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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仆本色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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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9-06-10
第11版(社会调查)
专栏:神农之子

  公仆本色
  王慧敏 刘彩望
  在河南省禹州市范坡乡范坡村西北1公里的田野上矗立着一座坟。
  尽管这座坟落成快一年了,从去年8月至今,前来上坟祭奠的群众仍然络绎不绝。还有人来到新闻单位,恳求记者好好写写他们的好乡长韩新安。
  韩新安———原禹州市范坡乡副乡长兼烟站站长,全国烟草系统劳动模范。
  “当干部,就要时时刻刻把群众的事挂在心上”
  1956年,韩新安出生在范坡乡范坡村的一个农民家庭。
  他的故乡是禹州市出了名的贫困乡,财政收入位居全市最末。范坡有种烟的传统,但传统的种烟模式,每亩地效益只有几百元。
  作为科技副乡长,韩新安深知,只有让农民真正掌握科学种烟的本领,脱贫致富才不是一句空话。
  为解决这一问题,韩新安就逐村开办种植、烘烤培训班,对烟农开展全方位培训。
  在韩新安的日历上,没有冬闲。他的每一个冬天,都在为举办烟叶生产技术培训班而奔忙。在生产的各个环节里,每推广一项新技术,他都率先垂范。
  宋庄农民宋根发还清楚地记得,1997年7月,他们第一炕烟叶装炕烧火两天后,烟叶出现硬黄,不发软,叶片上有水珠,啥法子都想了,就是不见效。眼睁睁看着一炕烟就要毁了,急得他直流眼泪。
  韩新安闻讯后冒着酷暑赶了来,不顾炕房里五六十摄氏度的高温,仔细查询原因,最后查清是炕房里装烟过多,排湿不畅而导致的。韩新安二话不说,把上衣一脱,亲自调整烟叶数量。他一口气干了5个小时。
  20多年来,不分白天黑夜,不管风吹雨淋,只要烟农需要,韩新安总是随叫随到。
  烟叶生产技术性强,难度大。因此,韩新安经常随身带个小笔记本,把各村生产中遇到的经验和教训一一记在本子上。
  他就是用这种“笨”办法,把全乡34个种烟村、288个村民组的生产技术情况摸得一清二楚。无论你说出哪个村,他都能准确地告诉你这个村的种植面积、推广良种情况、上等烟比例、亩均效益……
  范坡乡的烟农说:韩乡长两条泥腿整天都陷在俺们烟田里!他参加工作26年,有24个春节是在烟站值班度过的。
  由于范坡烟站日收购量大,院内常常堆起一垛垛的烟包。为了看护好烟包,他晚上就睡在烟垛旁。日子久了,范坡烟站的人都知道他睡的地方有两处:晴天在烟站院内烟垛旁,雨天就在仓库的桌上,多少年都是如此。以至于1995年,韩新安去北京参加全国烟草行业劳模大会,国家烟草局领导接见他时风趣地问:“你就是那个睡在烟垛旁的基层站长?”
  于是,这个“睡在烟垛旁的基层站长”在全国都有了名气。
  在韩新安的努力下,如今的范坡乡,已经成为全国第二、全省第一的万亩烟叶示范园区。全乡种烟专业村有20多个,农民年人均收入由90年代初的600元增加到现在的2180元,13716户烟农靠种烟走上了富裕路。
  “当干部,就不能只盯着自己家的锅碗瓢勺”
  “舍小家顾大家,”这是范坡干部群众给韩新安的鉴定。
  确实,韩新安的“不顾家”,有时到了不顾人之常情的地步。
  1985年7月,正是烟叶收购的大忙季节。一天,他刚满两岁的儿子突然得了急病,两眼上翻,呼吸微弱。他妻子惊慌失措,忙找人到烟站叫他。当时他顾不上回家,就对来人说:“快去找医生,找我干啥!”直到忙完了工作,他才想起了生病的儿子,急急忙忙地跑到医院。当看到正在输液的儿子和满脸倦容的妻子时,他心疼地对妻子说:“你睡会儿吧,我来守护孩子。”可是,当他妻子醒来时,却发现孩子头上起一个大包,韩新安则歪靠在墙上睡着了。
  生在范坡,长在范坡,又工作在范坡,亲戚朋友,街坊邻居都免不了在卖烟时托人情、找关系。韩新安要求自己的亲戚朋友不准搞任何特殊。他常常对职工这样说:“每收一宗不符合等级的烟叶所造成的损失都要从别的烟农那里弥补,便宜自己占,损失让别人摊,这无异于从别人口中夺食呀。”
  有一次,范坡村一位烟农到烟站卖烟。分级员按照标准给他定了级,可那烟农不服,非说分级员压了他的级,对分级员又喊又骂。那位烟农和韩新安两家关系很好,本想韩新安一定会站出来给他说话。可韩新安不但没有替他讲情,还批评他说:“我们两家关系好,你就可以不讲理?罚你应该。”那位烟农一家人都非常不满,从此两家关系也渐渐疏远。妻子无奈地说:“人都被你得罪完了。”村里也有人不理解,认为他不近人情。可韩新安有他自己的处事标准,他认为:权是群众给的,用它谋私,那是坏良心!
  在采访中,很多人这样感慨:“如果时下的干部都像他那样就好了……”
  “人的生命有限,活一天就要拼命干好一天”
  韩新安患有多种疾病,牛皮癣、糖尿病、心脏病等时常折磨着他。1988年6月,他得了痔疮,疼痛难忍,职工们都劝他赶快到医院治疗。为了不影响工作,手术后,他仅在床上躺了两天就又开始了工作。
  1989年,他身上的牛皮癣和糖尿病都已达到最严重的地步,可他仍然坚持工作。公司领导便下令让他立即到北京住院治疗。可他到北京的第二天就匆匆登上了返回的列车。烟叶该打顶了,他放心不下。
  1998年7月,正是农民烤烟的关键时期。今年推广的是新的品种,对烘烤有了新的要求,为了使烟农熟练掌握烤烟技术,他计划在烟叶入炕前到每村讲一次烘烤课。为赶时间,有时一天跑几个村,直到晚上10点多才回家。有几次他觉得心跳厉害,严重时连楼梯都爬不上去,可一直没空去医院看。7月26日,他讲课回来,回烟站时,刚好路过医院,就挤时间到医院看病,范坡卫生院院长给他号了脉,吃惊地发现,他的脉搏每分钟126次,一量血压,低压95,高压145,诊断为心脏病,陈院长焦急地说:“你千万不能再干了,立即进行输液治疗。”韩新安说:“这段时间太忙,过几天再来吧!”说完扭头就走了。一直到晚上11点,他才拖着病体,艰难地回到烟站。
  27日上午7点30分,他和往常一样推出自行车准备下乡,突然一阵头晕栽倒了。当职工们把他送到范坡乡卫生院,他的脉搏、血压已找不到了……
  韩新安去了,他那忘我的人生追求昭示着一个朴素而又深刻的真理:一名党的干部,他的价值在于造福群众。
  韩新安同志走了,他留给了我们“一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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