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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讨我在“文艺报”所犯的错误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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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4-11-04
第3版()
专栏:

检讨我在“文艺报”所犯的错误
冯雪峰
在十月二十八日的“人民日报”上袁水拍同志严厉地批评了“文艺报”在关于“红楼梦”研究问题的讨论中所采取的错误态度。这个批评是完全正确的,是把“文艺报”的这个错误的实质和严重性完全揭露出来了。
这个错误完全由我负责,因为我是“文艺报”的主编,而且那个错误的编者按语是我写的。
我犯了这个错误,不是偶然的。在古典文学研究领域内胡适派资产阶级唯心论长期地统治着的事实,我就一向不加以注意,因而我一直没有认识这个事实和它的严重性。直到今天,胡适派资产阶级唯心论的观点仍在古典文学研究领域内泛滥着、发展着,在阻碍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观点和方法在古典文学研究上的发展和胜利,——这现象,我也完全不认识。对于俞平伯研究“红楼梦”的一些著作,我仅只简单地把它们看成是一些考据的东西,而完全不去注意其中所宣扬的资产阶级唯心论的观点。例如袁水拍同志已经指出,在去年第九期“文艺报”“新书刊”栏中,就曾经发表了向读者推荐俞平伯的“红楼梦研究”的文字,在发稿时我也只是把这本书当作单纯考据的作品的。
这完全说明我对于资产阶级的错误思想失去了锐敏的感觉,把自己麻痹起来,事实上做了资产阶级的错误思想的俘虏。同时也说明我在这方面完全没有认识自己的责任,竟至玩忽自己的工作,离开了自己的岗位,因为“文艺报”是一个以宣传和捍卫马克思列宁主义文艺思想、积极开展文艺批评为主要任务的刊物。
但这个错误的严重性决不止此;同时所以产生这个错误,还有我自己的思想根源。问题的严重不仅在于我平日对于在古典文学研究领域内资产阶级唯心论观点在泛滥的现象熟视无睹,问题的严重更是在于当李希凡、蓝翎两同志向古典文学研究领域唯心论开火的时候,我仍然没有认识到这开火的意义重大,因而贬低了李、蓝两同志的文章的重要性,同时也就贬低了他们文章中的生气勃勃的战斗性和尖锐性,贬低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这种新生力量。这错误的最深刻的原因在哪里呢?检查起来,在我的作风和思想的根柢上确实是有与资产阶级思想的深刻联系的。我感染有资产阶级作家的某些庸俗作风,缺乏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战斗精神,平日安于无斗争状态,也就甘于在思想战线上与资产阶级唯心论“和平共处”。特别严重的是我长期地脱离群众,失去对于新事物的新鲜感觉,而对于文艺战线上的新生力量,确实是重视不够,并且存有轻视的倾向的。我平日当然也做过一些帮助青年的工作,例如替他们看原稿,设法把他们的作品发表或出版。但虽然如此,仍然可以不自觉地在心底里存在着轻视新生力量的意识。当我受到说我轻视新生力量的严厉批评时,我最初心里还迷惑,以为我做过一些帮助青年的工作。但这正是我的包袱,阻碍我去从思想上认识问题的本质。现在我认识到,忽视和轻视新生力量的倾向,是有我自己思想上的根据的。这种忽视和轻视新生力量是最错误的思想,是最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精神背道而驰的。在这上面也最深刻地说明了我的作风和思想是有着和资产阶级的腐朽思想的联系的。作为一个文艺刊物的编者,存在有忽视和轻视新生力量的深刻的意识,怎么能够不犯严重的错误呢?
这样,我在处理李、蓝文章的问题上,第一个错误是我没有认识到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反对资产阶级唯心论的严重的思想斗争,表现了我对于资产阶级唯心论的投降。第二个错误,更严重的,是我贬低了他们文章的战斗意义和影响,同时又贬低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新生力量——也是文艺界的新生力量。当我现在开始认识到这错误的严重性时,作为一个刊物的编者和作家协会的领导人之一,我感到责任的重大,感到深刻的犯罪感!
