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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平伯的错误文艺思想的一贯性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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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4-12-20
第3版()
专栏:

俞平伯的错误文艺思想的一贯性
萧山
从俞平伯二三十年来出版的一些著作来看,可以看出他的资产阶级文艺思想的发展,是有一贯的脉络可寻的。
从一九二八年出版的俞平伯的散文集“燕知草”里,我们就可以看到俞平伯和他的一些朋友们的文艺观。他们宣传“文学即是不革命,能革命就不必需要文学”,“手拿不动竹竿的文人,只好避难到艺术世界里去”(引文见“燕知草”周作人跋)。他们逃避斗争,宣布“为艺术而艺术”。在俞平伯看来,所谓“文艺”,只是“技巧”与“灵感”的综合罢了。物质基础和生活实践在俞平伯看来都是次要的。因为物质世界由俞平伯看来,只是一种不可认识,不可捉摸的“东西”。
“以湖山别无超感觉外之本相,故你我他所见的俱是本相,亦俱非本相。它因一切所感所受的殊异而幻现其色相,至于亿万千千无穷的蕃变……。佛经上的经典上每每说,‘作如是观’,实在是句顶聪明的话语。你不当问我及他,‘我将看见什么?’你应当问你自己,‘我要怎样看法?’”(“燕知草”第八页)
“实验主义”的代表者詹姆斯认为,“‘实在’只是我们相信的东西,而我们相信的东西就是‘实在’。”俞平伯在自己的文章里同样宣传“不可知论”的主观唯心主义。物质世界是不可认识的,因为你我他各有各的看法。因此“真理”的清楚界限是没有的,而是“你应当问你自己,‘我要怎样看法?’”
这种思想反映在他的文学观上,使俞平伯认为创作“只是迫切的欲念,熟练的技巧与映现在刹那间的‘心’‘物’的角逐”而已(见“杂拌儿”第二页)。脱离了真实的社会基础和生活实践,空谈所谓“欲念”、“技巧”和“心物角逐”,这就使俞平伯认为“不朽的杰作往往是一篇天外飞来,未曾写完的残稿,这正是所谓‘神来之笔’。”(见“杂拌儿”第三页)主观唯心论者看不到伟大作品所反映的时代生活和精神面貌,神经质地说什么“天外飞来”,“神来之笔”。无怪俞平伯“研究”了三十多年“红楼梦”,到最后却认为这本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品只是一个“梦魇”,“越研究便越觉胡涂”,十足显示出主观唯心主义研究方法的彻底破产。
俞平伯认为物质是不可知的,是瞬息万变的。因此,“浮生若梦”,对一切事情就不必认真。在俞平伯的著作里,说梦,梦遇,呓语一类的作品占了一个很大的比重。现实生活与梦幻在他是搅混在一起、不易分辨清楚的。“回首生平,亦曰‘洞然’而已。至其闲愁种种悲欢陈迹,跳跃若轻尘,而曾不得踅驻者,此何物耶?殆吾生之幻见耳。”(见“燕知草”自序)
因此俞平伯认为,人类在社会里生活,只是为了观看“几本几幕电影”罢了。“这一幕映毕,那一幕接上来。看得真乏味,偏偏老不完,看得得神,倒又没有了。”俞平伯说明他的人生观是:“我们的一生谁不是草草地断送的,又见谁真细磨细琢地咬嚼生的滋味过。……云里雾里妈妈胡胡一辈子,这才是永久的真实。”(以上引文见“燕知草”第一一七页,第一一八页)
俞平伯通过他的作品向人们灌输一些什么思想呢?他告诉大家,人生到社会里来,只是来“作客”的。大家就应当客客气气,维持社会原状,不要“过激”,因为你们对社会是无能为力的,妈妈胡胡过一辈子吧。
由宿命的“浮生若梦,为欢几何?”(见“燕知草”自序)开始,俞平伯形成了一套颓废的人生观,所谓“刹那主义”。这种“刹那主义”,实际就是鼓吹“今日有酒今日醉”;“过一天算二个半天”的资产阶级颓废思想。
俞平伯的这种对国家、对政治漠不关心的资产阶级颓废思想,表现在对古典文学研究工作上的显著的例子,就是正为文艺界所批判的把“红楼梦”仅仅看作曹雪芹个人感叹身世之作,割裂作品的现实主义内容和反封建的重要意义。从另外一个例子中,也可以看到俞平伯怎样割裂我国伟大古典作家的爱国主义传统,把他们歪曲成为一批“浑身静穆”的有闲者。由俞平伯标点、明末张岱著的“陶庵梦忆”里,俞平伯介绍本书说:“作者家亡国破,披发入山,‘遥思往事,忆即书之,持向佛前一一忏悔’,作书本旨如是而已。”作为明末清初的一个坚决的爱国志士,真是这样“向佛前一一忏悔”吗?作者“自序”介绍自己真实的意图,是为了使自己及读者“偶拈一则,如游旧径,如见故人”。研云甲编原序里更强调指出这一点说:“兹编载方言巷咏,嘻笑琐屑之事,然略经点染便成至文,读者如历山川,如观风俗,如瞻宫阙宗庙之丽,殆与采薇麦秀,同其感慨,而出之以诙谐者欤?”“梦忆”不是一部“抒写性灵”的“忏悔之作”,这里不是说明得很清楚吗?张岱写作的积极意义是十分明显的,但俞平伯却又“只见树木,不见森林”,把“梦忆”曲解成为一部佛爷面前的“高王经”了。
胡适派资产阶级唯心论者,在古典文学研究工作里的错误观点和方法,一时是书写不尽的。鲁迅先生生前,对于这批将古典文学加以缩小和凌迟的先生们,曾经不断进行痛斥,指出他们做这种分割工作的真实目的。“且介亭杂文”等文集里有许多宝贵的指示,对于古典文学研究者更有直接的指导意义,我这里无法一一加以申引。
但是在“‘题未定’草六”里,鲁迅先生有一段极为重要的言论,对于我们目前进行中的批判工作,有直接的启示作用。在谈到对陶渊明的评价时,鲁迅先生指出:“这‘猛志固常在’和‘悠然见南山’的是一个人,倘有取舍,即非全人,再加抑扬,更离真实。”
俞平伯对待古典文学作品,正是缩小和凌迟其中“金刚怒目”式的倾向,其结果必然形成对这些伟大的作品的严重歪曲。
在散文集“燕郊集”里,有一篇题为“身后名”的文章,在这篇文章里,俞平伯对革命文学也进行攻击,将革命作家诬蔑为只是一些胸襟狭隘的名利之徒。
“我们有若干位名人正在预期他的身后 名,如咱们老百姓预期吃中饭出太阳一般的热心。例如光赤君(就是改名光慈的了),他许时时在那边想,将来革命文学史上我会是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燕郊集”第四十五页)
“博雅冲淡”的“咱们老百姓”,就是这样绝口“不谈”政治,一切从“趣味”出发的。
俞平伯对革命文学和革命作家的攻击,可以清楚说明俞平伯的文艺思想的阶级根源。不问是讲经参禅的经学大师,或是“博雅冲淡”的言志派权威,只要一触及他的本阶级的利益时,“幽闲”就会化为“悲愤”了。
俞平伯三十多年来的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受到文艺界、学术界的批判,这是非常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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