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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勤点上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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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2000-09-09
第6版(文学之页)
专栏:走进西部征文

  执勤点上
  杨佳富(彝族)
  古老而神秘的云南边防线,界河沿着蜿蜒的山势淙淙流淌,各种鸟儿在树上啾啾唱歌,山坡上那一蓬蓬、一簇簇嫣红的、浓黄的、绛紫色的野花,像一串串七彩的宝石,镶嵌在绿色的翠竹之间……我尽情呼吸着这弥漫着清香的新鲜空气,仿佛置身在一幅浓淡得体的画卷中,顿时感到心旷神怡。我是第几次重返这个边防执勤点?已经记不清了……
  饭后上山。赵站长经常深入执勤点,已练就了一双飞毛腿,爬山越涧,身轻如燕。我在机关呆久了,腿脚不大灵便,紧追慢赶,累得汗流满面。好在站长健谈,执勤点的趣闻一串串,使我听得津津有味,忘却了疲倦。后来,我从战士们的口中了解到,站长已在这样的环境中战斗了二十多个春秋,成了有名的“边疆通”。他与执勤点这个“家”结下了不解之缘。当初的环境艰苦,上山只有一条羊肠小路,油盐菜米都靠肩挑上山,他一心扑在哨所建设上。为修营房积水池,他大雾天点炮炸石,砌坝垒基,十个指头都磨起了血泡;他带领战士开荒种菜,把田畦侍弄得鹅黄嫩绿,蝶舞蜂喧;他赶羊放牛,饲鸡喂猪,把这个荆榛遍地、冷清寂寞的执勤点搞得牛肥羊壮,红红火火。每逢执勤点看电影,他总是值班上岗,战士们不肯,他却说:“你们在山上看电影不容易,我下山开会时有电影看。”他对战士的关心,激励着全体官兵更加热爱执勤点这个“家”。
  我们沿着分水岭往前走,攀藤蔓,越险谷,过了独木桥,忽听水声如击鼓,抬头望,迎面挂着一帘瀑布:它有一种又奇妙又有些神秘色彩的美。再往前走,小路两旁都是蓊蓊郁郁的原始森林,到处都有泉水丁冬,到处都可以看到繁花怒放的景象:亚热带的棘桐花和木棉花,温带的山桃和木瓜花,高寒地带的杜鹃花和映山红,交相辉映。
  站长不无自豪地说:在这儿,柴是自己动手打,蔬菜是自己动手种。这里虽然远离城镇,生活不便,但战士们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而是从完成任务中得到了最大的精神满足。执勤点的大门上刻着一副联语“党是母亲哨是家,云雾深处把根扎。”这并不是两句空泛的口号,战士们实实在在地把执勤点当作了“家”。靠着四处找土担土,从二十里外的景颇寨子运水,种上了千余棵树;在草莽里开出了大片菜地,还有球场;抬石头来筑起了美观大方的上山台阶;营房里还修上了土暖气。战士们兴致勃勃地说,他们已实现了“暖气化、地板化、园林化”。他们训练了两条警犬。每天带着警犬跑呀跳呀,向它们下命令呀,总是带来开怀大笑。尽管战士常有更换,但“哨”是“家”的共同信念已作为传统延续下来。有的战士在这里踏踏实实地一干三年;有的退伍回到城市当了工人,还一直牵挂着执勤点,不断来信问这问那。他们还有着更美好的规划,要把执勤点的各方面都建设得“更现代化”一些。
  一个个年轻战士,辞别父母,远离故土,在边疆穷山沟里一干就是几年。可他们却没哼没吭,工作一如既往。被战士誉为“养犬英雄”的杨军便是其中的一个。
  在一个繁星闪烁的夜晚,小杨和他的无言战友——一只名叫“飞马”的警犬,接到追捕逃犯的任务。在深夜三点多钟,发现了一个黑影鬼鬼祟祟朝界河边蠕动,企图越境。“飞马”撒开腿朝界河奔去,小杨也顾不得荆棘和灌木划伤手,紧紧跟上“飞马”。“飞马”在小杨的引导下,又机灵又勇敢,很快接近这个逃跑的犯人,只听杨军一声令下,它便箭一样扑了过去。不大工夫,它便从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拖出了这个吓得索索发抖的逃犯。
  就这样,几年来,杨军和他的无言“战友”,一次又一次出色地完成了党和人民交给的战斗任务,为执勤点捧回了一面面的鲜红锦旗,一枚枚金光闪闪的军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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