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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风十雨皆为瑞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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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8-02-04
第11版(社会周刊·读者之友)
专栏:

  编者按:这块版与读者见面的时候,大家刚刚度过了春节。社会学家指出:春节实际上是由若干节日所组成的节日群,人们给春节的各种民俗赋予了许多文化价值和象征意义,具有多种社会功能,如辞旧迎新、休养生息、阖家团圆、礼尚往来等等。春节是我们全民族的传统节日。不仅家家户户看重春节,党和政府也十分重视春节。拥军优属,为困难职工送温暖,文化、科技、卫生“三下乡”,还有铁路的春运、中央电视台的春节晚会、各地的民俗庙会,这些都构成了春节期间一片美丽的风景。春节是人心思安的日子,也是寄托希望的日子;它充满了天伦之乐,更洋溢着人间真情。它把无数个小家庭和祖国大家庭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这里,我们献上一组感人至深的小故事,为读者节日后的心情再添一缕温馨。
  好心人
  我们村有一个大溶洞,叫白玉六郎洞,洞中石笋、石钟乳晶莹透亮,色彩斑斓,宏伟壮观,自从我们村参与进行旅游开发以来,游客如云,给我们带来了较好的经济效益。
  记得1995年国庆那天,恰巧轮到我在白玉六郎洞值班。当天游客较多,下午3时左右,大部分游客都走了。这时风尘仆仆地来了4位外地游客,他们是昆明市建设银行信贷处的张向瑾、南屏街分理处的张幼立和安宁市建行业务发展科的杨志耘、草铺办事处的陈蕾。他们是来省级旅游区邱北普者黑旅游的,游完普者黑,听说附近还有一个风景奇特的白玉六郎洞,就赶来了。在我的引导下,他们顺利游完了白玉六郎洞。走出洞时,天已近黄昏。我怕他们出事,就邀请他们到我家过一夜。我和妻子用家常便饭招待了他们,他们坚决要给我钱,直到我不高兴了,他们才不再提付钱的事。第二天,他们给我留下了地址和电话号码,再三感谢,并邀请我到昆明玩。他们回到昆明后,及时给我来了信,从此,我们一直保持着通信联系。
  1996年9月,我感到身体不适,医院诊断是肝硬化。我的家境本来就不好,这一来如同雪上加霜。正当我四处借钱不成,被病魔折磨得死去活来,想一死了之时,妻子提醒我给张向瑾等4位游客写一封求救信。于是我抱着试试看的念头,简短地写了一封信。谁知,才半个月,我就收到张向瑾他们寄来的一张800元的汇款单,并同时收到一封鼓励我战胜病魔的信。有了钱,我住进了医院。此后,每个月我都准时收到200元汇款。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与我认识相处仅有15个小时的张向瑾、张幼立、杨志耘和陈蕾4人先后寄了3000元钱给我治病。后来省建设银行一位叫魏红的姑娘得知此事后,也寄了100元钱给我。
  在这5位好心人的帮助下,我治好了病。如今我已能上山砍柴,下地干活了。要是没有这5位好心人的救助,说不定我早已入土了。好心人啊,你们何时再来村里,这里有你们一个穷家呀!
  云南邱北县双龙营乡 王子荣 口述
  云南邱北县委宣传部 桢的 执笔
  忘年交
  那还是我在原北京公汽五场342路车队当早班售票员时的事。一天清晨,我们的车驶进管庄车站,看见站台上有一位70多岁的老大爷在等车,我赶紧下车将他搀了上来,并且动员车上的其他乘客给他让了个座位。我主动问道:“大爷,您这是上哪儿呀?告诉我一声,回头我好扶您下车。”大爷一笑说:“小师傅,谢谢你了,我到通县新华大街……”
  一连数日,大爷都是坐我的车从管庄到通县,我也一如既往地照顾他。从闲聊中我得知,大爷姓赵,是位离休教师,每天早上都要到通县西海子公园去锻炼身体。时间一长,我和他便成了无话不说的忘年交,有时候碰上车晚点,他宁肯多等上十几、二十分钟也非得坐我的车不可。
  一天中午快下班时,突然下起了大雨,我正发愁怎么回家,车刚停在管庄站,赵大爷就浑身湿漉漉的从一棵大树下跑了过来,将一把雨伞从车窗外递了进来……
  后来,我调到了公汽312路车队。一天,一位342路的同事给我转来了一封信,拆开一看,原来是赵大爷半个月前写给我的。他在信中说:“小刘,你对待乘客热情、周到,但你对沿线的地理环境了解得太少,影响了你服务水平的进一步提高。这些日子,我抽空在342路沿线跑了跑,还查找了一些资料,特把它们编成一份宣传材料寄给你……”
