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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雨城,我知道些什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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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admin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2000-08-05
第6版(文艺评率·读书天地)
专栏:序跋选

  关于雨城,我知道些什么
  苏童
  认识雨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那时在《钟山》当编辑,有一次在宜兴开一个笔会,看见一个不太高却很挺拔的人,别人说什么都无动于衷,坐在那里不卑不亢的样子,让人陡生好感。一问是来自镇江的张晓平先生,也就是雨城。
  与雨城交往不多,集中在一些笔会上,在有限的交往中,我竟然对雨城留下了一个很强烈的印象,他对名字、音节有着先天的敏感,他给自己取的笔名好,给小说取的名字也好,给自己儿子取的名字就更好,叫沉草,我一定是过于喜欢沉草这名字了,在我后来的一篇小说《罂粟之家》中,主人公的名字就是沉草。后来遇到雨城,他向我抗议,你怎么把我儿子的名字用在小说里了?我这才意识到这名字不是我发明的,是雨城的。
  雨城创作初期势头是很好的,《小城》、《洪高梅》发表以后都产生了影响,但不知为什么,他后来似乎放弃了那种勤于写作的生活方式,小说也看不见了。有一次在哪个会议上遇到他,他说他现在在电视台,没时间了。我知道电视台的营生是怎么回事,又以为如今世道,守着小说不放手的人虽不能说是疯了,但反过来衡量,放弃小说的也不见得就糊涂,于是我以为镇江那个雨城不干我们这一行了。
  我对人对事的判断是经常发生错误的,这次也一样,没想到的是前不久雨城打电话给我,说是写了一部长篇,要我给他作序。我在意外之余,感到的是一种莫名的感动,看来,热爱文学是一种性格,人可以对生活作出这样那样的调整,但改变性格是不可能的。
  雨城的长篇《我想飞》(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可以看作是一部关于军营生活的作品,也可以看成是一部关于个人的心灵成长史,我在阅读过程中一直有一种揣度,揣度小说中的自传性成分。是否具有自传性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处理人性这个命题,让人欣喜的是雨城没有沿袭常见的军人题材塑造军人“钢铁性格”的老路,他关注的是作为人的问题、是人的命运。常尧干这个年轻军人的形象让人感到真切,在他与两个女性的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中,凸现了欲望与现实的矛盾,压抑与释放的对立,幸福与庸常的胶着,从而完成了抒写心灵成长的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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