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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故居遐思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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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8-06-14
第3版(国际副刊)
专栏:

  雨果故居遐思
  果永毅
  雨果,这位19世纪的法国大文豪,在中国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在笔者心中,对他更是怀有一种经久不衰的崇敬之情。30多年来,已经多次参观他的故居。随着时间的推移,感觉一次比一次更新鲜、更亲切。
  60年代中期留学巴黎时,进的第一所学校“LANCO”,就和雨果故居同处巴黎市中心的浮日广场。课前、课后,与同学们不止一次光顾雨果故居。当时的高中毕业生,虽然知道雨果的大名,但毕竟缺乏系统的了解,不免印象朦胧,只是在久远的时光中一直保留着美好的回忆。
  时隔30年后,我又来到巴黎工作。到达后第二天,就怀着深深怀念的心情拜谒了雨果故居。一年来,我又先后两次前往参观。
  我真正对雨果有所了解,还是在留学回国后。我读了他的《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等名著,才初步认识了雨果作为法国伟大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家和伟大诗人、小说家、文艺理论家在法国乃至世界的地位和影响。然而,使我对雨果感到亲切和倍加崇敬,则又缘于16年前的一段往事。1982年,我任本报国际副刊编辑时,收到南京大学程曾厚教授的一篇纪念雨果的来稿。文中提到,雨果在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后写给友人的一封信中,痛斥这种强盗行径:“有两个强盗,一个叫英吉利,另一个叫法兰西,野蛮地焚毁了这一东方艺术的瑰宝……”在19世纪那个疯狂的殖民掠夺时代,西方列强内部能够发出如此振聋发聩的正义呼声,该是何等地不易!在中华民族遭受奇耻大辱的危难关头,能够得到如此真挚的友情,又是何等地珍贵!我在编发这一文稿时,怀着十分崇敬的心情,一遍又一遍地研读雨果信件的原文及译文。为了让读者和我一样珍视这一宝贵的史料,我特意为它加了一段“编者按”,为它取了一个醒目的题目:“文明与野蛮”,置于头条位置并贯以毛笔手写标题。结果确实产生了很好的社会影响。90年代初,江泽民主席在一次谈话中,还特别提到过雨果的这封信。为此,本报曾再次予以发表。
  留连于雨果故居的一间间展室,凝视着一件件文物,睹物思人,缕缕往事连同对雨果人生轨迹及其作品的遐思,便不断地涌来。位于巴黎浮日广场6号的雨果故居,是雨果曾经长期居住过的两处居所之一。雨果自1832年至1848年在此居住长达16年之久。另一处位于英吉利海峡上的英属岛屿格恩济岛,则是雨果为反抗拿破仑三世的独裁暴政流亡国外19年的主要栖身之地。这两处故居现都在巴黎市政府的管辖之下,保存完好。雨果从30岁起与妻子和4个儿女在浮日广场6号居住,当时只是租用那栋楼房2层(按中国习惯该称3层)总面积为280平方米的套间。正是在这里,雨果完成了他的代表作《巴黎圣母院》,写就了名著《悲惨世界》的一大部分。在面临风景秀丽的浮日广场的客厅里,他常常会见同时代的文豪们。1902年,为纪念雨果百年诞辰,他的老朋友保罗·莫里斯将整座建筑捐赠给巴黎市政府,改建为现在的雨果纪念馆。2层的主要7个展室分为3部分,1、2室展出雨果流亡海外以前时期的文物;3、4、5展室为流亡时期的文物;6、7两室则为流亡后返回巴黎直至辞世时期的文物。大量的珍贵文物都是从各地汇集来的。从雨果幼年时期的照片直到辞世时的卧床,参观者可以伴随着这些文物走过雨果漫长而灿烂的一生。关于《巴黎圣母院》和《悲惨世界》的丰富收藏时常引得参观者驻足凝神。令中国参观者感兴趣的还有一间以中国古瓷器、书画及漆木家具等布置的中国风格浓郁的房间,据说这是雨果在格恩济岛居住时专为他的女友朱丽叶·德鲁埃设计的“中国厅”。诗人虽未到过中国,但从这些文物的选择和陈设中不难看出,他对博大精深的中华文明怀有浓厚兴趣。由此联想,作为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家的雨果,面对英法联军毁灭东方园林艺术之集大成者圆明园而发出怒斥,便是不难理解的事情了。
  雨果的一生就像他的作品一样,跌宕起伏,波澜壮阔。他之所以为法国人民和世界人民所喜爱、所怀念,不仅在于他为世界文学宝库的丰富贡献,还在于他的思想始终随着时代的前进而发展,他的脉搏始终随着劳苦大众的脉搏而跳动。1885年雨果辞世时,巴黎和整个法国都陷于悲痛之中。社会各个阶层,特别是广大劳苦大众都纷纷投入到悼念的行列中。从那时以来,又是100多年过去了,人们对雨果的怀念丝毫不减,他的故居每日参观者络绎不绝。他的正义的理想和感人的人格力量将永远激励着人们不断探索,走向人类社会更加美好的未来。
  下图:摩洛哥马拉喀什广场上玩蛇的人(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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