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0阅读
  • 0回复

电信为新闻助飞争分夺秒,追求时效,更新、更快、更准确地把世界大事报告给读者,是国际报道记者永远的目标。往日梦想成真,而今又有新梦。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离线admin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2000-12-21
第7版(国际周刊)
专栏:

  电信为新闻助飞
争分夺秒,追求时效,更新、更快、更准确地把世界大事报告给读者,是国际报道记者永远的目标。往日梦想成真,而今又有新梦。
本报记者 孙东民
如果把真实比作新闻的灵魂,时效就是新闻的生命。没有时效,不称其为新闻。在与20世纪说再见时,新闻记者最感欣慰的是人类告别了“铅与火”,迎来了“光与电”,好风凭借力,信息技术为新闻传播插上腾飞的翅膀。
  记得80年代初,报社要我去日本做记者时,同行曾称羡地说:“在日本做记者多好,那里资讯发达,又不必为传稿的事操心。”
  同行的话是有感而发,那时驻外记者的通讯条件普遍较差,都为如何往国内传稿犯愁。
  那时报社驻外记者的传稿手段一般是发电传,电传都不能发的地方是通过邮寄飘洋过海,稿子到了编辑部往往事过境迁,见报时便标以“航讯”。所谓电传,少数记者是用英文发稿,家里译出的文稿洋味十足。多数是在稿子写成后,翻成拼音字母送到电信局传回。外国人不懂拼音,如同天书,也就是照葫芦画瓢。电报局派人把稿件送到编辑部,由编辑再译成中文稿,劳力费神不说,遇到不熟悉的人名、地名、同音不同字,还常闹笑话:“均势”译成“军事”,“居室”变作“居士”,“语句”成了“雨具”。
  听前辈们提起,五六十年代的发稿条件更差。1950年曾作为战地记者赴朝鲜采访的李庄(原人民日报社总编辑)回忆道:“战地通讯万分困难,军用电台不传新闻稿件,山野间谈不上商业性邮电,唯一的办法就是托人从汉江带到鸭绿江北的我国边境城市丹东,再从丹东寄往北京。一般是中午听说有人回国办事,下午到附近山坡上寻一岩凹隐蔽处赶写通讯。当时还没有圆珠笔,都用钢笔写作。天寒地冻,只能用口中热气化冰,随呵随写,进度很慢,心急如焚。”著名国际报道记者潘非50年代后半期常驻英国,他的助手李红和苏兰上任时要带上电码本,每天的要紧事就是照电码本把稿子写成电码,再拿到电报局打孔发出,有时忙到夜深还完不了。电报发到总编室模写组,还要再译成中文。电码每4位数一组,每组一字,汉字填入空格处,一篇千字的新闻稿需要电报纸一大摞。直到70年代,驻外记者的发稿方式还是五花八门。报道国家领导人的出访活动,有时要通过电话,边喊话边录音,遇到关键段落,重点字句,就要特别说明:“胡是古月胡的胡,列是列宁的列……另起一行……句号,引号……”要是线路不好,一篇稿件下来,前方喊哑了嗓子,后方也精疲力竭。记者感慨:传篇稿子真比写稿更难。
  再说日本,东京的通讯条件虽然相对好些,东京的国际电报局开始有文传业务,能传送图形、表格,但那时文传机在日本也是新鲜玩艺儿,价格不菲,一般企业把它视为“高岭之花”。到东京后,我起初还是到电信局领取专用稿纸,花个把小时把稿子填到文传纸上,再到电信局排队发稿,往返要两个小时。至于何时发出,是否清楚,家里有无收到,心中全然无底。为了节省费用,每次都写成蝇头小字,密密麻麻。到了1983年,报社与记者站通了直拨电话,通讯条件改善。同年,开始为驻外记者安装文传机。东京记者占天时地利,我算是报社第一个在记者站用文传机发稿的驻外记者。试机那天,我十分兴奋,紧张地等待传输效果,直到家里说:“稿子收到了,很清楚。”那时还是搞不明白:大篇大篇的文字,怎么就能通过电话线,而且还要越洋传到北京去的呢?
  八九十年代,信息革命的大潮在中国涌动,其变化之神速不让诸国。记得1984年回国休假时,在北京打一上午电话,能拨通两个就算不错。过不了几年,全国电话普及,我山东老家的乡亲们家家安上了电话,听起来如同市内。80年代末,人民日报彻底告别了“铅与火”,迎来了“光和电”。开始用计算机排版,印刷,用卫星传输版面。贾师傅对我说,以往最熟练的排字员排千把字的稿子怎么也得个把小时,现在用电脑录入用不了10分钟;有本事的老编辑像李芾,拿着稿子就能准确计算版面,不用倒版,如今用飞腾软件电脑排版,真是自由自在。迁入报社新建的智能大楼在即,编辑记者在终端机上编写稿件,又将告别笔与纸。以往被驻外记者视为宝物的文传机正在被淘汰,取而代之的是便携式笔记本电脑、数码相机、全球通手机,从万里之遥的现场,可以瞬间把有关稿件、图片发到编辑部。
  分秒必争,追求时效,更新、更快、更准确地把世界大事报告给读者,是国际报道记者永远的目标。人类不断创造新文明,文明推动人类进步。往日梦想成真,而今又有新梦。谁敢说,一种听则闻其声、嗅则识其味、读则见动画的新型报纸不会在新世纪出现?
快速回复
限200 字节
 
上一个 下一个