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预则立——纵观前卫奥神男篮合并风波 [复制链接]

第8版(体育)
专栏：

　　凡事预则立
　　——纵观前卫奥神男篮合并风波
　　本报记者薛原
　　前前后后
　　11月10日，距1999—2000赛季全国男篮甲A联赛开赛还有11天。篮球管理中心下发通知，内容为：前卫、奥神两队合并组成“前卫万燕奥神队”参加甲A联赛，湖北队递补原前卫队位置（第十一名）参加甲A联赛。同时鉴于湖北队参加甲A联赛的准备时间较短，为保证联赛质量，给予湖北队3个临时转会名额的特殊政策。联赛将如期开打。
　　日历翻回17天。10月25日，前卫和奥神俱乐部将合并报告上报篮球运动管理中心，提出两队“合作、重组、更名”（以下简称合并），组成前卫万燕奥神队和卫士万燕队参加甲A联赛。
　　10月26日，报告得到管理中心批准。
　　10月27日，在联赛工作会议上，前卫奥神合并一事遭到其余10家俱乐部的反对。10家提出，根据联赛现有规程，前卫奥神合并注册一事已超出篮管中心规定的最后期限。当天成立的联赛管理委员会经过紧急磋商提出两条意见，一是前卫奥神仍分别使用原来的名称和队员参加甲A联赛；二是两队若合并成一个队参赛，空出的名额由甲B联赛第三名取代。
　　10月28日，在北京举行的新赛季联赛新闻发布会上，篮管中心对合并一事并未予以否认，但随即召开俱乐部会议协商此事，会上奥神俱乐部负责人说：“我们两队合并怎么了？不就是玩玩吗……”此话激怒众人。
　　10月30日，篮球管理中心给各俱乐部发去传真，在卫士万燕队改名为卫士亿安队的前提下，坚持认可前卫奥神合并。
　　11月1日，10家反对合并的俱乐部在武汉致信国家体育总局，坚持联赛管委会27日拟就的意见，并提出退出联赛的可能。
　　11月6日，前卫及奥神俱乐部召开新闻通气会，在表达了合并的初衷后表示服从大局，服从篮管中心的最终决定。
　　11月9日，篮管中心召开内部工作会议统一各俱乐部认识。
　　是是非非
　　不论是两家俱乐部提出合并，还是10家俱乐部反对合并，都是篮球改革5年来从未出现过的问题。没有改革，也许就不会有这种问题，但问题的出现并不是对改革的否定。从某种意义上看，这反而是对改革的一种促进，虽然没有人希望再出现这种形式的“促进”。
　　正如10家俱乐部中的一位负责人所说，事情的平息是“双方各让一步的结果”。前卫和奥神俱乐部让出了一个甲A名额，但组成了一支实力更强的球队。“各让一步”是解决僵局最常见的办法，但不见得是最公平的办法，更不应该是今后就值得借鉴的办法。也许，对于承认“认识滞后、法规滞后”的篮管中心来说，这只能是一个无奈的办法。因为问题的解决使本不具备甲A资格的湖北队仓促上阵，还得到了3个临时转会名额的“特殊政策”。这对于保证联赛整体质量并无好处；同时，“特殊政策”和人们所议论的前卫奥神注册期限的问题，也使致力于规范化建设的中国篮球改革者们被迫抛开已经形成的法规而仓促应变。
　　不论是合并的两家，还是反对合并的10家，在阐明己方的初衷时，都提出“为了篮球改革”这个大前提。在大前提下出现了截然相反的行动，本身就说明改革还处在探索阶段。探索阶段允许试验、允许讨论；但并非没有标准，没有是非。至少，改革不允许儿戏。
　　寻寻觅觅
　　从10月25日到11月10日的半个多月时间里，很多人提出了这个问题，“中国篮球改革应该多讲法规”。实际上，对于只有5年实践经验的篮球改革来说，法规不可能总是赶在问题出现之前完善。如果真是事事“有法可依”，改革也就失去了深化的必要。不断地出现问题，不断地思考问题，不断地完善法规，这是改革之路，也是发展之路。说到底，改革只是手段而非目的，在确立了中国篮球改革的目的之后，如何确保手段总能围绕目的而实施，这才是改革者们需要殚精竭虑，三思而后行的。
　　在这半个多月里，也有很多人呼吁“服从大局、保护联赛”。平心而论，确保一天天逼近的联赛如期开始是当务之急，但作为改革“精品”的联赛同样有服从大局的义务。这时的大局，指的不仅仅是联赛，而是已经进行了5年的篮球改革，是改革过程中人们渐渐形成的法规意识、市场意识。这种“大局观”的形成，才是中国篮球在改革之路上不断前行的保证。
　　篮管中心的负责人在11月9日的内部工作会上曾说：“进入市场的篮球改革出现了投资和利益多元化不断发展的问题。”认识、适应这种多元化发展，是球队从专业体工队转变为职业俱乐部的客观需要，也相应体现了管理者的职能由行政指令向市场协调的转变过程，更可以衡量出参与改革的人们的“大局观”。
　　上个赛季之初，因为空军队宣布退出联赛，原甲B第三名吉林队有幸入围甲A；上个赛季之末，四川队因为严重的弄虚作假遭到降级处分，已经降入甲B的江苏队得以保住甲A的席位。新赛季到来之前，湖北队又成为“幸运者”。这其中，固然有篮管中心严格执法的因素，也从一个侧面体现了“多元化发展”所产生的矛盾。“幸运者”接二连三地出现提醒人们：在改革的过程中，矛盾不断出现本在情理之中，但不应被同样的矛盾一再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