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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范饲养员王秉祥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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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5-02-12
第3版()
专栏:

模范饲养员王秉祥
李文珊
编者按:山西省翼城县西梁村先锋农业生产合作社模范饲养员王秉祥是一个新入党的党员。他在人民解放军中服务的时候,就是一个饲养员,复员回乡以后,在合作社中仍然担任这一工作。他热爱自己的工作,热爱公共财产,积极劳动,并且努力学习,想尽各种办法提高业务能力。一个人能力各有大小,但只要他能忠于自己的职责,热爱自己的工作,就能为党的工作做出成绩来,成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王秉祥的这种革命的优秀品质是值得学习的。
在社长吴春安门前那座大院子里,你会经常看到一个勤劳而快乐的老人。他今年约摸有五十七、八岁,但身体还很硬实。这院子里到处都是牲口槽;每个槽上都拴着许多膘满肉肥的牲口。这老人一会儿到这边槽上给牲口添一筛子草,转眼工夫就又到那边圈里垫起土来。一整天,看不到他有闲下的时候。到了夜晚,你仍会看到他掂着小灯笼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不管事情多么紧张,他嘴里却总是哼着一口“林县落子”腔。有时,他还会悄悄地唱起他那个受人欢迎的快板来,什么“我老汉人老心不老,饲养工作要做好”和什么“一切为了工业化,任何困难都不怕。……”一唱就是没有个完。
这老人就是翼城县西梁村先锋农业生产合作社的饲养员,他叫王秉祥,多次被评选为劳动模范。去年四月已被吸收为光荣的共产党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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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旧社会里王秉祥原是河南省林县仙岩村一个极贫苦的农民,他曾经长期流离失所住在庙宇里。他给地主扛过长工,当过木匠,打过铁,开过荒坡,当过职业轿夫,卖过麻糖。一九四零年,王秉祥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在部队他担任了饲养员的工作,一九四六年他复员回到地方。五年多的革命军事生活,不但使他成了一个熟练的饲养员,而且使他成了一个具有阶级觉悟的革命战士。平时在村里王秉祥是党和政府各种工作的忠心执行者。三年前先锋农业社成立了,从那个时候起王秉祥又当了饲养员,在这三年的时间里,他所负责喂养的那十四头牲口一天比一天壮、一天比一天肥;没有一个害过严重的疾病,更没有死伤的现象。有人问老王喂养牲口有些什么好经验,老王总是谦虚地说:“没有什么经验。我不过是把社里的牲口当成自家的牲口一样看待。”
老王喂牲口有个制度叫“三勤”、“四检查”。这“三勤”是勤扫槽、勤扫院和勤垫圈;“四检查”是:上工前检查牲口喝水足不足、下工后检查牲口毛眼对不对、喂草时检查牲口是否打过滚、夜晚间检查牲口吃势好不好。这些制度他执行得非常严格。有时,社里开展了劳动竞赛,有些社员急着拉牲口下地,往往顾不得让牲口喝水。但是不等他们走出大门,老王就把牲口又拉回来。社员们着急说:“不要饮吧,大概它不渴。”老王说:“就是它不渴也不能免掉这道手续。这是我的责任。”
王秉祥经常细心揣摸牲口的爱好,像养育小孩子一样注意它们的寒暖和饥饱。牲口下了工,他总是先把它们拴在圈外,让它们歇一歇、落落汗,然后才让它们吃东西。饮牲口时,他都是缓缓的,让它们喝了一口再喝一口。人常说“草膘料力水精神”。老王喂牲口十分注意定时和定量。牲口中了暑,常常是吃一阵、歇一阵,老王就赶紧冲些绿豆水让它们喝。牲口中了寒,肚痛,老王发现了,就立即烤些麸皮给它们暖暖肚。别人喂牲口春夏秋冬一个样。老王喂牲口各个季节却有各个季节的办法,而且阴天和晴天还有区别。夏天,牲口常出汗,他给牲口拌草就拌得特别湿,隔个三天五日还要化些盐水拌在草里给牲口吃。冬天,拌草就拌得较干些。冬天夜长,牲口的活计较轻,老王每夜起来喂它们两次到三次。到夏天夜短了,牲口的营生也特别繁重,如果黑夜喂不好,牲口就要受损伤。因此,一到夏天,老王在夜晚就睡不着觉了。他一夜要起来喂五、六次,有时甚至是一次接一次。直等到喂饱了的牲口让社员们一个一个拉走,天明了以后,他才倒在床上稍微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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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期的工作过程中,王秉祥对社里的牲口发生了极其深厚的感情。一九五四年秋天,有一个摄影记者到了西梁村,他想给老王拍个照片留作纪念。老王说光照他一个人没有什么意思,后来他要求把社里那个苏联古粗种小马驹儿和他照在一起了。
