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探索未知要靠科学 [复制链接]

第3版(政治·法律·社会)
专栏：深入揭批邪教“法轮功”

　　为什么说探索未知要靠科学
　　龚育之
　　李洪志的“法轮大法”极力否定现代科学，说什么“现在的科学不算科学”，“用这个科学这条路永远探测不到这个宇宙的奥妙”，企图用这种说法来为他的邪说开路。
　　迷惑于“法轮大法”以及各种神秘事物的人们，在被批评为相信迷信、违反科学的时候，常常反驳说：“未知的东西多得很，现有科学还不能解释的奥秘多得很，科学史上被事实推翻的理论多得很。为什么不能创新、突破，来一场科学革命？”他们甚至提出一个口号：“不要把科学变成迷信，不要迷信现在的科学。”
　　这些说法振振有词，也确实迷惑了一些人。但是，在人们争论的这些神秘事物的问题上，关键并不在于现有科学能不能解释，能不能突破。如果真的发现了现有科学不能解释的事实，那就为科学探索未知，创造新知，提供了契机和推动，科学界一定会为此而欢迎、而兴奋，怎么会反对呢？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些神秘现象到底是用科学方法确认的实验事实、观察事实呢，或者只不过是神秘大师们的表演。因为表演同科学实验有着本质区别。
　　现在的情况是，神秘大师们热衷于表演，而看了表演的许多人，又热衷于向别人去宣传他所见到的表演，喋喋不休地说什么他看得如何真切，如何看不出破绽。如果不信，你就是不承认“事实”。这种热情和信念，基于他们听到、看到的表演。而表演，属于魔术、娱乐，属于人们茶余酒后闲谈笑闹的范围，它的特点是不向观众如实地交代操作的全部条件和过程，不接受研究者对其条件和过程的检查和验证。应当让人们懂得，只有按科学方法设计，向科学界交代清楚其全部条件和过程，科学界可以加以检查和验证的科学实验，才能确认为在科学研究上是有意义的事实。表演，提供不了值得研究的科学事实。
　　如果只是听来的或者眼见的在客厅里或者演讲台上的表演，并没有经过科学的实验，或者虽然也说是“实验”，却没有经过科学的讨论和检验，不能确认为科学的事实，那就根本用不着去讨论现有科学能不能解释和突破。这样的讨论，正好造成一个假象，似乎事实本身已经是确定无疑的了。其实，可疑的正是这个“事实”。
　　科学是在实践、实验的基础上对未知进行探索的成果。科学探索未知，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过程。科学界当然承认科学史上不乏被突破了的理论。但是这些理论不是被别的什么东西突破，恰恰是被科学地确认的新的实验事实和观察事实所突破的。没有这样的事实，靠什么神奇表演和放言狂论，是推翻不了被实验证明了的科学理论的。
　　科学界当然承认现有科学绝对没有穷尽真理。科学之所以成为科学，就在于它不断地在新的实验事实和新的理论创造的推动下，探索未知，创造新知，使科学不断地向前发展。这是彻底的科学精神的体现，彻底到以科学精神对待科学成果本身。遵循这样的科学精神，就不会发生对科学的迷信问题。不应该在反对对科学的迷信的口号下，把科学和迷信混为一谈，否定科学和科学精神，宣扬迷信和神秘主义。
　　科学的历史和人类文明的历史已经表明，现在的科学已经成熟到这样的程度：只有尊重科学的基础，遵循科学的方法，才能有效地探索未知，不断地发现新的真理；离开科学的基础和方法，各种修炼和狂言，都只能走到错误和荒谬的道路上去。
　　这里涉及科学创新、科学突破、科学革命的规律性问题，涉及科学发展中新旧理论之间的关系问题。新的科学理论，既是概括新确认的科学事实的结果，也是把新确认的科学事实同原来已经确认的科学事实统一起来加以概括的结果。它不能无视原来已经确认的科学事实（除非证明了原来对事实的确认并不科学），也不能摒弃原来的理论中为科学事实所检验了的科学内容。新旧科学理论嬗变，不是全盘否定，而是把原有理论的科学内容包括到新的理论之中。
　　以牛顿力学和相对论、量子力学的关系为例。人们常常说，后面这两个理论推翻了牛顿力学。这种说法是过分简单化了。后面这两个理论，只是推翻了对牛顿力学适用范围的绝对化理解。在接近光速的高速领域，在普朗克常数h起作用的微观领域，牛顿力学不再适用，在这样的领域，适用的是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牛顿力学成了包容在更广范围的相对论和量子力学之中的局部情况。在低速、宏观领域，牛顿力学仍然是适用的，牛顿力学并没有被推翻。我们的学校里，还在讲授牛顿力学；我们的日常生活里，时时都受牛顿力学所反映的客观规律支配。在这样的范围内，如果谁凭信口胡说或魔术表演，宣称他有神秘功能，推翻了牛顿力学，那只能说他是宣扬迷信和伪科学，而不是什么揭示了科学所未知的现象，不是什么实现了科学的创新和突破。
　　我很赞成物理学家周光召的这个说法：具体真理在一定的适用条件和范围内是不能违反的，但在变化了的新条件和新范围内，则可以突破和创新。新理论可以扩展真理，创新精神是科学精神的组成部分；扩展了的理论必然包含原有理论体现的客观规律，在继承中发展真理，也是科学精神的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