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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歌《红岩颂》——献给伟人周总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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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8-01-10
第8版(副刊)
专栏:

  我心中的歌《红岩颂》
  ——献给伟人周总理
  何启君
  我老了,嗓音不再清亮,但心里常常高声唱着歌,含着深深的情,噙着满眼的泪,歌唱人民的好总理,歌唱伟大的周恩来!
  年轻时,在重庆山城,在红岩嘴山头的楼房,我们红岩歌咏团的男女青年,曾为南方局书记周公,放声唱过《黄河大合唱》。
  五十多个春去秋来,花落花开。昔日红岩依依情,像黄河的水流,不再回来,全成了历史,只留下记忆。可是,我心里总在嘹亮歌唱,为了周恩来,向着周总理!边唱边抹着热泪。
  周公诞辰一百年即将来临,人民早早筹划着种种纪念活动。老战士们热血奔流的心间,波涛涌动。
  当我还是童稚的十三岁,便从党的秘密刊物上,知道了“中华苏维埃副主席周恩来”。十八岁时,我从北平奔赴延安,在抗大广场上,最初见到周副主席的伟大风采。是他在挥动着手臂,豪迈地讲话。
  抗战全面爆发了,我在八路军驻桂林办事处,重又见到他,听到许多亲切而激情的面谕。1941年皖南事变后,我奉命来到重庆、南方局,在蒋介石的血淋淋的屠刀下,日日夜夜留在周副主席的身边,同住一间小楼,共用一个山野茅厕。
  他,不分昼夜地忙碌着,要和蒋介石周旋、较量;要指挥蒋管区我党的地下斗争。文豪郭沫若、夏衍、老舍等,还有八路军、新四军的事,他都要管。那英名盖世的叶挺将军,正身处牢笼;那声震中外的杨虎城,犹在白公馆的煎熬中;那忠贞的老党员罗世文直到江姐、小萝卜头,都呻吟在渣滓洞的生死线上;那些铁血男儿的命运,全揪住周恩来的心。他睡得着觉吗!
  更不要说,一阵阵惊耗传来,小廖(承志)被捕。一次次潘汉年的密报。宋庆龄的安危……多少事,都系在他那伟大的心头。
  狂风骤吹,希特勒兵临莫斯科西郊;珍珠港日寇空袭美国舰队,太平洋大战揭开。全人类的命运,天天在潮涨潮落、风风雨雨中。周公,睁大双目注视着,那超人智慧的脑,分析着、掂量着。面对世界风云的动荡,惟周公镇定地把目光投向远方。他是民族的脊梁,挺立在红岩山冈。
  雾重庆的冬,好冷!那蒸笼般的夏,好热!我见过,他曾从楼上炎日炽晒的卧室,下到一层楼的公众会议室,躺在一只木板床上,以求中午的小憩!
  他的日子不好过啊!红岩战士们知道!心疼他!什么叫“爱莫能助”?党的重担,谁能代替?
  伟大的“胡公”,这时人称“副公”(政治部副部长),1941年初,在沉重的乌云重压下,在时时有可能被敌人抓捕、杀头的艰险时刻,他当众铮铮誓言:“我同大家在一起!无论被捕、坐牢、杀头!”副公的铿锵号令,似咚咚战鼓,敲击着全体红岩战士的心灵。男女斗士们流着激动的泪、昂着头、举着手,发出雷鸣般的吼声:“我们同你,生死在一起!”这刚烈的吼声,大地为之震撼!向屠夫蒋介石展开壮烈的挑战!
  敬爱的胡公,从从容容,有如囚徒,不似囚徒!他总对众人发话,砥砺革命战士的忠贞,倡导党员的气节,提倡革命乐观主义!间隙时,他抱抱孩子们,逗逗乐乐,喘喘气。有一天,邓颖超大姐抱着个男孩子,童小鹏正好遇上,就抢拍了一张照片。周公借此,题诗一首:“大乐天抱小乐天,嘻嘻哈哈乐一天。一天不见小乐天,一天想煞大乐天。”末署“赛乐天题”。这个“赛乐天”,就是周副主席自己。这一照片和题诗,曾高悬红岩楼头。高棠珍藏至今。我则刻骨铭记着,直到永远。
  那时,他还要同美国的代表不断角逐、谈判。胡志明是越南的革命领袖,却在广西被捕。周公尽心竭力为之解困。他亲自指挥在隐蔽战线的党员、身为司令长官张发奎秘书的左洪涛,救出胡志明。
  周公,喜爱文艺,情注戏剧。《屈原》、《雷雨》、《棠棣之花》、《风雪夜归人》,曹禺、金山、张瑞芳都领受过他春风般的温暖。歌唱家张权、舞蹈家戴爱莲,还有他一手培育的抗敌演剧队,无不在他霏霏春雨般的滋润下,勃发生机。
  怎能忘,1943年雨后乍晴的一天,在宋平和陈舜瑶夫妇的小居室里,他曾同张颖、张剑红、朱语今和我几个年轻人,纵谈《红楼梦》人物的动人场景。借问红学界,可曾知四十年代红岩山头论“红楼”之雅事?
  他开讲座,为我们讲党史,如数家珍。多少年了,至今谁有此资格,敢于侃侃放论漫漫史河的许多实事、众多人物。俱是他本人亲历、亲闻、亲见的,讲了长达两个星期。我曾飞笔速记写在一本精美的册子上。惜乎,白色恐怖时,不能留存。
  潘梓年、潘汉年兄弟二人,都是恩来同志军帐里的老兵。哲学家潘梓年主持南方局机关报———新华日报。潘汉年则往远方的日寇、汪伪、蒋特的虎穴里,以生命作代价为党获取情报,亦在周首长的遥控之中。
  党的魅力融合着周恩来个人的人格魅力,强烈感染着爱国民主人士。党的光辉汇聚着周恩来的光彩,映照着抗战陪都重庆。影响大的名流,怀着景仰寻觅中共周恩来,寻觅希望的光亮。
  历史留下车轮的深痕:周公同冯玉祥的频频交往,奠定“民革”的初基;而同沈钧儒的往返,萌发了“民盟”的初芽;同黄炎培的时相欢谈里,萌生了“民建”的立意。
  民主党派、新政协,莫不倾注着周恩来的心血。
  当年红岩村的主人公,自是感情丰厚的伟大政治家。他把党的火热之情,布洒给广大的青年、学生,从沙坪坝到昆明。他也对于贫困交加的孤老陈独秀给些暖情,只是陈独秀过于执拗,在江津郁郁而逝。
  党的希望之光,也在周公手擎着的火炬中,照拂过新人口论的大学者———马寅初,大史学名家翦伯赞,大画家徐悲鸿。多少中国现代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大都牢记着四十年代黑暗沉沉时,他们得到过周恩来所给予的火样情和光明路。
  恰值我的青春勃长期,周副主席把党的雨露浇洒着我的心田,也把党的深情,融注进我的血管中。还记起,我和黄若暾两个小青年病卧小龙坎的库房,恩来同志亲自把殷殷亲情给予我们,他的探视、他的微笑、他的火热、他的革命领袖的恩情,永远珍藏在我的心中。
  虽说,岁月如流水之逝去,又常似云朵之飘飘。可是,五十年前的周公之与红岩,那些往事,我怎能忘得了?
  我心中的歌,一曲又一曲,颂红岩精神,高歌周恩来!歌颂人民的好总理!今值伟人金色华诞一百年,我的歌,一声又一声,唱个不停,歌在心中,伟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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