经老王的手已经给社里繁殖下两个小驹儿了。因为繁殖这两个小驹儿,老王可受了不小的辛苦呵!听畜牧兽医站的同志说母畜怀驹后在三个月和七个月头上肯流产。不等到三个月头上,老王就把怀驹的母畜和其它牲口分开喂养了。社员们使用它做活儿,他千嘱咐、万嘱咐,生怕有人不小心使出漏子来。母畜快生产的时候,那些天,他都守在饲养房里,吃饭都让他孩子送,他一步也不敢离开。每天夜里他起来喂牲口,就顺便去轻轻地摸摸母畜的肚,看是否已经到了生产的时候。母畜生产的那天,就他一个人在跟前。他兴奋,他也耽心。当小驹儿安全地生下时,他赶紧脱下自己一件绒衣给它披上,唯恐小驹受了凉。
母畜生产以后,身体瘦弱,奶也不多。老王给它熬上些米汤,试验了几次,这个办法花钱不多效果又好,他就一气熬了两个月。开初,有些人还笑老王傻气,认为人生了小孩才喝米汤哩,牲口怎能跟人比呢。可是母畜慢慢的肥起来了,奶汁也一天比一天地多起来,原来笑话他的人便都住了嘴。
老王对牲口的爱护可说是无微不至。平常,只要他走在牲口跟前,不是轻轻拍拍它们的屁股,就是岔开手指理理它们的毛眼。他把他所喂养的十四头牲口的脾性都摸得熟熟的。如果有一头得了病,他就坐卧不安了,要是让他隔个三天两日不见它们的面,他就非常心慌。他当饲养员三年来,只请过七天假,这是因为他生病。就是这短短的七天,他也没有离开过饲养房。替他喂养牲口的是个年轻人,他怕他没有经验、黑夜贪睡喂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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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是个快乐的老人,但是他也有发脾气的时候。发脾气的原因,大都是为了牲口的事。谁要是不爱惜牲口,不爱护社内的公共财产,他就和他们进行激烈的斗争。
有一次,社员陈鸿儒使牲口犁地,晌午回来时,牲口浑身是汗。老王有经验:牲口脖子上出汗是个正常现象,要是全身出汗就是使得过重了。他伸手摸了两把,发现牲口身上有好多挨打的痕迹,他扭回头就批评开了:“为什么你把牲口使成这个样子?”陈鸿儒说:“地里太湿。”老王说:“地湿也不能打牲口呀!”陈鸿儒说:“打几下牲口有什么了不起。”老王火气更大了:“着了急就知道在牲口身上出毒,你为啥不打你自己来?”陈鸿儒受了这顿批评,心里很不是味,不过他觉得自己理屈,也就没再啃声。但老王并没有因此而消了气。他说:“我要向社务委员会报告你这种不爱护公共财产的行为!”后来,陈鸿儒在社员大会上受了一次批评,事情才算完结。
还有一次,社员姚汉章用牲口拉轧花车给社里轧棉花,事先没有通知老王,他就胡乱到圈里牵走一头还没有喂饱的驴。当老王从家里端着饭碗回来时,发现少了一头牲口,就放下饭碗四处找寻。找到以后,二话没说就把这头驴从轧花车上卸下来。姚汉章不满意地说:“轧不出棉花来就朝你算账!”老王说:“不管你说啥,牲口喂不好谁也不能使。再说你事先也没有通知我你要用牲口。”姚汉章没办法,只好眼巴巴地让他把牲口牵回去,喂好以后才又牵出来使用。
老王对那些不爱护牲口的社员发了几次脾气以后,有些社员对他不满起来了。他们说这是“和尚训道士,管得宽”。老王听到这些反映,心里想:“你不高兴我也要管,反正我这是对全社负责、对大家负责,又不是为了我个人。”后来,社里党支部负责人和社长吴春安等都来具体地帮助老王,表扬了他的工作精神,同时也指出和社员们相处,要注意态度和蔼。以后老王就注意了这一点。社员们去牵牲口时,他就主动向大家解释爱护牲口的重要意义。他说:“牲口是咱全社一笔很大的财产。大河没水小河干。如果这笔财产受了损失,那对大家都不利。”慢慢的,社员们也就都注意爱护社里的牲口了。
王秉祥虽然是一个熟练的饲养员,但他不以此为满足,从部队复员到西梁村安家以来,从他担任农业社饲养员的第一天起,就曾经当众表示决心做好饲养工作,努力学习,克服困难。老王学习的方法很多。畜牧兽医站的丁兽医到社里来给牲口治病,他每次都要跟在后面看个仔细;弄不清的还不断发问。平时,他很注意向社里其它三个饲养员学习。在不断提高文化水平的同时,他还重视了向书本学习。老王说他有许多“兵书”,这就是“养马技术”、“畜牧兽医”、“马常发生的传染病”等一类的书。这些书一年四季都不离他的床头,一有闲空,他就戴起老花眼镜来钻研。如今,社员们说老王已经成了“半个兽医”。的确,牲口常得的一些普通病症,老王不请专门兽医就可以拿出他自备的家具来治疗。
老王不光学习喂养牲口的技术,他对政治学习也抓得非常紧。这几年来,他先后读过“中国共产党的三十年”、“论共产党员的修养”、“怎样做一个共产党员”和“政治常识读本”等等。他有较高的阶级觉悟,他对新社会有无比的热爱,他要求自己能在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做更多事情。
(原载山西日报,本报略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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