  我赶紧按照信上的电话号码给他打电话表示感谢,没想到他的家人却告诉我,赵大爷两天前已经因病去世了……
  从那以后,每当我走上售票台,就会想起这位热心肠的老人。那段难忘的忘年交,永远激励着我热情地为广大乘客服务。
  北京公汽一公司六分公司 刘建国
  邮包情
  那天,下班回家,父亲高兴地说:“看,上海市新药特药商店的包裹单寄来了。”全家人提了多日的心终于放下了。因为,这不是一件普通的邮包,它是父亲每天必须服用的用来维持生命的药物——维生素D胶丸。
  父亲是一等革命伤残军人。33年前,由于一场医疗事故,患甲状腺机能亢进的父亲留下了终身残疾。父亲不得不离开心爱的工作岗位,每天须服用超过正常剂量几倍的钙剂和维生素D胶丸(或维生素D2片)才能维持生命,否则就会全身抽搐,引起并发症危及生命。
  维生素D胶丸和维生素D2片,虽然不是昂贵的药物(每百粒原来只有3角钱,现在也就是4元左右),但在本地根本买不到,托人在外地有时也很难买到,又没有疗效相同的替代品。因此,买药成了全家人牵肠挂肚的事情。后来,听说可以寄药,从70年代中期开始,父亲便向北京、天津、上海、南京等地医药公司求购。
  于是,就有了一个个感人至深的关于邮包的故事。只要有药,药店都不怕麻烦,把药物用木箱或纸箱装好,附上清清楚楚的发票,通过邮局寄过来。有时邮包不来,家人就提心吊胆,以为要误事了,但最终还是能安全收到。
  记得有一年,父亲向天津市和平区医药门市部寄了20元钱,再次求购维生素D胶丸或维生素D2片。当时药已售缺,但那里的同志找遍了天津市的药店,最后在一家叫鹤年堂的药店找到了药,他们马上买好寄来了,同时还附了一封信,说明没有及时寄药的原因,并表示歉意。当我们收到药品,把信的内容念给父亲听时,轻易不动感情的父亲眼圈都红了,一个劲儿地说:“多亏了这些好心人啊!”
  上海市新药特药商店是给父亲寄药次数最多的药店。十几年来,从20元到200元,每次邮寄都认真负责,及时准确。
  时光荏苒,父亲收到的邮包几乎都数不清了。这些邮包传递的不仅是药物,还有热心人的帮助,正是这些无私的帮助,燃亮了父亲的生命之光。当年,有位专家诊断父亲的病情,说父亲只有3年时间。如今,30多年过去了,父亲的身体还有所恢复。支撑他的不仅仅是温暖的家,所有为父亲寄送邮包的素不相识的热心人,都是父亲的恩人,都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河南南阳市卧龙电台新闻部 吕英民
  十元钱
  1987年3月,父亲患肝癌,已经到了晚期。当时,哥哥在读大专,妹妹在读中专,我也在师范就读。为了挽救父亲,母亲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卖了一头奶牛——那可是我们家里用来生财的宝贝。为了省钱,我每个星期只吃两餐菜,其余的时间,就用饭蘸着盐吃。实在馋得不行,就混在排队买菜的同学中偷偷地看看。
  一个星期六,因为没钱买车票回家,我就在学校替传达室戴师傅看门。中午开饭了,我端着饭到传达室蘸盐吃,让石狮龙湖来的刘经标老师发现了。他是来学校看他的外甥女的,看到我吃盐很奇怪,一再探问。我把家里的情况告诉了他。
  过了几天,我收到了一张汇款单,是刘老师从石狮汇来的。同时还有一封信,说汇来10元钱,让我买点菜吃,还说因为家里就他一个人当老师,一个月只有百十元钱,不能多寄,请我谅解。我拿着钱哭了,后来用其中的5元,度过了一个多月,省下的5元给父亲买了排骨。
  7月,我毕业了。父亲已经瘦得皮包骨头。9月3日,我分配报到的第五天,父亲将我唤到跟前,说:“刘老师的那10元钱,你要想办法去还。”4日凌晨,父亲长逝。
  后来,我参军入伍到了徐州,与刘老师失去了联系。再后来,我考上了军校,毕业后分在上海工作。在当兵的日子里,10元钱一直感召着我。班长的妹妹因家贫面临失学,我悄悄到市里的献血站卖了一次血,给她凑了60元。一次,一位姑娘在南京中山北路上因为鼻孔出血过多,昏倒在地,围观的群众很多,正巧我和军校的几位同学路过,我们毫不犹豫地背起她,送到学校的医院里进行抢救。
  如今,10年过去了,那位刘经标老师该有60岁了。到现在我还没有机会还给刘老师那10元钱,但我的心里永远对他充满感激。
  上海市天目东路80号上铁军代处 李向阳
  武警北京一总队十支队 刘业国 摄(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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