏的人们,孩子现在挺好,北大的领导、老师对孩子各方面都很关照。她希望儿子能有一个安心学习的环境,将来为国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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