在这次错误上,我深深地感到我有负于党和人民。这是立场上的错误,是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错误,是不可容忍的。
“人民日报”在批评中还继续指出:“许多报刊、机关有喜欢‘大名气’、忽视‘小人物’、不依靠群众、看轻新生力量的错误作风。文化界、文艺界对新作家的培养、鼓励不够,少数刊物和批评家,好像是碰不得的‘权威’,不能被批评,好像他们永远是‘正确’的,而许多正确的新鲜的思想、力量,则受到各种各样的阻拦和压制,冒不出头;万一冒出头来,也必挨打,受到这个不够那个不够的老爷式的挑剔。”我觉得这个批评也是完全合乎事实的。我在“文艺报”犯了轻视新生力量的错误,特别应该引起文艺界的注意和得出深刻的教训。
我所犯的这个错误,也是和“文艺报”平日工作上许多错误和缺点有联系的。在我的一些错误的思想和一些不好的作风的影响下,“文艺报”的编辑工作上就产生了许多如“人民日报”所批评的现象。比如:脱离群众,脱离实际,不细心倾听群众的意见,极少发表反驳“文艺报”上的文章的文章,没有去展开自由讨论,在偶有自由讨论时也表示了偏见,以及编辑部在作风上的自以为是、主观主义、狭隘观念、认为自己“正确”、老大的态度、
“权威”感,等等。这样,就必然不会很积极地去扶植新生力量,以致日渐养成轻视新生力量的倾向。
现在我们必须有决心,在党的领导和严厉批评之下,来迅速地彻底地改正我们的错误,革除陈旧的作风,使“文艺报”名符其实地成为一个具有思想性与战斗性的刊物。
这次的错误,我的责任特别重大,我完全接受党报给我的完全正确的严厉批评,我决定在实际工作中改正我的错误并改造我的思想。同时我也代表整个“文艺报”编辑部表示接受这个批评,并根据这个批评来彻底整顿“文艺报”的工作。坚强的筑路战士杨海银新华社记者 林 田
在中国人民解放军修建康藏公路的部队里,有一个名叫杨海银的青年战士,他在修路中折断了一条腿,经过治疗和苦练后,仍然坚强地守住了他的工作岗位,他的身体虽然残废了,但他建设祖国边疆的热情继续燃烧着。
杨海银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已经七年了。一九五一年,他所在的部队到了康藏高原以后,一直担负着修筑康藏公路的任务。由于他有着为藏族人民服务和建设祖国边疆的热情,在筑路中研究和创造了很多先进的操作方法,被评为特等功臣。部队刚从内地来到金沙江以东地区时,大家都不习惯在空气稀薄的地区施工,掌握各种工具的操作技术都很困难。杨海银却是掌握打大锤要领最快的一个,在拔海五千多公尺的雀儿山上,他抡起八磅重的铁锤一气打了一千多锤,被战士们称誉为“千锤英雄”。在邦达草原施工时,他担任着班长的职务,他帮助本班战士创造了钢钎穿草皮的操作方法,使挖草皮的工作效率提高了一倍多。在怒江西岸,部队没有开松石的经验,他学习兄弟部队创造的方法,并加以改进,推广到全营全团。
一九五三年十一月九日的晚上,他正在一个十多公尺高的土坎下工作,土坎上面被火烧化的冻土,突然塌下来把他埋住了。当战士们把他从土里救出来的时候,右小腿的骨头已经折断了。他一面叫战士郭德生拉直他的腿,一面坚定地对班里的同志说:同志们!别难过,过几天我还会和你们一起工作的。
杨海银到了休养所以后,曾经这样想过:年青青的就成了残废,还能参加边疆建设吗?但他却一直没有忘记修路工作,班里战士们努力干活的情景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记忆里,他仍然日夜苦思着改进操作技术的窍门。有一天团党委派组织助理员来慰问他,临走时给他留下一本描写志愿军女英雄张道华的书。他读了这本书以后,被这个姑娘的英雄事迹感动了。他暗自想道:张道华双眼失明还学会写文章继续给人民工作,我断了一条腿就灰心了吗?第二天他马上写了一封信给团长柴洪泉,把他费了两三夜功夫想出来的辘轳吊石头的办法,画了一个图,建议下期工程开石崖时采用。
以后,他看了苏联“真正的人”的故事和电影,决心练习走路。开始扶两根拐杖走不几步就摔倒了。他继续爬起来再练,当他发觉右脚可以支持住一些力量时,高兴得叫道:可以开步走了。于是开始丢掉一根拐杖。过了几天,又丢掉另一根。每天在休养所后面的小山上练习上下山走路,三个月以后他终于出院了,但右腿已比左腿短一寸多。团里要他回内地去,他一再请求继续留在部队。这时部队正准备转移工地,他每天都练习爬陡坡准备行军,虽然指导员几次谈话要他继续休养,他还是坚持着和大家一起转移。
开工以后,他和其他同志一样在十七公尺高的绳梯上爬上爬下,参加各种筑路工作。昼夜轮班施工的日子里,他和战士们一起下到六公尺深的炮眼里抡锤,已经没有人能觉察到他是一个曾经断过腿的人了。他的坚强意志鼓舞了全连同志的劳动热情,他所在的班始终保持着全连工作效率最高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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